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从不会被饿着,但是没有定时的三餐,向南的双眼又一直被绑着,常哲什么时候喜欢,就又抱着他睡个天昏地暗,向南渐渐地辩不得自己身处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了。
向南很担心常哲之前所说的话。
向南知道他不是吓唬自己,怕他会做出什么不利莫扬的事。
向南的眉头一直紧蹙。
被软禁的日子里,只要常哲隔个十多分钟不在房里,或是想要避开向南出去打个电话,向南就会叫他的名字,吵着要找他。
久了,向南想要把常哲束在身边的想法被常哲洞悉了。
常哲乐意被他这样对待,时不时就会故意静下来,保持距离,盯着向南。
向南叫,他由他叫。
待向南急了,用腿探索着想下床了,常哲才会走上前去,摸上向南,把他压倒。
向南慢慢地也察觉常哲是故意的了。
他很恼,每次被压倒又很羞。
因为常哲每每都笑他[饣几]渴,笑他迫不及待求欢。
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常哲的态度渐渐软化。
这天,常哲突然心血来潮,要给向南来份正餐。
房门被打开了。
大叔被扶坐椅子上。
几个仆人在床上小心铺上大块餐布然后在上面放上床上餐桌。
随后食物陆续上来,女仆逐渐退去,常哲去了厕所,向南坐在那,闻着食物的香味,却不想动。
他感觉房间里还有人。
那人看他的眼神应该是怪怪的。
因为他感觉到那视线,浑身不自在。
想来自己衣服是完好的,向南不解,对着空气:“你看什么?”
那人似是一瞬的微讶,末了,说:“没有,只是觉得有点好奇。”
听声音是女人。
而且是平时送食物进来的那个女人。
“好奇?”那绝不是好奇的目光,因为向南心里感觉到的,是一种很奇怪的情绪。
常哲的声音若隐若现,大叔依稀听到莫扬的名字,有点怀疑,对那女人:“我想去厕所,你过来扶扶我。”
“好。”
那女人走过来,扶着大叔,把大叔带到了厕所边。
听里面声音,大叔示意女人走开了。
大叔听到常哲在约莫扬了。
大叔不知道的是,常哲手里正拿着变声器,学着大叔的说话方式,对莫扬说话。
大叔听着地址,心里唸唸想着莫扬会不会出事,不想,门把突然转动,大叔一惊,撒腿就往来的方向奔去。
感知出现错误,大叔莽撞一碰,在床尾跌倒。
常哲听到声音走过来,大叔已经被那个女的扶了起来。
“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想靠自己上到床上,但是找不到方向感……”
常哲很疑惑。
因为其实大叔刚才做的椅子离床侧很近(大叔跌趴撞到的地方是床尾)。
他爬到床上,对那女的:“出去,关上门。”
“是。”
那女仆出去了。
常哲踩着床,走到向南后面,坐下从后面抱住他,柔声:“怎么?看人家漂亮,借跌倒搭讪啊。”
向南听了苦笑:“看得到吗?”
常哲伸手拿过银叉:“看不到闻得到,香水嘛~”
向南对常哲的瞎掰淡淡,听说那个女人很漂亮,向南问他:“她很漂亮?”
“嗯。”常哲说:“新来有一个多月了吧。外国人。高挑身材,咖啡色眼睛,咖啡色卷发。”
“那你有没有……”
向南说完,常哲就吃吃笑了。
常哲这样笑最坏。
向南不用看都知道。
向南脸上有点绯绯的,强调:“我没有吃醋。”
“嗯~我知道”常哲像是给向南台阶下,用强调的语气回应他。
“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不会碰别人,何况……”常哲神秘兮兮凑近向南,小声一句:“她已经……”
“什么?”后面的向南没听到,把脸凑近他。
常哲又说了一边,向南还是没听到,又凑近一点,问:“什么?”
常哲是故意的。
他对向南敏gan耳朵里吹一记,向南一颤,第一反应闪开,不想,把餐桌上的水弄翻床上了。
“欧,天……”常哲护了向南一把,手上衣袖上全湿了。
还好,那水已经不烫。
常哲赶紧叫人进来收拾,把向南带椅子上坐着,然后自个跑去换衣服。
常哲不知道,他刚才那一护,向南蹭上他肩膊,那块遮眼布微微地偏了。
向南往下看到一点东西了。
他看好多的裙摆,奔来又奔走。
向南又再感觉到了那女人奇怪的视线。
他扬起下巴,视觉更显,未看到那女人踪影,却看到不着外衣的常哲拉住送汤过来的女仆,把后裤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拆开,洒进了仆人盘子捧着的忌廉汤里。
向南一愣。
向南现在已经是肉俎。
如果说是催情的药,下了,根本没什么意义。
向南惶了。
他刚才听到他约莫扬。
常哲一定是预备出去很久,又怕他逃走,所以下的药。
常哲亲自把汤捧过来了。
向南低下头,被常哲重新安置到收拾好的床上。
房间内恢复平静,常哲发现向南的遮眼布有些歪,问他:“刚才有没有乖?”
“什么?”
向南转脸,鼻子和鼻子相碰。
呼吸暖暖,常哲淡淡一笑,帮他整了整遮眼布,柔声:“没什么。”
热气送到唇前,向南抿紧了唇,末了,开口:“是什么?”
“忌廉汤。”
向南心一提,又抿了抿唇:“我想吃中餐……”
“今天家里只上西餐。”
常哲执意,把银羹送向南嘴里,向南抿了一点,假意:“不好喝……”
常哲眉一蹙。
早知道向南不喜欢这个,他刚才就下在别的地方了。
常哲还是坚持要向南喝。
喂了两口,向南听到敲门声,有人进来对常哲说了什么。
常哲出去了。
向南感觉有人进来,在他面前碗碟碰撞,之后好一会儿没动静,又听常哲进来了。
“快喝。”常哲坚持。
向南想要避,又怕常哲知道自己偷看了,生气把自己锁起(逃不出去)。
向南犹豫来犹豫去,被银羹碰了唇一把,一愣。
这汤温度比刚才烫。
想想刚才常哲出去后那奇怪动静,向南猜想,觉得奇怪,拼一拼,喝了。
——————————————————————————————————————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
(┬_┬)赶得好累……
护~
向南猜得没错。
那汤不知道被谁换了。
他躺在床上装睡,待确定常哲是真的出门,马上从床上坐了起来。
向南想办法把眼睛上的布蹭掉了。
被软禁以来,向南第一次看清自己所在的地方。
欧式的房间,非常大。
向南曾经上来换过地毯,可以说挺熟悉。
向南马上就从床上下来,奔到门边,听着动静,想要逃跑。
他刚把耳朵贴门上,门突然被打开,向南往后一退,跟进来的人对上眼,一怔。
“向南先生……”
二管家被撞倒了。
双手反绑的向南差点也失去平衡跌到地上。
他连喘气的功夫都不敢给自己,咬着牙一股作气就使劲往外奔,走廊上看到他冲来的女仆惊叫,想抓,却没抓住。
外面是晚上。
向南大步流星,没有穿鞋,赤着脚在外面狂奔。
他几次拦车子,那些车主都怕惹事,没有停下。
后来向南看一计程车,咬牙冲出马路,计程车急刹,向南奔前求计程车司机,被计程车司机大骂了一顿。
向南谎称自己遭劫了。
那计程车司机赶紧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让他上车了。
车子快速驶入市区,向南双手被解,求计程车司机好人做到底,送他到一个地方。
计程车司机狐疑:“这个时候那边没什么人的哦,你去那里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