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伸手像是要扶她,快碰到她衣角的瞬间,突然变了脸色,猛地缩回手。
宁展颜直愣愣地扑到在地,摔得不轻,膝盖估计破了,疼得厉害。
她从地上爬起来。
容赫居高临下的眼神里有厌恶还有几分别的情绪:“你脸怎么了?”
她一直低着头,两边的头发遮住了脸,刚刚跑的时候,风把头发拨开了。暴露出来的两边脸颊又肿又红,隐隐还有扩散的趋势。
容赫对待女人很挑剔,脸蛋要美,身材要好。
而一个毁了容的哑女,在他看来就跟垃圾一样。
宁展颜将他的嫌恶看得分明,心里倒是松了口气。
他越讨厌她,越不想看到她越好!
宁展颜眼底的狡狯一闪而过,她仰起脸,又是那副无辜害怕的模样,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口不能言的哑巴,自然是不能解释。
但这脸上明显是过敏了。
恰好胡娘路过,看见这一幕以为宁展颜又惹上了容赫,吓都要吓死。
她赶紧跑上前,好声好气地:“容先生,出什么事了?”
容赫口气不善:“她脸上怎么搞的?”
胡娘撩开宁展颜的头发一看就明白了。
“这是过敏了,她住的那地方毒草多,这哑巴初来乍到,什么也不认识,估计是不小心摸到碰到什么了。这也正常,我有时候也会过敏。”
听了胡娘这番解释,容赫没说信也没说不信,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宁展颜,宁展颜紧低着头,觉得自己头顶都要被他眼神烫出个洞来。
而她最担心的,还是乔苍。
乔苍的身手她很清楚,康布估计是被收拾了,可双拳难敌四手,他如今又是阶下囚……她不敢深想,强迫自己相信他们不会要了乔苍的命,相信他一定,一定能平安无恙!
“啊!”宁展颜忽然痛呼了一声,感受到一阵皮肉灼烧。
容赫那个变态,把抽了一半的烟蒂直接捻灭在她身上,烟头烫穿了单薄的衣料,疼得她尖叫,想躲开,却先听见男人冷冰冰的声音:“敢动,以后你就当我的烟灰缸吧!”
这个畜生!
宁展颜咬紧后槽牙强忍着。
折磨她似乎让他相当愉悦。
“真乖。”容赫嘴角笑意隐隐,神色却愈发乖戾。
他显然已经不想动手碰她,这样一张肿成猪头的脸让他倒胃口,只转过身冷淡地扔下一句:“跟我走。”
她显然没有拒绝的余地,
宁展颜暗自吸了口气,跟着容赫往他房间去。
容赫住的地方是整个部落最讲究的地方。
木雕的床,纹绣鎏金的屏风,甚至还有个书柜……在最粗糙的地方,最大化的精致。连同他本人,由头到脚都打理得一丝不苟。
所以说,这男人变态。
床头柜上的木花瓶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监控显示屏,宁展颜只瞟了一眼,心凉了半截。
屏幕里监控的分明就是囚牢中的乔苍。
他白衬衣上沾了血,不知道是谁的,正闭目躺在床上,面色虚弱,一身清冷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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