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以神观澜的实力,也被这一巴掌抽得眼冒金星,鲜血顺着嘴角流出。
“老夫不需要你的解释!你还不配跟老夫解释!”
神镜舟陡然爆发,满脸寒霜的吼道:“滚去叫神道宗来!”
神观澜摸着自己的肿胀发疼的脸颊,心中陡然变得慌乱起来。
神道宗都不在这里,自己怎么可能叫过来?
想到这里,神观澜连忙开口,面色严肃的说道:“家父正在突破的紧要关头,他早已吩咐过,任何事都不得打扰他!叔父若是需要解释,待家父……”
“啪!”
神观澜的话还未说完,脸上再挨一巴掌。
这一把掌,比之前更重。
神观澜踉踉跄跄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虽然心中气得要死,但却不敢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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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音杀死神炽阳的事,已经没得洗了。
无论是神府青还是神镜舟,都已断定神炽阳的护卫说的是实话。
其实,谁都明白,这个护卫说谎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这些护卫的忠心,每个人心里都明白。
若是这个护卫说谎,那只有一个可能,他叛变了!
若真是如此,他也不会拼死带回神炽阳的尸体了。
因为,他回来,就意味着死亡!
不管有再多的理由,他们没能保护好神炽阳的安全,都只有以死谢罪!
就在神观澜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神镜舟那凌厉的目光陡然射来,冷哼道:“依老夫看,神道宗不是在静修,怕是前往盘龙山了吧?”
神观澜微微一窒,满脸苦涩的点点头。
一切,都已经被猜到了。
龙元的事已经泄露出去。
他说什么,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这一刻,神观澜只想将林羽挫骨扬灰。
若非林羽将龙元的消息泄露出去,怎么会有这些事情?
神镜舟冷哼一声,探出手来凭空一抓,神云铮的身体便不受控制的落在了他的手中。
神观澜心中一紧,想要抢回儿子,但奈何实力不允许,只得苦苦哀求,“叔父!手下留情啊,这事跟云铮没关系啊!”
“放心,老夫暂时不会要他的命!”
神镜舟冷哼一声,一把将神云铮丢给儿子,满脸寒霜的说道:“老夫会暂时将他羁押起来,找不到神音,就让他给炽阳偿命!”
神观澜心神俱颤,慌乱的叫道:“叔父……”
“闭嘴!”
神镜舟陡然垮下脸来,怒喝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既然你家神音要破坏老祖宗定下的规矩,那就别怪老夫不讲情面!”
神观澜理亏,死死的埋着脑袋,根本不敢直面神镜舟的目光。
“走!”
神镜舟懒得再啰嗦,大手一挥,率先往外走去。
神府青将神云铮像小鸡崽一样提在手中,恨恨不已的看神观澜一眼,咬牙转过身去,带着满心的愤怒的离开。
“父亲,救我!父亲……”
神观澜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被带走,耳边不断传来儿子的呼喊声。
巨大的愤怒下,神观澜双目一片血红,身体不住的颤抖。
事关龙元,神音杀人灭口,无可厚非。
换做是他,肯定也会这么做!
她的做法没错,错就错在没有灭口干净!
她竟然让神炽阳的这个护卫活着逃走了!
这简直就是在自寻死路!
无论他们怎么狡辩,无论有什么原因,他这一对儿女,必须死一个!
否则,神府青他们那一脉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只是,他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女死在面前?
正当神观澜焦急万分的思索对策的时候,妻子哭哭啼啼的上前,抱住神观澜的手臂,失声痛哭道:“观澜,你快想想办法救救云铮,他不能出事啊……”
神观澜本就烦躁不已,看到妻子这哭哭啼啼的模样,心中顿时更加烦躁。
“滚开!”
神观澜怒吼一声,粗暴的将妻子推开。
愤怒之下,神观澜根本没有刻意的控制自己的力量。
这一推之下,顿时将妻子推出数米,重重的撞在院子里的大树上。
妻子承受不住他的力量,顺着树干倒在地上,接连吐血。
然而,神观澜却是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只是抬眼看向温布衣,犹如一头受伤的野兽一般低吼道:“跟我来!”
温布衣不敢怠慢,匆匆给府上的奴仆使个眼色,示意他们将神观澜的妻子扶起来,自己则紧跟在神观澜的身后。
很快,两人来到神观澜的院子。
神观澜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烦躁不已的在院中来回走动。
温布衣小心翼翼的躬身站立,生怕神观澜将怒火倾泻在自己身上。
忽然,神观澜停下脚步,双目死死的盯着温布衣,“你不是军师吗?你倒是给我说说,现在该怎么办?”
“这……”温布衣微微张嘴,又默默的低下头去。
现在这个情况,能怎么办?
神音杀死神炽阳,已经犯了昆仑神族的禁忌。
神府青那一脉,说什么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换个角度来说,若是神音被神炽阳所杀,神观澜他们会善罢甘休吗?
这根本就是个死局!
即使他曾是北境狼军的军师,他也想不出破局的办法。
“哑巴了?说话!”
神观澜满脸铁青,咬牙吼道:“我要你必须想个办法出来,付出什么代价我不管,但绝不能让音儿或者云铮给神炽阳偿命!”
听到神观澜的要求,温布衣顿时满脸苦涩。
又要破局,又要神音和神炽阳都活着?
这不纯粹是为难他吗?
不过,这话他也只敢在心中想想,断然不敢说出来。
虽然心中叫苦不迭,但办法还是得想。
仔细的思索一阵,温布衣终于缓缓抬起头,试探着说道:“办法倒是有一个,但不知道是否可行。”
“说!”神观澜不耐烦的催促道。
温布衣沉声道:“找到龙元,用龙元来补偿神府青!”
“不可能!”
神观澜想也不想的挥挥手,“就算我愿意,父亲也不会愿意!龙元对他的重要性,不是你能想象的!再想别的办法,赶紧给我想!”
温布衣微微一窒,心中再次叫苦连天。
又仔细的思索一阵后,温布衣又试探着说道:“小人冒昧的问一句,老祖宗可还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