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提高警惕吧。”你出声提醒着。
“那里会有什么?”哈利紧张地询问你,但他的脚步只是放慢了一些,并没有因为未知的恐惧而停下前进的步伐。
你摇摇头,回答道:“我要是什么都能知道,那岂不是可以封神了?我只是直觉不太安全。”
“呵,直觉。最不靠谱的东西。”罗恩嘟嘟囔囔地说着。
你用一种无所谓的语气说道:“有本事别把魔杖攥得那么紧啊,红毛鼹鼠。”
“你是喝了复方汤剂的马尔福吧!?”罗恩瞪圆双眼惊诧地说道。
“看呐,在那儿。”卢娜兴奋地指着不远处的架子,在像鬼火一样的烛光的照耀下,架子上嵌着的“97”在灰暗的屋内明明灭灭地闪烁着。架子上每个预言球下面都贴着泛黄的小标签,一些小球内部发出神秘的流动的光,另外一些则模糊又黑暗,就像熄灭了的灯泡。
所有人围在97排的架子前,周围静得可怕,根本不见小天狼星的身影,也没有打斗的痕迹。哈利像是疯了一样,朝一个方向快速跑过一排排的架子,顺着它们望去。你们直勾勾地望着他,他又掉转方向,经过你们,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罗恩端详着架子上的小标签,突然颤抖着声音叫道:“哈利?你看到了吗?这个……”
“什么?”哈利低垂着头,懊恼地问道。
“这上面,写着你的名字。”罗恩指着一个脏兮兮的预言球,对哈利说道。
“我的名字?”哈利茫然地问。
他走到架子前,看到标签上写着“”(黑魔头和哈利·波特),日期大概是十六年前。
“这是什么?”罗恩问道,“你的名字怎么会在这上面?”
哈利转头看向你,他希望你能给他一个答案。但这个答案太长了,源头甚至要追溯到特里劳妮教授给邓布利多放出的预言。你摇摇头,说道:“我真的不是万能的。”
“那你来这里到底是来做什么?”哈利生气地问道。
“我说了,为了我家德拉科,又不会损伤你的利益,你是好奇宝宝吗?”话音刚落,你的风就告诉你,在你说“我家德拉科”的时候,黑暗里的食死徒又动了一下。
哈利不再理你,他小心翼翼地准备拿起那个仿佛落了万年尘灰的、内部散发着微光的预言球。
“哈利,我想你不应该碰它。”当哈利把手伸过去的时候,赫敏尖声说。
“为什么不应该?”哈利反问,“它与我有关,不是吗?”
“别,哈利。”几乎沉默全程的纳威突然开口。哈利看了他一眼,纳威汗涔涔的圆脸在微微发亮,看上去他似乎不能再承受更多的不安和焦虑了。
“我的名字写在上面。”哈利固执地说道,随后想也没想直接把预言球取了下来。
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其他五个人围上前去仔细端详着预言球。你看到绑着金色长发的卢修斯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在看到你的一瞬间明显愣了一下,但你冲他微微点头,随后向后退了半步,卢修斯也扬起他的下巴,目光重新放到哈利身上,用那种熟悉的、懒洋洋的声音说道:“很好,波特,现在慢慢转过身来,把它给我。”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你们身边突然出现了十二个黑影,他们纷纷举起魔杖对着你们的心脏。“给我,波特。”卢修斯慢吞吞地重复了一遍,掌心向上伸出手来。
“小天狼星在哪儿?”哈利问道。几个食死徒笑了起来,在哈利左边几个黑乎乎的身影中,一个刺耳的女人声音得意地说:“黑魔王总是料事如神!”
“总是,”卢修斯小声附和着,“现在,把预言球给我,波特。”
“我要知道小天狼星在什么地方!”
“我要知道小天狼星在什么地方!”哈利左边的那个女人鹦鹉学舌地叫喊着。
哈利努力地平复着慌乱的心,他咬着牙关小声对赫敏说:“打碎架子……等我说开始……”
“他要我拿到预言球,对吗?为什么?”哈利找着话题,转移着食死徒们的注意力。
“为什么?”卢修斯开心地说道,“因为只有预言中提到的人,波特,才有权从神秘事务司拿到它,这是黑魔王在利用别人为他偷出预言球时发现的。”
“那么,他为什么想偷关于我的预占?”在哈利问话的时候,赫敏已经在给大家传递逃跑信号了。
“关于你们两个的,波特,是关于你们两个的。难道你从来就没有想过,当你还是个婴儿的时候,黑魔王为什么要想办法干掉你?”卢修斯轻蔑地问道。
你的眼睛死盯着哈利手里的预言球,心里疯狂盘算着如何不着痕迹地让卢修斯把预言球完整地带走。
“他让我来为他拿这个预言球?他为什么不自己来拿呢?”哈利轻轻动了动,他快要发号施令了。
“他自己来拿?”贝拉特里克斯疯狂地笑了一声,尖叫着说,“人们完全忽视了黑魔王的归来,这种时候他会走进魔法部?现在他们正在浪费时问寻找我亲爱的堂弟,黑魔王会把自己暴露在傲罗的面前?”
“开始!”哈利突然高声喊道。
“reducto!”所有人接到指令后,出其不意地向着五个方向放出粉碎咒,迎面的架子被击中后向四面炸开,高耸的架子摇摇晃晃,上百个玻璃球四分五裂,珍珠白色的影像从预言球中逸散出来漂浮在空中,他们的声音在人们从未见过的如暴雨般落在地板上的碎玻璃和木屑中回荡。
“快跑!”哈利高喊,架子摇摇欲坠,更多的玻璃球开始从上面坠落下来。你抬起胳膊护住自己的脑袋,盯紧哈利向外跑,大块断裂的架子还有细小的玻璃碎片哗啦啦地落在你身上。“嘶……”你不可避免地被玻璃碎片划伤手腕,甚至有一片还擦着你的颧骨喇了过去。
“风。”你运起风墙把自己裹得严实,刚想舒口气的你突然被震了一下,同时身后发出“砰”的撞击声,你回过头看去,发现卢修斯正躺在不远处的废墟里。
“溪!你有没有事!”哈利转过头准备拉你,你及时撤掉半条胳膊的风墙,跟着哈利向外跑。
“stupefy!”赫敏转身对即将追上你们的一个食死徒释放昏迷咒,你们拼尽全力地向着一道虚掩的门冲去,那是你们来时的路。
哈利又向身后的食死徒甩出一个禁锢咒,你率先撞开门跑进了那个明亮的钟表屋。
“唔!”你一头撞上一个人,力量之大让你压着那个人摔趴在地上。
你晕乎乎地挣扎着起身,抬眼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金发少年。
“德拉科?!”
“斯帕卡!”
德拉科躺在地上抱着你,他紧张地上下打量着你,“你有没有受伤?混蛋波特他们把你怎么了?!”
“你怎么在这儿!”你的大脑一片混乱,德拉科不该在这里的,他爸爸就在外面要杀他的同学,他不该知道这些!
“马尔福?!”哈利、赫敏和纳威三人也抵达了时间厅,他们看到德拉科的瞬间同时发出惊呼。“你怎么会在这?!你和他们是一伙的?!”哈利举着魔杖直指德拉科。赫敏及时对身后的门上了锁门咒,你们得以在这个屋子里稍作喘息。
“不,他不是!”你忙起身拦在他们之间。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卢修斯在大声地吼叫着:“别管诺特了,别管他,我说——对黑魔王来说,他的伤跟丢了预言球相比根本不算什么。加格森,回到这儿来,我们要组织起来!大家两人一组分头搜寻,记住,在得到预言球前不要对波特动粗,如果需要,其他人都可以杀掉——贝拉特里克斯、鲁多夫,你们去左边;克拉布、拉布斯坦,去右边——加格森、多洛霍夫,去前面的门——麦克尼尔,还有埃弗里在这里找——卢克伍德,去那边——穆尔塞伯,跟我走!”
“父亲?”德拉科不可思议地看向门口,巨大的信息量让他的大脑迅速宕机。
“我们该怎么办?”赫敏浑身打着哆嗦问哈利。
“嗯,我们不能待在这里等着他们找到我们。”哈利说,“首先,离开这扇门。”他转向德拉科,转着手中的魔杖沉下声音说道,“别让我发现你有什么歹心,不然我可不介意把你捆起来。”
“我保证他不会!”你扬起手正对着哈利,做出带有攻击性的防御动作对他说道。
你拉着德拉科跟上哈利,轻手轻脚地经过有袖珍小蛋在里面孵化小鸟的微微闪光的钟形玻璃罩,跑向房间的另一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德拉科的问题还没完全问出口,就听被赫敏锁上的那个门外传来一声粗暴的喊叫声:“闪开!alobomora!”
哈利扯着赫敏和纳威钻入桌子底下,你拽着德拉科拉开一个一人高的大钟钟壳,一闪身便躲了进去。
你和德拉科紧紧地贴在一起,他快速跳动的心脏诉说着他的紧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父亲说杀人,他要杀谁?”德拉科小声问你。
“嘘……”你示意他先不要说话,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他们可能已经径直跑到大厅里去了。”那个粗暴的声音说。
“检查一下桌子下面。”另一个说。
“stupefy!”哈利念着昏迷咒,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巨响,有人撞进了大钟里,哐哐的声音震耳欲聋。德拉科双手捂住你的耳朵,浑身轻轻颤抖着。
钟外是嘈杂的打斗声、玻璃橱窗被击碎的声音、人的惨叫声……
“你不能伤害一个婴儿!”赫敏高声叫道。你知道他们要离开这间屋子了,于是突然推开钟表外壳的门,抓着德拉科的手冲向哈利。
“他们……”德拉科震惊地看着已经被时间魔法影响到脑袋缩成婴儿大小的食死徒们,止不住地颤抖,你捂上他的眼睛,一口气跟着哈利逃往另一扇敞开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