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厚低沉的嗓音回荡在房间中,勾人心弦。
苏遥还没从花痴中回过神来,已然被这嗓音勾住了神,眨了眨眼,待对上孟寒洲那双含笑的眸光时,才知道男人在打趣自己。
苏遥有些恼羞成怒,耳根子都泛红,“我和你说正事儿呢,你是如今有了职位不在乎我这小酒楼的。当初我和陆柏益谈下的时候,可是和人信誓旦旦做了保证,一定要这酒楼挣钱的。”
虽说如今味香居生意是蒸蒸日上,发展趋势也是大好。
但苏遥自己也承认,这脾气还是得罪了人。
原本是没把赵家放在眼里,人家人脉虽然多,但也并非是顶尖上的地头蛇。
少了赵家一个,生意也不大受影响。
可秦家不同。
在秦德政,秦义就是真正的土皇帝,哪里是她能得罪起的人。
当时在前堂的时候她脑子里只想着孟寒洲,没有想太多东西,这会儿人冷静下来,还真是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意味。
回想起来,还是有些后怕。
从苏遥嘴里听到陆柏益这个名字,孟寒洲的脸色稍微沉了沉,手上整理衣物的动作都慢下来,“你这酒楼不是和秦义在合作吗?想来也是看在辞羽轩的面子上,背后有人,怎么说秦义都不会对你怎么样。”
利益牵扯着,哪儿能这么容易说断就断。
再者,秦义就算再怎么看苏遥不顺眼,顶多不搭理就是。
和楼里的合作都是有下面人管着,他没有必要因为苏遥得罪陆柏益。
况且,还不至于和苏遥一个小辈多纠缠。
混到这个身份,这点气度都没有,一早就被人拉下来了。
苏遥没想到这个份上,只在心里祈祷着秦义不会把自己这个小人物放在心上,“人家不会得罪陆家,陆家说不定也不愿意因为我这个小人物得罪秦义,我这不就是妥妥的炮灰吗?”
直接找个人代替她的职位,他们大人物还是相互交好。
得,最后自己什么都没有捞到。
“不是还有我吗?”
孟寒洲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苏遥身侧,低沉的嗓音落在苏遥头顶,像是一剂安心药让人心脏慢慢地沉下来。
苏遥抬眸,便对上孟寒洲那双深邃的眼眸。
本就刚毅的面容让人晃神,再撞入这双黑眸中,像是一块石头跌入深潭,无声地惊奇波澜。
苏遥装作若无其事地别开目光,心脏已经快速跳动起来,她挠了挠耳朵,故作淡定道:“你……你不是说要跟着我吃软饭么?呀——”
心虚的话伴随着一声惊呼,苏遥只感觉耳根子被烫了一下,惊叫出声,愣愣地看着孟寒洲。
孟寒洲收回方才触碰她耳垂的手,好笑地扬起眉:“你耳红什么?”
苏遥瞪了他一眼,恼羞成怒地坐下,脸红得说不出话。
“生气了?”
孟寒洲侧目看着苏遥,方才触碰苏遥耳垂的手指似乎还存留着一些温度,让人回味。
他拇指微微摩挲着方才的指尖,低沉的嗓音蛊惑人心,“放心吧我的夫人,秦义再怎么闹腾,也不过是秦德镇的一个地头蛇,翻不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