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第 80 章(1 / 1)

余夏的神经其实也没有完全放松下来,虽说他第一时间检查过祁衍的状况,但毕竟隔着衣服,无法探查祁衍身体的真实情况。

回忆起自己看到的隐藏剧情,余夏放心不下,生怕祁衍受了伤但是忍着不吭声。听到浴室的水声,余夏眼珠子一转,轻手轻脚下了床,扒着门,爪子往下用力,轻轻地打开。

浴室里水汽氤-氲,祁衍站在淋浴之下仰着脖颈冲刷着身体,皮肤白皙,线条流畅,极具美感。

余夏没有发出声音,小心翼翼接近,目光锁定在祁衍的身上。薄薄的背脊光滑白皙,两条腿笔直有力,看着好像是没受什么伤……余夏暗忖,不过,也说不准伤在前面……

这么想着,余夏便打算悄悄绕到祁衍的面前。

就在此时,祁衍将头发捋到后面,露出饱满的额头,一扭头,对上一双大眼睛,脸色一变,快速扯过一旁的浴巾,围在了腰上,然后不由分说地拿下花洒,对着那狗头一阵滋水。

余夏痛苦大喊:“啊——”

水进眼睛里了。

祁衍这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关了花洒。

他又是气又是好笑,对面的二狗子不停地甩着头,吭叽吭叽叫的可怜,应该是水溅到眼睛里了。祁衍忍不住心疼,怕它动作大,撕扯到伤口,把它抱在怀里,按住它的脑袋,然后抽出一张纸巾,对着不安生的家伙低喝道:“别动。”

余夏不动了,任由祁衍替自己擦着眼睛。

祁衍揉了揉狗头:“好了。”

余夏眨眨眼睛,没事了。

祁衍揪二哈的耳朵,低声斥道:“小祖宗,你就不能消停点?不在外面好好呆着,闯进来干偷窥这种事,狗脸还要不要了?还记得你是一名伤员吗?”又见这祖宗身上湿了,找了块干燥的毛巾把它包了起来。狗毛遇水粘成一缕一缕的,身上一些伤口也都淋湿了,祁衍嘶了一声,眉头微皱,只好又重新上药换过。

余夏安逸地躺着任由祁衍伺候,心放回了肚子里,确定了祁衍没有受伤。没受伤就好。虽然过程不太如意,可结果还是好的。唯一的遗憾就是他发现自己从头到尾没有什么用,反而连累祁衍东奔西跑,有些落了自己的面子。

祁衍把他弄出了浴室,转身去拿睡衣。余夏蹲在毛巾上,看着祁衍光洁的后背,有水珠顺着他的脊椎没入后腰,消失不见。那流畅的背脊和翘起的后臀将腰部位置挤出了一道凹陷的优美的弧线,让人心旌摇晃,忍不住多看两眼。

想起刚才浮光掠影的一瞥,除了担忧祁衍的伤势,余夏好像看到了不该看的美景,如果按照他当人那会儿人憎狗嫌的性子,现在指不定就吹了一声口哨。

祁衍感觉后背一阵灼热,仿佛被人盯上一样,扭身,就看到自家二狗子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睁着俩无辜的大眼睛,见自己望过去,还歪头给了他一个傻笑,样子蠢兮兮的。

祁衍:“……”

祁衍拿着睡衣去了浴室,换好之后出来,刚想唤狗子过来,玄关处传来动静。

余夏竖起了耳朵,他以为是隔壁陶蓓蓓家的人。余夏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他一意孤行的出走,吓到了一众人,除了祁衍,更为紧张的就属他们一家了。

祁衍将自己的爱宠托付给陶蓓蓓一家,结果自己家人粗心大意,居然让祁火火跑掉,还差点丧命于狗贩子之手,虽然最后知道它是因为找自家主人才跑掉的,可想到因为他们的疏忽它差点出事,还是愧疚不已,所以家里但凡做了好东西,都要给它送过来一份。

祁衍推辞不过,再三解释,可陶蓓蓓一家还是时不时会过来。

余夏以为,敲门的人是隔壁,结果祁衍打开门后,余夏从他身后走出,发现门前站着的男人,他不认识。

男人穿着很职业,但不像坐办公室的,身上倒是有份研究者的气质,手里提着一个小型箱子。

男人颔首,对祁衍的态度很恭敬。

祁衍的表情淡淡,侧身让他进来,喊了一声‘火火’,坐在沙发上将他抱在怀里。

祁衍一扬下巴,那男人就将箱子放在茶几上,躬身打开,从里面取出东西。

余夏发现,那是个针筒模样的东西,余夏瞳孔一缩,一个激灵。

什么意思?

祁衍该不会是打算用这么一个玩意儿扎他吧?!

察觉到他的抵触,祁衍低声道:“别动,一会儿就好。”

祁衍按住乱动的爪子,解释道:“我让人给你植入一个定位芯片,这样,以后不管你跑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乖,不疼,很快就好。”

类似的事情,他绝对不会让它上演第二次。

余夏听到他的话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同意,可是对上他担忧的眸子,挣扎的动作不由自主的消失了。

算了,余夏心想,反正他是要一直和祁衍在一起,能让他安心,芯片不芯片的,无所谓了。

估计是这次的事情真的吓到他了。

余夏想的不错,祁衍这次确实被吓得魂飞魄散。

其实在得知小区有人毒害猫狗的时候,祁衍就很不安,让手底下的人专门给自己的小祖宗研究了一款定位芯片,这款芯片和市面上的不同,功能很强大,信号很难被干扰,使用时间长,而且还能知道被植入的主人的身体状况,研究成本耗费巨大,祁衍不管这些,只要能快速研究出来,要多少钱给多少钱。

后来这事告一段落,祁衍心下稍安,可现如今祁火火差点丢失这件事,又让祁衍急迫了起来。在老板的高压之下,研究工作人员终于研究出来,做了多次试验之后,才送了过来。

男人工作效率很高,装好之后就离开了。

祁衍握着余夏的爪子,低声问:“疼不疼?”

余夏摇了摇头,他本以为有个东西在自己身体里,会很不舒服,但其实没什么感觉。

“真想把你揣进口袋……”这样就能时时刻刻地看着它,省的自己整天操心。

把床铺好,祁衍掀开被子上了床,在被子上拍了拍,对着余夏道:“火火,过来。”

余夏从善如流跳上床,大脑袋温顺地搁在他的腿上。

祁衍掰着它的嘴巴,仔仔细细观察。受伤的地方仍然红-肿,只是没有刚开始那么触目惊心。祁衍摸了摸它顺滑蓬松的毛发,对上它湛蓝的眸子,低声道:“还好。”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了一句:“就是有点丑。”

什么?

余夏立马抬头,瞪大了眼睛,毛都要炸起来了,紧紧盯着祁衍,仿佛他接下来说的话如果不能令他满意,自己能一爪子拍上去。

祁衍立马改口道:“不过丑的怪可爱的。”

余夏:“……”

气势汹汹一爪子拍掉一个枕头,余夏瞪着祁衍,你还是闭嘴吧!

他一个翻身,从祁衍的大腿上滚下来,钻到被窝里。

祁衍:“……”

祁衍叹口气,下床把枕头捡了回来。

“喂。”祁衍晃晃那隆起的一团,“给我让点空,你横在中间,让我怎么睡?”

余夏猛地掀开被子,露出一颗狗头,斜着眼睛看着祁衍,一副欠揍的样子。

祁衍:“天冷,我就穿一套睡衣,你就打算让我这么冻着?”

想起了当初祁衍发烧的事情,余夏不忍心,只好像条虫子一样蛄蛹到一边。

祁衍掀被上来,被窝里还留着它身上的温度,暖和熨帖。望着那个奶凶奶凶丢给他一个后脑勺的二狗子,祁衍忍俊不禁,明明因为他的一句话生气,却不忘记给他暖被窝。用最凶狠的表情,做着最温柔的事。

这就是他的火火。

陶择望着旁边空着的位置,忍不住叹息,他同桌又缺了一天课。中午,他迫不及待给祁衍打了个电话。

彼时,祁衍正在吃饭。

他的食谱和自家的二狗子不一样,估计是吃了好几天的流食,馋了,它开始垂涎自己的午饭,黏糊地蹲在自己旁边,大脑袋搁在他腿上,如饿狼一样盯着他的筷子。脑袋随着筷子移动,张着嘴巴试探地往前伸,试图趁他不注意偷点什么,眼见筷子从他眼前掠过,余夏快速伸出爪子,想把筷子的方向调转向自己。

祁衍有所防备,无情地把它的脑袋按到自己怀里,把那块它觊觎的孜然小排送到了自己口中。

余夏在他怀里乱扭,馋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听到手机铃声,他迫不及待挣脱祁衍,叼来手机,希望他能看在自己这么殷勤的份上,赏口吃的。

祁衍不为所动,怕它趁自己接电话的时候偷吃,硬是手脚并用,把它固定住。

陶择拧着眉毛,问他什么时候来上学。祁衍已经缺了好几天的课了,不仅如此,班上还发生了一件大事。

谈致远三人居然退学了!还是他们的父母亲自来学校办理的手续。

班级学生哗然,都不知道前因后果,老师也说的含糊其辞,但陶择总有一种感觉,这件事情和祁衍脱不了关系。

祁衍垂着眸子撸着狗,三言两语打发了陶择。

祁衍不是拖泥带水的性格,上一辈子的恩怨早就了了,这一世很多事情已经偏离原本轨道,他想换种活法,不想和过去纠缠不清,可这三人三番两次的招数让他失去了耐心,爱宠的受伤就是一把火,让他的怒火燃了起来。

……

谈致远三人被父母强制退学,心中还很不服气,谈致远的父亲更是直接给了他一巴掌。谈致远捂着脸,不敢置信,“爸,你打我?”

谈致远的父亲怒不可遏,“我有没有再三警告你,别去招惹你那个同学,你为什么不听?!”

“他妈不就是嫁了个有钱人吗?梁家也不是那么一手遮天,爸你那么怕梁家干什么?我们家不比他梁家差,更何况,祁衍他不过就是个继子,继子!没有血缘关系的那种!梁家难道还会专门为了他和我们过不去,和钱过不去吗?!”

“你……”谈父怒道:“你懂什么?!”

如果只是梁家还好,可那人就不是他们能惹的,偏偏自己儿子不知死活,竟然敢招惹他,可谈父不能多说。

他心累道:“我这段时间忙工作,对你疏于管教,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都是被你妈给惯得!我会联系你舅舅,把你送到他那去,然后在那里找个学校转进去。”

谈父失望的眼神落在谈致远身上,不啻于狠狠抽了他一个巴掌,他头脑一热,冷笑出声:“是啊,现在又变成我妈的不是了,在你心里,我和我妈比不上你那个小儿子和情人吧!”

谈致远石破天惊地捅破了谈父的秘密,正好谈致远的母亲刚回来,听个正着,谈家一时翻了天。

谈致远看着本来一团和气幸福美满的家庭变得乌烟瘴气,眼神逐渐变得阴狠。

都是因为祁衍,如果不是他,他还好好呆在学校里,在外,仍旧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在家里,仍旧父慈子孝,维持表面平静的假象。

可因为祁衍,这假象被打破了。

孙岩和施绍在家里也被父母训斥了一顿,怕他们出去闯祸,把他们关在家里整整半个月,并且联系了其他学校。

接到谈致远的电话,两人不约而同找了个借口从家里溜了出来。两人看到谈致远的时候还吓了一跳,谈致远面色难看,气质阴沉,和以前大不一样。

他俩面面相觑,出口询问。

家丑不可外扬,谈致远当然没有告诉他们两人实话,只说了转校的事情。

听到谈致远要去的学校,两人不禁惊呼,“这么远?”

他们的学校也已经定了,家里托关系进了同市名次仅次于浩海中学的学校。两相比较,谈致远相当于被他家里人发配了。

他们都是一些娇生惯养的孩子,虽说谈致远住在他亲舅舅家,可总归是寄人篱下,又隔着千山万水,还是个小地方,想不明白谈致远的父亲怎么忍心。

而且……

“现在离过年也没多久了,听你的口吻,你爸难道打算过年也不让你回来?”

谈致远冷笑,他爸现在是巴不得他永远不要回来了。

几人抱怨了一阵,归根究底,还是因为祁衍。教训不成反遭教训,稀里糊涂地就被家长勒令退学。本来他们还打算借以祁衍害他们摔落坑里一事发作一番,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落得个这种下场。

谈致远等的就是他们的不忿,勾勾手指让他们附耳过来,等他把计划说出来的时候,孙岩和施绍都被谈致远话里浓浓的恶意惊到了。

施绍皱眉道:“这是在犯罪,致远,而且我们的恩怨远远没有要用这种方式来偿还的地步,我爸也再三嘱咐我说,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我从没见他这么严肃过,听他的意思,祁衍不是我们能招惹的人。你要想清楚,如果你做了,这摊子要如何收拾。”

孙岩点头。

谈致远阴沉地看着他们,“你们怕了?”

施绍说:“我知道你咽不下这口气,我们也一样,可这事,要找一个稳妥的方法,不然得不偿失。我看祁衍不是很看重他那条狗吗?不如就从这里入手,他越是喜欢那条狗,那狗出事了,对他来说才越痛不欲生。最重要的是,一条狗值什么?死了也就死了,意外那么多,谁能想到有人专门对付一条狗,就算查到了,赔几个钱不就得了,总不能让人拿命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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