南锦云皱了眉,心中有些怀疑,他该不会是在那个小贱人那里成了事儿,来她这里不中用了吧?
心中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大,压根就没想到他的伤势问题上。
毕竟前几日两人还有过亲密关系,不可能突然就不行了。
这么一想,她的小手就又伸了过去,想要试探一番。
赵明朗觉察了她的动作,不过他没管,心中也琢磨着许是刺激的不够,要是锦云能帮他重振雄风,那他定然会好好爱她。
就没想到——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南锦云的手心都快搓烫了,结果那个地方却依然没有丝毫动静,就跟死了似的,连点热乎气儿都没有。
意识到自己真的可能不行了,赵明朗脸更黑了,撇了她的手就要走。
“明朗!”南锦云赶紧扑上来将他抱住,“别走!不论你是什么样的,我都不想离开你!”
赵明朗身子一顿,叹口气,到底是回过头将她抱住了。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人小鬼大的两个孩子在厨房的人做好早膳之后,一人端着一个碗到了门口,奶声奶气的喊道:“爹爹,娘,太阳晒屁股啦,起来吃饭啦!”
屋内的两人被吵醒,睁开了眼。
南锦云嘤咛一声,脑袋枕在赵明朗的胳膊上,蹭了又蹭,才娇软道:“明朗,孩子都起了,咱们怎么能睡到这个时候?”
赵明朗爱怜的拍了拍她的背,“那便起来吧。”
而后俩人双双对视,想要像以往那般给对方一个爱的亲吻。
就没想到——
“啊啊啊啊!!!”这是小姨子的声音。
“啊啊啊啊!!!”这是好姐夫的声音。
二人见到对方之后,齐齐惨叫出声!
一夜后,俊俏郎君和他的小姨子不仅白了头,脸还似橘皮刷了油。
觉察到对方的神色,二人惨呼过后,顾不得穿衣服,直接奔向了梳妆台。
待发现镜子中的自己白发苍苍,脸上的皮肤更是松弛后,又是两声惨呼出口!
外头的两个孩子吓坏了,扔掉手里的碗,扑在门上就喊:“爹!娘!你们怎么了?”
二人这才回神,也顾不得谁嫌弃谁了,赶紧找了衣裳来穿上。
另一边,南锦屏接到金手指已经使用成功的反馈,再仔细一瞧,险些将嘴里的茶给喷出来!
原来这玩意儿的断章取义,就是说白头便白头,实实在在的身体机能会衰老?
所以夫君和他的小姨子,现在身体内部机能相当于六十岁的老人?
这可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因着一早就有喜鹊叽叽喳喳的叫,南锦屏高兴的连喝了两碗粥,又吃了好些个小点心,成功的把自己给吃撑了。
这不,正在院子里消食呢,几道急促的脚步声响了起来,而后赵明朗带着满身的墨味跑了进来,脸上厚厚的一层粉,那家伙,白得跟某国的艺伎似的。
赵明朗进了院子,二话不说就拽着南锦屏的手就往屋里去,又大声咆哮着让所有下人退下,然后关上门,“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对我求而不得,所以找人诅咒我的!”
锦·诅咒·屏:“……”
诅咒是真诅咒,可求而不得是什么鬼?
南锦屏嫌弃的撇撇嘴,“不是我说,你这也太邋遢了吧?衣领子都黑了,这是几年没洗过澡了?就这样的,南锦云也能啃得下去?”
她不说还好,一提起南锦云,赵明朗的面皮就可疑的抽了抽。
任谁一大早醒来发现自己怀里搂了个年近六十的老婆婆,心情都不怎么美妙。
虽然南锦云这会子已经竭力用妆容掩盖,可那副模样在盛妆之后依旧如四十多岁的妇人一般,又如何比得上以往二十岁女子的青嫩水灵?
“我现在都这样了,你还说什么风凉话!”赵明朗咆哮。
外头,丫鬟立刻上来敲门,“世子夫人,您没事吧?”
南锦屏扬声道:“没事,你们下去吧。”
一个六十岁的老爷爷,还能拿她怎么着?
赵明朗也知道自己现在冲动了,只是锦云说得对,能同时这么恨他们二人的,非南锦屏莫属!
若不然,两个好好的大活人,怎么会一夜过去老了这么多?
说句难听话,他爹娘现在都没他苍老虚弱!
赵明朗是越想越生气,肺活量贼高,举起手来继续咆哮:“说!是不是你?你赶紧将我和锦云身上的诅咒撤掉,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你猜得没错,但傻子才听你的。
南锦屏视线一转,拎起桌上的茶壶就朝他脑袋上泼了下去。
果然,墨色瞬间顺着茶水往他身上淌,从头顶开始,就跟用了橡皮擦似的,越来越白,甚至脸上的粉都化了好些,一张老橘子皮就这么露了出来。
南锦屏:“……”
“呕!你脸上冒油!”
赵明朗:“!!!!”
此时,南锦云也顾不得承恩后夫人不准她再踏进侯府一步的命令,匆匆在脸上涂了厚厚的妆容遮盖褶子,之后便咬着牙冲了过来。
南锦屏早就下令,这俩要是来她的院子不用阻拦,随他们闯,反正来一次揍一次,就当给她解压了。
只是进来时,见到娇艳如花的嫡姐,南锦云晃了下神,而后扑进了赵明朗的怀里,“明朗,我真的好怕啊!孩子在家也一直哭,好似还发了烧,我只能来找你了!”
赵明朗原本见她的脸时,眉头是皱着的,可一听到她的哭声,下意识的就心疼上了,“孩子怎么了?”
闻言,南锦云哭得更加悲痛,“你我二人已成这般,难不成你以为那背后的恶毒之人会放过咱们俩的孩子?”
南锦屏:“……”胡说!
说着,她又与赵明朗思维同步,流着泪看了过来,“姐姐,你若是恨我抢了明朗你就直说,我把我这条命赔给你都成!”
“可你为何要如此的恶毒的诅咒我们?明朗成了如今这般模样,你心里就高兴了?稚子无辜,对那么小的孩子下手,导致他们发烧昏迷,你心里便舒坦了?”
南锦屏:“……”
一个字,绝。
“我要是有这么大本事,能活生生的被你们俩这不要脸的瞒了七年?”南锦屏嗤笑一声。
看这俩耍猴戏还挺有意思,反正她又不在乎赵明朗这个渣男,不会被伤到心,他俩爱搂爱抱还是爱哭,随他们去呗!
在这个不能刷剧的年代,有真人上演免费的世纪爱情大戏,不看白不看。
说完,她还好心提醒道:“对了,你慢着些哭,妆都花了,瞅你俩这两张老橘子皮,还挺般配。”
闻言,二人的表情瞬间僵住。
南锦云慌乱的从怀中抽出丝巾,将自己的脸遮住,只留一双眼睛在外头,水润盈盈的,“你这番话,是承认我和明朗这般模样是你做的?”
话一落地,赵明朗顾不得想自己怀里的这人的脸皮子有多老,而是恶狠狠的看着南锦屏,“难道真的是你?!”
南锦云站在他身后,不叫他看到自己的脸,添油加醋的,“除了她,谁还会这么恨我们!”
南锦屏这边耍猴耍得高兴,可承恩候夫人就累得不行了。
好不容易儿子身子好了,就等着他用男人雄风去征服儿媳,而后两人诞下嫡出子嗣,好叫这个家变得如往日一般和睦。
结果正院又闹了起来。
生怕儿媳又心性歹毒的朝儿子下手,承恩侯夫人揉着发困的眉心,脚步匆匆的赶了过来。
却没想到,刚一进门,就听到了南锦屏嚣张的声音,“平白无故的来污蔑我?行,这门婚事作罢,咱俩和离!我归家,你带着你的心肝小情人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不行,你不能走,你得将我们恢复了!”南锦云不依,她可不想顶着一张老妇的脸过一辈子!
不管她和明朗身上是怎么回事,都必须有个人来背锅,若不然这等相当于遭了天谴之事,绝对不会是男人的错,她定然没有好下场!
且这张脸,看着比承恩候夫人年纪还大,往后等她成了世子夫人,两人站在一块儿,旁人说不定都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当婆婆的!
“不能和离!”承恩侯夫人在门外听到“和离”二字,吓得魂儿险些都飞了。
这不和离还是一家人,胳膊打折了都得闷在袖子里,一旦离了,她可不信这姓南的能那么好心,将自家这一摊子的事儿捂下来!
别的不说,就她儿子成婚七年都没和妻子同房这事儿就说不过去!
且背地里还和守寡的妻妹勾勾搭搭,生下的孩子都六岁了,说出去绝对不好听!
结果她刚推门进来,就被屋内的三人惊呆了——
儿媳还是那个儿媳,美艳的如同一朵花似的,可屋里另外两个老不拉叽的是谁?
“你们……”
赵明朗一头半黑半白的发,衣服上全是化掉的墨迹,脸上的粉被冲刷之后,那张老橘子皮,出去说是承恩侯的爹都有人信。
他皱巴着一张脸,将事情说了出来。
承恩侯夫人听完后,“嗷”得一声,捂着心口直直的往地上倒。
“娘!”
“侯夫人!”
这时,外头的大丫鬟站在门口,使了个眼色。
南锦屏淡定的拂袖离去,走到门口,丫鬟低声道:“姑娘,四皇子妃那边回了消息,说是想要与您见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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