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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虽不知是谁定的,但如意宗的规距,不允许出现超过凝气境的人和物出现。既然如此,那么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里的雷弧也只有筑基威力?那么以筑基法宝阻挡,是不是就可以杀死陈瑜这个小土著而自身无需付出代价?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只要计划周详,在如意宗也可以使用大威力术法?
这是灰衣修士的想法,他们中洲修士为了得到人皇令牌,事先可是做了足够的准备。他们唯一没有想到的是,单只是来到西北就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既然做足了准备又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中洲修士就不愿这些代价不值,也不愿所做准备变得没什么用。
杀陈瑜并不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灰衣修士只想证明,他在这如意宗仍然有足够的优势。为此冒着被道誓惩罚的危险,但只要想法得到证明,冒此风险他认为值得!
山谷不大,灰衣修士的周围有很多人,他们看到灰衣修士的举动,或茫然或若有所思。其中六个修士看服色与灰衣修士并不是一路人,但在此时,他们不约而同的先后出手,施展炫丽的术法一起向陈瑜攻去。
见黄翔已经离去,陈瑜召回幽光剑重新装进靴筒。当日王柳氏死于道誓,丹田尽碎而死的一幕于陈瑜有深刻的影响。他压根不会想到,这世上竟有人胆敢会试探道誓。因此对于灰依修士有道誓约束的情形下向自己出手,陈瑜事先想都没想过。
眼见着数十颗赤烈的火球向自己攻来,其后还跟着金锥、冰锥、火球、拳印等术法。刚刚收起了幽光剑的陈瑜,一时竟有些愣神。
“混账!”却是司马错一声暴喝,浑身修为鼓动间,帮陈瑜接下了所有攻击。在这清晨的山谷里,他的身后突然凭空出现了一方漆黑夜幕。
这夜幕上有一轮朦胧的圆月,有同样朦胧但排列整齐的星辰。七道术法击中了司马错,立即被他身后的夜幕星辰轻易化解,竟是连一丝涟渏都没能荡起。这一幕令谷中所有修士大吃一惊,中洲修士没想到,在西北这荒凉之地,先有陈瑜浑身淡紫色气息萦绕,如今司马错这个土著一出手,竟也如此不凡。
而西北本地修士看到这里,却是心中异常振奋。
残月,原属于紫阳宗的强大术法,被掩月宗盗去之后,无数岁月里众人只闻其名却从未亲眼见识过。
不论中洲还是西北修士,此时全都将注意力集中在司马错和七个中洲修士身上。
司马错身后的一方夜幕里,圆月与星辰仍然模糊。中洲修士有些不解,只是身后出现异象,这道术法只能防守不能攻击?
“快看!他们的眼睛!”随着有人提醒,众人看去时,只见灰衣修士等七人的眼睛里,蓦然间竟倒映了清晰的圆月星辰。
这一幕,再次令中洲修士惊异莫名。司马错的术法,竟是直接攻向对手的心里不成?
并没有术法交击的轰鸣巨响,灰衣修士七人施展的术法,在他们眼中倒映了圆月星辰之时瞬间湮灭!然而司马错以凝气八层的境界硬撼七人,这七人中有四人乃凝气十层,他修为有限终是不敌,在湮灭了众人的术法之后,自己的夜幕星辰也跟着消散,司马错口吐着鲜血向后倒飞而去。
再看他的七个对手,当司马错倒飞出去之后,灰衣修士七人眼中的圆月星辰迅速隐去,然后骇然中一起捂着胸口吐鲜血。待抬起头向司马错看去时,各自眼中闪出忌惮之色。
一切发生地太突然,陈瑜直到此时才刚刚做好准备。灰衣修士知道,如今不是与司马错计怄气之时。七人再次看向已然重新紧握了幽光剑的陈瑜,相视一眼,终还是再次各自施展术法向陈瑜攻去。
“他们为什么攻击我?”这是陈瑜怎么也想不通之事。他一直生活在西北,对于中洲修士的想法太陌生。眼见着火球、冰锥、拳印再次攻来,陈瑜右手紧握着幽光剑,心念微动召出护心镜护住怀中小花。
同时,只见陈瑜空出的左手五指轻动,接连七道金光盾出现于身前。
哗然之声四起,包括迅速被万六郎扶起的司马错,看到这一幕也是圆睁了双目。
昨日之前,陈瑜的衣着一直是淡紫色暗纹长衫,其宽达三尺的袍袖不止令他看着飘逸如仙,更掩藏了他的施术手段。一直以来,陈瑜和紫苏二人,是整个紫阳宗,也是整个西北仅有的,以单手施术的修士!
白知云更是心神剧震,在来到西北之前,他和中洲所有修士一样,从未听过有西北这么个地方。而且来了之后,他更是处处高人一等,第一次见陈瑜之时,他还一口一个土著地称呼着陈瑜。
其实随着枣树妖死去,白知云恢复了神识和修为,到了谷底看到陈瑜之时,立刻吃惊于陈瑜的修为。记得前天,陈瑜躺在茶园的坑里还只是凝气七层境界,怎么一转眼就已经凝气九层了?第一时间,他想到了和景蕊一样的答案。陈瑜之前是扮猪吃老虎,故意示敌以弱!
轰鸣巨响令山谷里有泥土簌簌而落。白知云向场中看去,却是陈瑜以七道金光盾,轻易地抵挡了灰衣修士七人的攻击。
这也在理,双方的第一次碰撞只是试探。只是灰衣修士一方有七人,形势对陈瑜更为不利。
果然,七人的攻击被陈瑜挡下之后并不气馁,双手法诀变幻间,再次凝气术法向陈瑜攻去。
双方你来我往几次之后,陈瑜以一敌七要大量消耗修为,因此很快现出颓势,已经不得不以擒龙手的巨大光掌,来抵挡灰衣修士七人的进攻。
而过了这么久,早已超过数个十息了,令灰衣修士等人提心吊胆的雷弧,根本没有丝毫动静。这一点,令众多中洲修士士气大涨。
并不是陈瑜的身份在他们心里如何贵重,令他们振奋的是,如果可以避过如意宗的雷弧,他们为人皇令牌而准备的手段,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陈师兄小心!”有了灰衣修士等人的示范,其他中洲修士终于壮了胆子。一个凝气十层的白衣修士,与身边同样修为的黑衣修士相视一眼。在陈瑜以擒龙手的丈许光掌抵挡攻击之时,他们二人,招呼了其他八人一起祭起自己的初阶法宝,呼啸着向陈瑜攻来。
“你们干什么?”陈瑜惊声怒喝。这些修士都疯了吗,明明有道誓约束,他们都不怕死么?
没人理会陈瑜的喝骂,这些法宝有剑、有刀、有枪、甚至有斧。山谷不大,众人刚从树上掉下相距又太近,而陈瑜以一敌七,此时正想着如何化解危局。他生在西北长在西北,所接触的传说与典籍,从未经历过救人之后被恩将仇报之事。
因此,当司马错惊叫提醒,当小花在怀里闷闷尖叫,当这些法宝向他攻来时,他只来得及全力催动护心镜护住小花。而他自己,却被十件法宝与灰衣修士等人的七道术法淹没!
轰鸣声震耳欲聋,司马错、白知云、景遇春等修士,全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被法宝与术法淹没之地。然后,又很有默契地将神识散开,一起关注着山谷上空,想看看这如意宗的雷弧会不会出现?出现后,在击毁了灰衣修士等人的筑基法宝之后,会不会同时要了他们的命?
呃!
突然,和万六郎站在一起,心神同样被震骇的司马错的身子刷地一矮,同时还发出一个奇怪的声响。
万六郎大惊,转头看去时更是被惊地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只见陈瑜浑身浴血,披头散发,脸色苍白且嘴角还有鲜血溢出的,正骑在司马错的脖子上。而司马错非常狼狈的,竟趴在地上。只看他以双手紧紧扣着地面,十指深深陷入泥地的样子,就知道他此时的心情绝不会很好。
“陈瑜在这里,那、那他们攻击的是谁?”想到这里,万六郎再次转头看向场中。
场中,法宝与术法淹没之地,哪还有陈瑜的影子?甚至连他怀中的小花,以及刚才被他全力催动的护心镜都没了踪影。场中,只有一张正在燃烧的灵符,代替了陈瑜承受着法宝与术法的摧残!
“替身符!”在白知云、景遇春等中洲修士不敢置信的神色里,在灰衣、白衣和黑衣等修士的惊疑不定中,万六郎失声喊出了自己心中的答案。他突然想起,刚才陈瑜脱困之时,往司马错衣领中塞了东西,那正在成为灰烬的灵符,正是与掩月宗小传送符齐名的,紫阳宗符宝替身符!
白衣黑衣等后来这十个修士并没有祭起筑基法宝,他们原想着杀死陈瑜的瞬间再祭起法宝,但陈瑜没死!他们呆愣着看看场中的符宝,再看看正从司马错脖子上站起身,还一边咳嗽不停的陈瑜,心中突然感到异常可笑。
替身符,只听名字就知道,这等符宝可替主人一死。然而,令中洲修士感到可笑者,乃是他们要么出身大派,要么出身大族,即便是散修也算得上见多识广。但他们搜肠刮肚突然发现,他们在中洲竟从未听说过有这等符宝存在!
霹嚓一声惊雷,在陈瑜扶着司马错一起站起之时,在众多修士的心中响起。
十七道雷柱,各自粗若水桶,以一种垂直的方式,自谷中上方精准地淹没了十七个修士。如意宗击毁筑基法宝的是雷弧,细小而且还分了杈,给人感觉威力并不是很大的样子。然而这十七道雷柱,只是看一眼就可以感觉到一股灭绝之意。
不论他们有没有祭起筑基法宝,这十七道雷柱各自寻找了目标。
而且十七道雷柱只发出了一声雷鸣,惊雷声响起之际,十七个修士已经化作了轻烟,连一丝血迹甚至连储物袋都没有留下。在这道惊雷声响的瞬间,世间似从未有过这十七个修士的存在。
原来,这才是道誓的惩罚方式;原来,道誓的惩罚竟如此霸道;原来,修士当真不可轻易立誓!
但陈瑜却在心中哀叹,原来只有自己死了,道誓才会出现。这道誓出现的,也太没意义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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