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彭居然和徐云之长得一模一样,这会是巧合?
迟柔柔说什么也不信。
蚩尤看到她眼中的怀疑,扯出一抹冷笑,结果腮帮子一动,牙又跟着疼。
那桀骜不驯的霸总表情,登时变成了嘴抽筋。
他捂着腮帮子,恨恨道:
“他不是徐云之,你已成大狱,难道嗅不出来他的神魂气息与徐云之截然不同?”
迟柔柔自然知道,不过怎就那么巧?
“你在大狱下又不是没见过徐嬷嬷,怎就没认出他和你手下长得一样?”
“女人,你在问废话?”蚩尤鄙视的盯着她。
迟柔柔嘴角一扯,真是急糊涂了。
忘了这乌眼鸡在深渊下就是个睁眼瞎,眼珠子都没了,只能靠神魂视物。
加上他和徐嬷嬷也没有打过几个照面,能看出来就怪了!
毕竟她大哥还是他铁子呢,这瓜皮都没认出来,更何况是手下了……
虽是如此吧,迟柔柔看他的眼神还是带着几分狐疑。
蚩尤见她那表情,更是恼怒。
“你眼瞎认不出来,难道御渊那小子也眼瞎,认不出那是不是他朋友?”
迟柔柔看他那恼怒样子也不似作假,转念一想,现如今这境况,乌眼鸡也的确没有撒谎的必要。
难怪她来这么久了也没听芋头提起过徐嬷嬷。
不过这会儿见到巫彭,她像是给泼了一盆冷水,脑子里一下清醒了一般。
“芋头来了这边后找过徐嬷嬷吗?”
迟柔柔忽然冲铁真问道。
铁真愣了下,回忆道:“自然是找过的,当初二爷第一次见巫彭时也吓了一跳,毕竟两人长得实在太相似了。”
“不过这五年来,的确也没有徐大夫的消息,然后……”
铁真表情有点迷茫,挠了挠头:“真是有点奇怪,今儿要不是巫彭又出现,我都快忘了徐嬷嬷这人了。”
迟柔柔心下了然。
蚩尤也似想到了什么,眸中幽光闪烁。
“果然有点问题。”
迟柔柔摸着下巴。
“你又在怀疑什么?”
“以芋头的性子,不会放弃寻找徐嬷嬷的,可这么久以来,他也鲜少与我提起徐云之来。”
“巫彭和徐嬷嬷长得一模一样,按理有他在,芋头更不会忘记自己这朋友才对。”
“可是你看刚才头铁说的话……”
蚩尤也忖思着,眯起眸,揉着腮帮子道:
“不止徐云之,还有阿柒,这两人的影子就像是在我们脑中被淡化了一般。”
蚩尤说着,看向迟柔柔,两人四目相对。
迟柔柔呵了一声,敲了敲脑门,“看样子那小王八捣的鬼不止一点半点啊。”
小王八是谁,不言而喻。
眼下蚩尤这牙也看了,一时半会儿他只有忍痛这一条路。
徐云之和小娇柒的事儿若过去被刻意淡化了的话,现下却是不可能了,因为迟柔柔他们已觉醒。
不过,他们两人到底在何处,至今还是个谜。
除此之外,还有她家那二狗子。
目前来看,也就姬无道的行踪有点线索。
“天黑路滑,人心复杂,前面的坑还多的很呢……”蚩尤阴阳怪气的嗤笑了声。
迟柔柔不置可否的一耸肩,摸出酸角开始掏瓤吃。
结果蚩尤一嗅到那气味更受不了了,真真是头皮都要麻了。
“你这死女人,你离吾远一点……”
“滚远点吃去——”
头一遭,蚩尤大佬掌控肉身之后,轰瘟神一般把迟柔柔给轰出门外。
铁真站在边上,一脸悻悻,看着自家二姑娘笑的像个黄鼠狼似的。
他怎么忽然有点可怜起这位蚩尤大佬了呢?
迟柔柔没再继续祸祸蚩尤,转而去看自家的小云汐了。
有巫彭这个巫族大巫医在,云汐服着他的药,自然精气神也要好上许多。
金鹏这段时日也一直在她身边陪着。
迟柔柔过去时,就听到门内一阵欢声笑语。
本是要进去的,但见里面这般欢喜,她反倒顿足,给铁真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又往外走。
“二姑娘,你不是要去看小云汐吗?”
迟柔柔给了他一个白眼,问道:“你跟在芋头身边这么久,怎就没学到一点看眼色的本事?”
“卑职又怎么了?”铁真委屈。
迟柔柔咂摸了一下唇,真是纳闷了……
就芋头以前那天天踹人腚的臭脾气,小娇柒那翘臀都是他踹出来的,铁真在他手底下混了五年,怎么还是个铁憨憨?
“鹏儿和小云汐什么时候好上的?”迟柔柔小声冲他问道。
头铁一脸吃惊:“他俩好上了吗?”
迟柔柔:“……”
得!
她才是个憨批,居然会问铁真这种问题!
这厮这辈子一看就是个打光棍的相,不配娶媳妇儿那种,他要是知道才有鬼了。
迟柔柔摇着头,真真是用看朽木的眼神看着他,转头去找许伯了。
老人家一见到她,整张脸都要笑开花了。
“许伯~”
迟柔柔冲过去,就挽住老人家的胳膊,把头耷他肩膀上。
前一刻在铁真面前还是盖世英武肉大爷。
一到了许伯跟前,马上就成了软软糯糯小女娃。
“二姑娘!都是大姑娘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
许伯嘴上训着,眼里却满是欢喜。
“我这不想你了嘛。”迟柔柔说着俏皮话。
许伯听到这话更是合不拢嘴。
“二姑娘这嘴可比以前甜多了。”
“我以前嘴也甜啊,但那会儿不是要装大家闺秀嘛。”
迟柔柔嘟囔道:“再说那会儿大哥也在,我要是太没规矩的话,定要被他收拾。”
“也就大少爷说的话你肯听。”
许伯笑睨着她:“姑爷人呢?”
迟柔柔脸上一烧,“哪来的姑爷!”
“御坊主不就是姑爷?大少爷那边感情笃定,二姑娘你年纪也不小了,该作打算了。”
许伯碎碎念着,“大少爷不争气,到现在还没当上爹。”
“这点二姑娘你可别和他学,趁着老奴这身子骨还行,赶紧和姑爷多生几个,老奴也好帮你带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