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郁鸿雪先是调.戏自家女儿,现在又朝她靠近,苏正道一腔怒火涌了上来。
他果断挺身而出,将苏宜贞挡在身后,“这位少帅是出自金陵郁家的吧?不知小女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念在她年少无知,别计较。”
郁鸿雪停下脚步,挑了挑眉,视线越过挡在前头的苏正道,看向后面的苏宜贞,“小阿贞不跟伯父解释一下吗?”
穿的如此酷炫,说话的语气还是一样沙雕。
苏宜贞也不看他,只跟苏正道解释了一下,“爹,你别紧张,这位是我的……朋友。”
“朋友?”苏正道眉毛一竖就要发火,“你哪里来的这种朋友?”
自己女儿从小连门都不怎么出,哪里来的这种顶级门阀家族出身的‘朋友’?
瞧这妖孽的长相跟气质,苏正道越想越是担心。
他看自己女儿的眼神可不太对劲啊!
郁鸿雪歪了歪头,“不知道伯父所谓的这种朋友,指的是哪种朋友?”
他周身凌厉的气场让苏正道脸色白了白,但他还是强撑着没有退缩,“我们家小门小户,交不起金陵郁家的这样的大家族。”
“您这话就太客气了。”郁鸿雪动作极快的伸手拉住苏宜贞,将她从苏正道身后拉了出来,“我父亲年轻时候还到苏府拜访过苏公,我跟阿贞妹妹神交已久。”
神特么神交已久!这个说话竟然比她还不要脸的!
苏宜贞想要挣开拽着自己的那只手,然而她现在力量全无、身受重伤,根本挣脱不开他的钳制。
“你父亲……”苏正道本来正要发怒,听见后半句却顿住了,“难道你父亲是郁经国?”
金陵政权现在当政的郁经国,是郁家家主,也是国内现在抵御外辱的领头人。
早些年前朝未灭的时候,郁家也不过是金陵的一个地方官家族,只郁经国这一脉在北平常住。
“没想到伯父还记得我父亲啊。”郁鸿雪一边制住苏宜贞的挣扎,一边客气的说,“我父亲经常提起苏公跟您,说非常想来北平再见见你们,可惜……您也知道的,没机会。”
北平这里的伪政权跟金陵政权遥遥相对,两方僵持多年,彼此都是对方的心腹大患。
郁经国只要敢回北平,立刻就会被囚禁起来。
“不过也没关系。”郁鸿雪又笑了起来,“我此番也算是为他老人家圆了心愿了。”
时隔多年,金陵政权的势力终于赶走了列强扶植的伪政权,光明正大的踏上北平的土地。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件大好事。
生活在自己人管理的土地上,怎么都比活在那些列强的爪牙下凄惶度日的强。
苏正道从小受的就是忠君爱国的教育,如今‘君’没了,就只剩下‘国’了。
他听闻这些,不禁红了眼眶,“时隔这么多年,北平总算是回到咱们自己人手上了。”
往日的故乡沦陷,这是怎么样都洗不掉的耻辱。
这片土地在列强的爪牙下苟延残喘了太久了,如今总算是解脱了。
苏宜贞:“……”
你睁大眼看看啊,你女儿还被流氓抓着手不肯松开呢!
你管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