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眼见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被脱掉,而薛义臣慢慢的簇拥着她朝着床前一点点的移动,忽然的萧萧的裤腰一下子松动了,这让萧萧本来就紧张的神经更加的绷紧了,那床也越来越近了,谁都知道如果真的到了床上,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她着急,她愤恨,眼泪忽然的一下就流了出来。床,已经近在眼前了。薛义臣抬起萧萧的大腿就准备把萧萧扔到床上去。就在这个时候,萧萧心理一发狠,趁着薛义臣低头的时候就朝地上躺去,薛义臣这个姿态根本是救援无机,再加上萧萧把自己那仅有的一点力气都用上了。所以萧萧如尝所愿的跌倒了,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啪的一声,显然萧萧有地方很可能已经被摔伤了。
就是这么一摔的功夫,让两个人之间出现了一丝的空隙,一时间有了一些的停顿。就在这一停顿的功夫,萧萧大喊到“住手!”
薛义臣听到这声音一愣,抬眼看萧萧只见她满脸都是泪水,心里一软,动作上就慢了一拍,但是又转念一想,咬了下牙又朝萧萧过来了。
就在薛义臣愣神的那一小段的时间,萧萧急忙的把自己的衣衫整理了一下,然后又把那件羽绒服披在了身上,让自己显得并不是那么衣衫不整。
一见到薛义臣满眼通红的又过来了,萧萧的瞳孔一下子缩小到了极致,她害怕,她还从来没有如此的害怕过。“薛义臣!”她又用尽全力大喊了一声,娇柔中夹杂着略微沙哑的声音。这声音也让薛义臣的身形顿了一下,通红的脸色似乎消退了不少。
见到薛义臣停顿了一下,萧萧的脸色好了一点,似乎也有了些勇气,带着点沉静的说道“你今天要是碰我了,我们以后连朋友都没的做了。”
一听到萧萧说这话,薛义臣马上就止住了他将要动的身体。一边看着萧萧这幅诱人的模样,一边看着自己的脚下,显然的他在考虑要不要接受萧萧的建议。
紧张的神态又出现在了萧萧的脸上,她说的这话居然没有让薛义臣打退他的痴念,看到薛义臣在权衡思考,萧萧觉得自己心理的那最后一抹的依仗一下子就被打碎了,她原本还指望着她跟薛义臣可以有什么君子协定,但是现在的情形,很显然的,薛义臣完全的把她当成了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一个正在向她摇尾乞怜的女人,一个无时不刻不在勾引他的女人。
女人这次词萧萧是第一次如此深刻而又清醒的认识到,她是一个女人,她是一个女人,仅仅是一个女人罢了,仅仅是一个女人罢了。她能指望着薛义臣把她当成以前的萧重么,听她的话么?显然已经不再可能了。
她第一次如此的怨恨着自己的这幅身体,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看着薛义臣的眼睛里再次的泛起红光,萧萧觉得自己的世界完全的崩溃了。
她捂上自己的小脸,不敢再去看薛义臣的样子,她害怕,她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去阻止薛义臣了,而且即使薛义臣真的那么做了,她又能如何呢?又能怎么办呢?萧萧如此的无力而又懦弱,捂着自己的小脸,呜呜的哭泣着。要来就来吧,她已经无力阻止了。
细碎微小的声音从萧萧的嘴里慢慢的滑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每一个人都要那么做?”她把自己的小手又拿了下来,两只手相互的纠结着,就那么直直的,愣愣的看着薛义臣。“周成想,张然安想”说了一半,怨气突如而来的又瞬间的扩大了,她想到自己无论什么时候走在大街上都要小心翼翼的,想到就要在刚才还是被几个混混逼迫到薛义臣家的,想到这些她又呜呜的说道“每一个男人都想”
说完这些,她似乎有些累了,双手更加的纠结了起来,眼泪也掉的更多了,她还从来没有这么痛快的,这么毫无掩饰的哭泣着,特别是在一个人的面前,而特别是这个人是薛义臣,是她一直都小心翼翼对待的人,一直都把最坚硬的铠甲穿着给他看的人,就这样把自己最脆弱的地方就这么生生的暴露给了他。
“薛义臣,难道你也要这么做么?”萧萧这样说着,就那么愣愣的看着薛义臣,散碎的头发布在她的脸上,美丽的大眼睛汪汪的都是眼泪,流的好像小河一样,那平常撅着的小嘴,今天好像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几丝头发掩盖了微翘的一点。
薛义臣看到萧萧的这幅模样,怜心大动,欲火不知怎的就消失了一大半。如果说谁最了解萧萧成了女人之后所受的苦难,恐怕没有一个人比薛义臣知道的更多了,虽然他帮不上萧萧多少,但是他毕竟是知道的,早期的时候他还每每的替自己的这个兄弟暗自心疼,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成了对一个女人欣赏。
如今看到她这副狼狈的模样就想起了她当时当日的所受的种种苦难,一伸手就要把萧萧拉起来。
哪知道萧萧现在实在是敏感的要死,看到薛义臣的一只手伸来,小脸立刻的就煞白一片,往后畏缩了一点,的确她现在是很害怕的。
薛义臣并不了解萧萧混乱的心思,看到萧萧有躲避他的意思,他本来就单纯的只是想把萧萧拉起来而已,并没有多的想法,因此又朝前探了一下。
这一下让萧萧的身体又不可抑止的颤抖了起来,汩汩的流着眼泪,似乎怎么都止不住,威胁她已经用过了,还能用什么办法?况且她已经打算把自己的后半生指定给这个人了,一切似乎都朝着那个她不敢想的方向去发展。
带着点愁苦与可怜的模样看了薛义臣一会之后,发现薛义臣并没有任何退走的意思,她无可奈何的伸出自己的小手,慢慢的抚mo上薛义臣的手背,那晶莹的小手上似乎还残留着萧萧所流的泪。
“不要那样做,好么?”她微微的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已经是一种祈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