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这间在后梁边境的宅院空置了二十一年。
裴砚原本想要和宋欢在后梁边境生活上一年半载,之后再搬去明州城寻秦庄主。
宋欢一句话,不仅止住裴砚身体里最原始的欲·望,也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那一瞬间,裴砚如遭雷劈,大脑一片空白。
待他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理智,宋欢已经在他耳边补充道:“我知道夫君担心我的身体,但是我已经没事了,夫君若是不信,大可等天亮了请大夫来把把脉。”
裴砚张了张嘴轻叹,“……欢欢,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他哑着嗓子,把宋欢紧紧锢在怀中:“我不能再失去你……”
宋欢不由愣住,她没想到这点小事会让裴砚这么害怕……
“以后不会了。”
宋欢轻声承诺:“我以后不会再做让你担心的事。”
至于这一次嘛,宋欢就决定听天由命。
当天中午,裴砚便请来了大夫来为宋欢诊脉。
宋欢早从系统那里了解到,她的第二次死亡导致原书剧情完全崩坏,原来的世界已经不可能被修复,“时间巨轮”正在创建这个世界新的平衡点。
而在新的平衡点里,宋欢是已知的存在。
所以……她再也不会被这个世界强行抹去。
裴砚请来了七位大夫为宋欢诊脉,结果七人皆道宋欢身体好的很,并无任何不适。
宋欢在触及裴砚那不敢置信的眼神后,又十分主动的询问大夫,她现在的身体适不适合怀孕生子?
答案自然是没有问题。
更是有一人道:“夫人年轻,身体恢复的快,便是三年抱俩也未尝不可。”
听到大夫这话,宋欢不禁向裴砚挑了挑眉,那意思是:你听你听,大夫都说能三年抱俩呢!
三年抱俩?
那娘子眼里心里还能有他么?
裴砚一听,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来。
“诸位大夫幸苦。”
他声音冷冷淡淡的,听不出喜怒:“裴喜,送诸位大夫出府。”
“是,主子。”裴喜领命,朝那几位大夫做了个“请”的手势。
转眼间,房中便只剩下裴砚和宋欢两人。
当初接二连三有大夫说欢欢身体不宜有孕,可这才短短几个月时间
间,这些大夫又都说欢欢身体好得很。
“娘子歇息两天,我们后日一早出发去明州城。”
宋欢一惊:“后天?”
裴砚颔首:“秦庄主的藏身之处便在明州城。”
裴砚虽然解散了裴家军,但并非所有人都愿意离开。
也有一部分,裴家军便是他们的家。
裴砚在哪里,他们便愿意跟着去哪里。
这些人既然不想离开,那么给他们安身立命之地便是裴砚应做之事。
况且裴家军虽没了,他当年立下的仇人可没少。
倘使他当真孤身一人也便罢了。
如今他有欢欢,日后还会有和欢欢的孩子,又怎么能不为他们留后手?
但若欢欢此时有了孕,那此时的“后手”显然不够。
如此一来,裴砚只好提前带宋欢去见秦庄主。
不因其他,只因藏在秦庄主身边的那位医术极高的尤大夫。
“月前,秦庄主已经将人从宁县盛源茶楼带回了明州城。”
裴砚道:“如今我们身边没有信得过医术又高的大夫,只得先向秦庄主借人。”
宋欢明白裴砚的担心,可其实有时候越想做什么就会越做不成。
虽然戳破了鱼泡泡,但她不觉得自己会一次就中标……
不过么,去寻秦伯伯这件事宋欢是赞同的。
而且她也想知道夫君这般信誓旦旦,是不是真的找出来秦伯伯的藏身之所……
宋欢道:“那后天我们就出发去明州城找秦伯伯。”
……
后梁地域疆土只有大楚的一半,从边境到明州城,满打满算也只需要二十天的路程。
可由于裴砚太过小心宋欢,硬生生把二十天的路程走出了一个月……
“天太热了,别让我娘子热着……”
“风太大了,别吹坏了我娘子……”
“雨太大了,别淋湿了我娘子……”
“……”
一日复一日,在裴砚的‘呵护’下,宋欢仿佛一个瓷娃娃,经不得半点儿风吹雨打和日晒。
宋欢起先只觉得裴砚可能是觉得自己可能要做父亲了,一时不得其法,所以才会这般紧张小心。
她想着不管这次是不是有了,日后肯定是要有的,提前让裴砚这厮适应适应也不错
错,便几乎都顺着他了。
谁知道这厮竟然一日日的变本加厉,起初的“风吹雨打日晒”好歹是真有其事,到后来只是小微风吹一吹,他竟也命大家停车休整,而后让裴深去前面探路寻客栈落脚……
宋欢当时就想捶那厮了,但碍于人多,她忍了忍,没对裴砚爆发。
不过那天晚上,裴砚吃了一顿深深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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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明天表现,如果再像今日一样,那你后天晚上也不用上床睡觉了。”
裴砚:“……”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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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裴砚也并未真的在地铺上躺一宿。
待宋欢睡熟以后,他便偷摸上了床榻,将人搂在怀中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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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是这厮明日还般拖延形成,那明晚她可不会手下留情……
好在,裴砚没有挑战宋欢忍耐的极限。
在经过半宿躺地板的经历之后,裴砚被迫冷静了下来。
在十月底,他们总算感抵达了明州城。
眼瞧着就要入冬,可明州城的天气却还像是初秋,街上人群熙熙攘攘,皆穿得很单薄,仅是在单衣外套了件外衫。
马车穿过人群,七拐八拐的,终于拐进一道相对宽阔些的街道。
车夫在一户“秦府”的门匾下停了马车。
宋欢和裴砚走下马车,裴喜先行上前,敲响了“秦府”的大门。
须臾,大门打开,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在和裴喜交谈。
而正在这时,宋欢他们对面也有一辆马车停了下来,她瞧见马车上大大的“秦”字标志,心下一时疑惑,以秦伯伯的性子,怎么就住在这般张扬的地方?
“嗳,我们少爷回来了。”
那和裴喜交谈的小厮见到人,喜滋滋的抛下裴喜,一溜小跑跑到他们少爷身边,贴耳对他们少爷说出了宋欢和裴砚的来意。
那少爷一身绿油油的广袖外袍,闻言拧着眉头,一路带风的走向宋欢裴砚两人。
宋欢看着那人熟悉的装扮和似曾相识的面孔,犹豫着叫出声:“……秦止?”
裴砚闻言神色倏地一冷,双眸射着寒光看向那花花绿绿打扮的人……秦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