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换成别的顾客，柜台里的营业员肯定没什么好脸色。
没票你买什么烟啊，充什么大尾巴狼！
但李安然那明显不同于这个时代的气质，再加上那张帅脸，待遇自然是不同的。
“小同志，其实这些不要票的烟也挺不错。”大概三十岁左右的营业员，难得露了个笑脸指了指柜台里的香烟，“这种贵一点，一毛三一包，就算是用来出门办事也是足够了。”
李安然顺势看了一下，结果这烟的牌子压根就没听过也就算了，看包装也不怎么样，想想还是摇了摇头。
“谢谢，请问……同志。”李安然差点顺口把美女这样的称呼给说出来，差点没把自己吓了身冷汗。
开什么玩笑，在这个年代你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叫人家美女，人家转身就能报警以流氓罪把你抓走。
“同志，这烟票我确实没有，不过你看这个行吗？”
李安然说完从包包里掏出一小叠全国粮票，都是一斤一张的，一小叠有张，也就是斤。
“小师兄，你别乱来！”何雨柱连忙把人给扯到了旁边，“就算你真想买烟，这烟票的事儿我去想办法，用不着把你的粮票拿出来，这……这不划算！”
说到最后，何雨柱还特意压低了声音，毕竟这年月得罪营业员也不是件好事儿。
“师弟，这事儿你听我的。”李安然却是笑着回了一句，扔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放心，我又没傻到拿这么多粮票去换烟票，我去讲讲价，你稍等我一下，我一会儿就来。”
“你……”何雨柱还想再说点什么，结果李安然已经回到了柜台那边。
“对不起，我师弟只是关心我，并没有恶意。”李安然笑着解释了一句。
“师弟？你是师兄？”营业员都顾不上生气了，看了看年轻帅气的李安然，又看了看又老又土的何雨柱，完全想不通怎么眼前这个年轻人成了师兄。
“没办法，占了先入门的便宜。”李安然笑着解释了一句，“我师弟那人就是不会说话，您可千万别见怪，我在这儿代他向您赔个不是。”
原本那营业员确实有点不爽，别人来买东西都得看她脸色，好不容易给个好脸居然有人不领情。
不过李安然这一说，再加上那阳光帅气的笑脸儿，她心里那点不爽顿时就烟消云散了。
“算了算了，不值当为他生气，那你的烟还要不要？”
“要，当然要。”李安然笑着说完又将全国粮票拿到手里，“我这是初来乍到，在火车上被偷走了行礼，身上就只剩下这点粮票，您看能不能帮帮忙，让我这个外地人也体验一下京城人的友善？”
“得，没想到你年纪不大，这张嘴到是挺会说话得。”营业员的心情明显美丽了起来。
事实证明，不管是做什么事情其实都是可以变通地。
毕竟相对于烟票来说，全国粮票才是硬通货！
这些营业员也许帮别的忙不行，但只是找一些烟票还是没问题地。
到时候再把全国粮票一倒手，那赚可不只是钱，还是粮食！
这不，没几句话的功夫，李安然就成功得到了两条大前烟香烟，人家还顺手搭了两盒火柴。
“小师兄，你……”不等何雨柱把话说完，就被李安然给扯出了这间综合商店。
“师弟，烟买到了。”李安然晃了晃手上报纸包裹的烟，“人家还饶了两盒火柴。”
“废话，你给了人家多少粮票又花了多少钱，羊毛还不是出在羊身上？”何雨柱没好气地说道。
身为地道的老京城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种拿别的票或者加多些钱就能买到东西的方法，可问题是，这年月谁愿意这么做？
除非是真得没办法，否则傻吗！
李安然知道自己这便宜师弟是真为自己好，当下把烟往拎兜里一塞，然后伸手揽住对方的肩膀。
“师弟，我老家还有句老话，叫做吃亏是福嘛。”
“再者说了，我这么做也不见得真吃亏。”
“对方要价不算黑，这次就当结个善缘了。”
“下回真要有什么需要买的东西又没路子，这里不就多了一个可能嘛。”
“得，你到是会自我安慰，随便你吧。”何雨柱摇了摇头，也懒得再多说什么。
毕竟粮票和钱都是人家的，自己说得太多反而会引起误会。
离开综合商店后，两人顺着路继续往前走，一边走何雨柱还一边介绍京城这边的一些风俗和禁忌。
“诶？师弟，我们这是去哪里啊？”看着越走越偏，李安然忍不住问道。
“去废品收购站。”
“废品收购站？”李安然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之前不是说了嘛，新的家具都得现打。”何雨柱解释一句，“买现成的吧还得要票，所以啊，只能弄张二手的床凑合一下，话说，你不嫌弃吧？”
得，听这么一说李安然就明白了。
“当然不嫌弃。”李安然笑了笑，“在京城这边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还有师弟罩着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嫌弃。”
“罩着？”何雨柱一时没反应过来。
“哦，就是你带着我混的意思，我们那边的方言。”李安然连忙解释了一句。
“那可不！到了师弟这里，以后我都罩着你！”何雨柱拍了拍胸脯，看起来确实很有气势。
可一想到对方明明年轻更小却是师兄，这心里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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