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和卿南离婚了,但是江辰于这种极端的人,根本不是你的良配,你怎么能为了他这样对我?”宋心媛一副委屈难受的样子,哪怕自己受伤还要为陆晚着想。
陆晚看着她虚伪的面孔只觉得无比的恶心,胃里面不停的翻滚着。
她的视线倔强的看向那个尊贵不可一世的男人,只见他的脸上滑过一抹怒意,一双漆黑的眸子蓦然瞪向自己。
她真的喜欢上了江辰于?
傅卿南的心里莫名有些烦躁,脑子里面涌出来一个奇怪的念头,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被最在意的人背叛了一般。
可那个人是陆晚啊,他们之间不仅仅只是一条人命的恩怨,他怎么能在意一个杀人凶手?
“宋心媛,你不要含血喷人!我和学长从来都是清白的,只有肮脏的人看到的一切才会肮脏!”陆晚一字一句的反驳道。
傅卿南的脸上滑过一抹黑线,这句话怎么听怎么耳熟……
宋心媛看向一旁的傅卿南,娇滴滴的开口道:“卿南,我摔到腰了,你扶我一下好不好?”
傅卿南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眼神里的陌生感让宋心媛心头一震。
只有她自己知道刚刚在电话里面,傅卿南的声音很冷淡,是她强行在陆晚面前装出来暧昧的样子罢了。
他对她的猜忌并没有消除。
“卿南……”她软糯糯的又叫了一声。
傅卿南回过神来,往前走了几步,弯下腰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她只有一条腿能站立,且之前也受过伤,所以起身的瞬间一个不稳,倒在了傅卿南的怀里。
陆晚看着两人暧昧的举止,心底荒凉一片。
既然宋心媛刻意在傅卿南面前演这么一出,她已经能确定宋心媛不会帮自己。
学长的事情,她必须要想想其他的办法了。
可她认识的人实在太少了,根本没有能帮得上的。
陆晚有些挫败的叹息,从宋心媛的病房里面离开之后,脑海里面还不停的回荡着两人抱在一起的样子。
也许那个第三者从来都是她吧!
陆晚的嘴角滑过一抹苦涩,不经意间看到手机上的那串电话号码。
她犹豫了一阵,才下定决心拨打出去。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熟悉点声音,“有什么事儿吗?”
陆晚轻咬下唇,低声道:“顾先生,很冒昧的打扰你,我……”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那头传来几声嘈杂声,接着是顾瑀城急促的开口:“不好意思,我现在有点事儿,处理完再回你电话。”
不等陆晚反应过来,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陆晚愣在原地,连最后一点希望都破灭了!
她失魂落魄的往前走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面前站着一堵人墙。
抬眸的瞬间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她有些诧异,却紧抿着唇,不曾开口。
傅卿南看着她的目光里带着一道炙热,脸上的神情让人难以捉摸。
良久的沉默之后,男人忽然开口道:“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陆晚抬起黑白分明的眸子,一脸不解的看向傅卿南,“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真的爱上江辰于了是不是?”傅卿南咄咄逼人的问道。
陆晚一脸诧异的表情,他是怎么看出来她爱上了学长?
“我没你那么肮脏!”陆晚反驳道。
傅卿南微眯起黑眸,脸上的神色变得很难看,“陆晚,谁给你的胆子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
陆晚不想跟他继续争吵下去,转身就要从他身边绕过去。
哪知男人忽然扼住她的手腕,强大的力道让她来不及反应过来,身体便被重重的摔在了墙上。
后背抵在冰冷刺骨的墙壁上,她被他圈在狭小的空间里,根本没有动弹的余地。
陆晚拧眉直视着他的目光,低声道:“傅卿南,你做什么?”
那张皎洁白净的小脸上充斥着怒意,红唇一张一合带着致命的诱惑。
傅卿南下意识的吞了吞喉咙,性感的喉结滚动了几下,深邃的眸底染上了一抹异样。
陆晚感觉到一道炙热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下意识的推开他,却无能为力。
“你放开……”
她正要开口,男人忽然俯下身,薄凉的唇瓣吻上那抹柔软。
香甜软糯的滋味儿激起了他身体里面原始的冲动,大手抚上女人纤细的腰身,步步攻城略地。
陆晚的脸滚烫无比,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里面氤氲着怒意,她本想趁机咬住他的舌头,这样就可以阻止他继续欺负自己。
可男人好似知道她的动机一般,一次又一次的躲了过去。
两个人看似做着最亲密的动作,却又在暗中较劲。
“这里是医院!”陆晚趁着他换气的时候,一把推开他,低吼道。
傅卿南摸了一把嘴角,手背染上了丝丝血红,他的唇角勾起一抹邪魅,不屑的轻笑道:“医院也可以办你。”
“无耻!”陆晚咒骂道。
“不是想让我停止起诉江辰于么?”傅卿南挑了挑眉,“求其他人,还不如求我。”
“你什么意思?”陆晚当然不会天真到以为求他,就真的可以救学长。
傅卿南见她一脸怒意的小脸,嗤笑道:“陪我一晚,我心情好了也许会考虑。”
“卑鄙!”陆晚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明明他们已经离婚了,他又那么恨自己……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想清楚过来。”傅卿南修长的手上突然多出来一张黑色的房卡,当着陆晚的面扔在了地上。
陆晚盯着那刺眼的房间号,只觉得头脑有些眩晕。
明知道傅卿南在羞辱自己,她还是犹豫了。
如果真的转身就走,那么学长将会面临什么……
陆晚站在原地好一阵,始终没有勇气弯腰捡起那张房卡。
“我哥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你仅仅牺牲这么一丁点而已,还犹豫什么?”一道尖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陆晚转身看了过去,穿着华丽的年轻女孩高傲的走到她的面前,缓缓的从地上捡起房卡,塞进在她领口,不屑道:“既然当了女表子,还立什么贞洁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