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走了有半天的时间,花俞便提出歇歇脚,两人找了块大石头坐在一起歇息。虽然看不出什么,但她知道颜时浅的忍耐力多强,就算他不舒服,也会一直忍下去。
歇了一会,就准备继续赶路。
忽然,身旁的人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摔下去,幸亏花俞眼疾手快,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抓住他的衣袖才没让他摔了一下。
两人几乎贴在一起,花俞瞧见颜时浅难得的窘迫,
“呵”
花俞突然笑出声,颜时浅的脸近在咫尺,他挑眉看花俞,花俞见了立马收了笑容,但眼中的笑意明显。
颜时浅的眼神逼问,花俞只好解释道:
“我只是觉得也许不该扶住你,让你吃吃苦头也好,明明脚步都要浮起来了,还要逞强忍着,正好看看风姿绰约的颜公子摔在地上是什么样子。”
颜时浅一笑,推开她道:
“那便不要扶了,好遂了花小姐心愿。”
花俞还是第一次看见颜时浅生气的模样,仍是浅笑着,但那语气和眼神分明是带着些怒气。
花俞叹气,伸手拉住他的右手,走在前面,淡淡地说:
“算了,要是让那些仰慕颜公子的人看见我这般对待你,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来找我麻烦了,我这人怕麻烦得很。”
走在后面的颜时浅忍不住翘起嘴角,他问:
“你昨晚是不是叫我了?”
“嗯”花俞冷冷地应了一句。
“果然不是梦呢,我听见你叫我的名字,还让我放开什么的。”
颜时浅瞧见花俞的耳尖微红,她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我想帮你烘干衣服,可你抱得紧,我脱不了。”
颜时浅加快脚步,与她并肩。
“你可否知道这样看了男子是要负责的?”
这样相似的话,令花俞不禁想起那晚他说的“女子看了男子的脚便是要负责”,这样想来,原来她已经害了他不只一次了啊。
“......不知道”
“你现在知道了。”
颜时浅看她的侧脸,不似以往那般冷硬,柔和了许多。
“我没干什么。”
“看了就是看了”
“不负责”
“......”
冷淡与轻柔的声音交错在丛林间,惹得小道旁的鸟儿惊飞远走。
花俞感受着从手心传来的温度,身旁并肩的人,萦绕耳边的柔和声音,某些地方变得不同了,她只当是依旧不习惯被触碰的原因。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边走边聊,时间也好像快了许多,好在,她们最后是在天马上要黑的时候赶到了尤村。
尤村里有一个专门为花俞和花冼留下的房子,花俞让颜时浅待在房间里,不许他出去,以他的容貌这样出去,怕是又要多生事端。花俞走到那个独住的老头家里时,天已经黑了,她提着一个灯笼,在外面敲了敲门。
“谁啊?”里面不耐烦的问了句。
“文爷爷,是我,花俞。”
门嘎吱一声打开,穿得灰扑扑的老头伸出头来,打量一下这个风尘仆仆的女子一番,疑惑问道:
“花少主,你怎么突然来尤村了?”
“这事暂且不说,我想让文爷爷帮我看看我朋友,他受伤了。”
老头迟疑一下,才点头道:
“你等我一会。”
老头进屋穿了见厚外衣,提起药箱,这才与花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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