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芜四人都盯着他,解千愁想了一下,决定用另一幅说辞来解释。
解千愁伸出一只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用眼睛看出来的。”
“我怎么没看出来?”
尤娇娇可是离南宫安最近的人,可她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解千愁自嘲一笑:“我以前在没上凌天宗的时候就是在这中原城流浪,形形色色的人,我见太多了,为了不挨打,所以我练就了一副察言观色的本领。”
这是解千愁第一次在其他人面前谈起自己以前的经历。
其实他并不介意提起这些,只是他觉得没有必要,因为这些事情说出来并不会引起他们的共鸣,只会招来怜悯和同情。
所以他才从不提起,但现在他决定将这些事说出来,却就是为了引起他从不需要的同情。
果然宋芜几人一听便立马正色了不少。
除了解千愁,在场的另外几人都是出自有小有名气的修真家族。
尤娇娇更是化神修士的独女,从小便是锦衣玉食。
所以面对解千愁这样一剖析,几人反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是在戳人伤疤啊。
几人便迅速的转移开了话题。
尤娇娇拖着下巴问道:“那你们说死的人到底是谁呀?”
“西门朔。”
“西门朔。”
宋芜和解千愁异口同声道。
两人脱口而出后,对视一眼,然后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
从南宫音安注视着西门朔离去的时候,她的情绪就已经发生了变化。
由爱生恨,只不过是一个眨眼间就能改变。
解千愁在当时就看出来了,所以才会提点众人立马离开。
宋芜则是根据今天发生的事推理出来的。
“啊,是他呀,南宫安怎么那么偏激呀,我以前都从来没有想过把…”
尤娇娇说了一半,意识到不对,突然就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郑俊杰不用她做什么,已经自食恶果了。
还是不要把他再拎出来说了,晦气。
“如果真的是西门朔出了事,那应该很容易就查到南宫安的身上吧,为什么会下令封城。”
向笛不明白。
昨天在大街上,那么多人见到南宫安和西门朔两人之间的发生的纠葛,若是西门朔出了事,那第一个想到的就应该是南宫安。
为何不直接去找南宫安,反而是下令将中原城封起来。
要知道中原城作为凌天宗附近的大城,每天来往的修士络绎不绝,还有数不数胜数的法宝灵物需要运转。
这要是封城的时间太久,那想必一定会引发不满,到时候就更难以预测之后会发生什么了。
向笛觉得作为一个城主行事不可能会如此轻忽。
宋芜一怔,是啊,只需要找到南宫安应该就能查出来吧。
解千愁双眸一闪,然后说出了一个令他们有些浑身发凉的答案:“也许死的不止西门朔一个人。”
解千愁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喧闹之声。
宋芜等人来不及细想解千愁话里的意思,便推开房门出去。
向笛在的房间是客栈的三楼,靠着走廊,所以几人一出去,往下一探,便能清楚看见外面发生了什么。
原来是城主府派人来收集这客栈内所有人的信息。
住在客栈内的修士一听顿时不乐意了。
他们有的同宋芜几人一样是外出历练的弟子,有些人则是混迹云梦界的散修,还有人则是各大商会的负责人。
没有人愿意将自己的信息透露出来。
所以一下子就炸开了锅,吵嚷了起来。
宋芜几人虽然没有同那些人一样大声喧哗,但也冷眼注视着事情的发展。
“诸位道友,请安静。”
话音落下,整座客栈就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只有那道浑厚的声音在其内回响。
众人骇然变色,因为就在刚刚一股逼人的气势扫荡了整个客栈,让他们不得不闭上了嘴。
一个黑脸短袍的修士站了出来。
“我很理解众位的心情,但中原城出了一桩灭门惨案,引得我们城主震怒,要求尽快将人捉拿,所以如果众位想要洗清自己的嫌疑,就请配合我们调查,不然你我们只能将你从客栈请到城主府里了。”
“灭门惨案?”
原本群情激愤的众人也因为这四个字而冷静了不少,开始分析利弊起来。
宋芜这时不着痕迹地打量那个黑脸修士,根据她对那人气息的估算,那人最多应该是金丹后期,可为何刚刚却能发出堪比元婴修士的威压。
他是怎么做到的?
宋芜的眼神在他身上打了一个转,最后落到了他腰间的那块令牌之上。
令牌上一个明晃晃的“令”字,格外瞩目。
这应该是中原城城主所制,里面含着他的气势,这才能够镇压住众人。
不过他刚刚说的灭门惨案,难道真如解千愁所说,西门朔一家遭了毒手。
那事情可真就大发了。
恐怕整个中原城都被惊动了。
在黑袍修士语言和气势的双重威慑之下,众人在挣扎片刻之后,也不得不老老实实的向城主府的人透露自己的一些信息。
不过众人肯定也不傻到将自己所有的真实信息都说出来,而是选了几个能证明自己清白的说明。
城主府的人也并不是想得罪所有人,所以对于这种情况也能让他们过关。
宋芜等人也上去记录了自己的信息。
他们出现时,黑脸修士的神情也郑重了不少,想来也是看出他们五人大有来头,所以很是恭敬,倒是没让宋芜他们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等将所有人的信息都收集好后,黑脸修士便安抚大家。
大概就是说最多只会耽误大家三天时间,之后不管有没有捉到凶手都会放大家离开,这才让众人稍微满意了些许。
他们的时间也很宝贵,若是一直捉不到凶手抓不到凶手,将他们关在这里,那他们冒着要得罪城主的风险,也要联合起来反抗。。
现在城主府的人已经给出了承诺,那三天的时间他们还是愿意等一等。
宋芜五人观望了一下,便回各自房间了,他们也只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