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套房里应有尽有,堪比一个住宅公寓。
主卧的阳台有一个温泉小池,供房间客人专用,旁边的置物架上放着全新的浴衣和泳衣。
孟行悠不好意思当着迟砚的面研究泳衣,等他拿上衣服进卫生间后,她才把自己那一套泳衣抽出来。
泳衣有两套,一套偏保守,类似夏天穿的小裙裙,像是儿童泳衣的放大版。
另外一套就比较刺激了。
三点式比基尼,还是豹纹款。
孟行悠把比基尼单独拿出来,食指和大拇指捏着泳衣那点可怜兮兮的布料,提起来放在眼前打量,忍不住小声感慨了声:“这也太狂野了。”
最骚的是泳裤的设计,豹纹布料做成的树叶形状,一条一条在裤腰围了一个圈,跟原始部落野人穿的东西差不多。
孟行悠放下上衣,拿着泳裤走到穿衣镜前比量了一下,这还没穿上,羞耻度已经爆棚了。
“……”
这么骚包的设计,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泳衣。
听见卫生间的门被打开的声音,孟行悠慌乱的把这套泳衣收起来,一时找不到地方放,便直接塞到了枕头下面。
迟砚换上浴衣出来,见孟行悠还穿着自己的衣服,问:“不合身吗?”
孟行悠还沉浸刚才的豹纹暴击中,连忙摇头,拿上浴衣往卫生间走:“没有,刚刚……在玩手机。”
没等迟砚再问什么,孟行悠抱着衣服,逃也似的钻进了卫生间。
关上门后,孟行悠靠在墙上,长叹了一口气。
缓了几秒,把那套豹纹泳衣从脑海里抹掉后,她走到衣架前,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换上了酒店的浴衣。
浴衣是棉麻材质,短袖短裤,上衣是开襟式设计。
孟行悠把绑带绑到了最紧的位置,穿在身上还是宽宽大大,她怕走光,对着镜子打量了一番,还是把内衣穿在了里面。
短发一沾水就容易贴头皮,看着不好看,孟行悠拆了包盥洗台上的一次性橡皮筋,把短发扎了两个小啾啾,确认没哪里不妥后,她才抱着换下来的衣服,从卫生间里出来。
卧室里没看见迟砚,孟行悠放下衣服走出去,发现他正躺在按摩椅上打电话,她听了两耳朵,似乎是剧本上的事情。
高考过后,迟砚继续在苍穹音做编剧的活儿。
这几年改编的广播剧反响不错,晏今这个名字在圈内的名气也越来越大。
迟砚不再像最初那样,什么本子都接,只挑合眼缘的。
前阵子孟行悠听他提过一次,好像有什么影视剧本找他进组,做编剧助理。
从广播剧到影视剧无疑于是上了一个台阶,孟行悠觉得是好事,迟砚却说自己要考虑。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迟砚语气染上不耐,音量不自觉提高了些:“……别劝我了哥,那边我都推了。”
“那本子原著是抄袭的,我为什么不接他们心里没数吗?”
“人是我得罪的,跟你和公司都没关系,都往我身上推。”
“谁爱接谁接,我不接,我没事闲的要接这种破本儿来膈应死我自己?”
话不投机半句多,迟砚见孟行悠也从卫生间出来,三两句挂断了电话。
孟行悠看他情绪不对,走过去坐在按摩椅的扶手上,戳了戳迟砚的脸,轻声问:“怎么了?”
迟砚没什么好瞒着她的,直接说:“上回那个剧本,我给推了。”
孟行悠点点头,表示理解:“我刚刚听见了,我支持你。”
“我得罪了人,说不定以后都没人找我改本儿了。”
迟砚拉住孟行悠的手腕,把人往自己怀里带,用额头蹭了蹭她的脸,故意卖惨:“零花钱没得赚,崽,我养不起你怎么办?”
孟行悠抬头顺势亲了他一下,用阔绰的富婆口吻说:“无所谓,爷养你。”
迟砚笑了笑,眼神格外勾人:“爷要我用什么换?”
孟行悠的心跳漏了一拍,别过头小声嘟囔:“随……随便。”
“爷看我怎么样?”
“很……很怎么样……”
“那我伺候你?”
“随便你……你……唔……”
迟砚按住孟行悠的后脑勺,俯身凑上去,唇舌交缠之间,孟行悠听见他说:“我还是比较喜欢倒贴。”
“什么……倒贴……”孟行悠被亲得脑子发晕,气息不稳地问。
“养你,也伺候你。”他声音含笑。
迟砚的手从孟行悠的衣角边缘探进去,指尖扫过女孩腰间,孟行悠怕痒,咯咯笑起来,按住迟砚的手,凶起来却毫无气势:“你别弄我,好痒。”
“宝贝儿哪里痒?”迟砚手上完全没有消停的意思,从后背扫到腰前,“这里?”指尖在孟行悠的肚脐处画了一个圈,惹得身上人颤栗了一下,他反笑,手又绕到腰窝,轻轻点了点,声音里全是撩拨人的劲儿,“还是这?”
“……”这糟糕的台词。
孟行悠闭上眼睛,羞耻度爆表,根本不想发出任何声音。
两个人在一起快三年,擦枪走火的次数已经数不清,最开始没放开的时候,迟砚不是自己憋下去就是去卫生间解决。
后来有一回孟行悠不忍心,大发慈悲用手帮了他一次,迟砚尝到了甜头,再没一个人去卫生间面壁独处解决过。
大概是环境使然,今天这波擦枪走火有点收不住的意思。
迟砚感觉孟行悠并不是很抵触,喉结滚了一下,他拖着她的腰,哑声问:“可以?”
“……”
她并不抵触更进一步,但也没办法直接回答。
孟行悠憋了半天,低下头小声说:“温泉还没泡……”
迟砚笑了,抱着孟行悠从按摩椅上站起来,往卧室走:“做完再泡。”
“你……那个……没买啊……”
孟行悠说得磕磕巴巴,词不达意,迟砚竟然听懂了:“房间里有。”
“……”
“浴缸旁边,两盒。”
“……”
“我克制点儿,应该够。”
“……”
孟行悠被迟砚放在床上,她钻进被子里,看他走过去拉窗帘,想到刚才的话,羞愤道:“吹牛皮大王。”
窗帘遮光效果好,房间陷入灰暗。
孟行悠的话,迟砚听得很真切,他解开上衣绑带,似笑非笑朝她走过来:“觉得我吹牛?”
“……”
“没有,我没说你。”孟行悠求生欲重新上线。
迟砚掀开被子,弯腿覆上去,随手把衣服往身后一扔,手撑在孟行悠的耳边,低声道:“我是不是得证明一下自己?”
入目又是腹肌又是人鱼线,孟行悠默默咽了一口唾沫,算是体会到了秀色可餐是什么意思。
顾着看男朋友身材,忘了回答,孟行悠回过神来,发现迟砚的眼神更意味深长,自觉丢脸,别过头去,嚷嚷道:“你话好多,还做不做啊,不做我走了。”
迟砚看了她几秒,突然翻身下床。
孟行悠愣住了。
她以为迟砚生了气,从床上坐起来,出声叫住他:“你去哪?”
迟砚停下脚步,回头说:“我本来还想饶你一次。”
孟行悠“啊”了一声,说不上是庆幸还是失落,就听到迟砚话锋急转直下:“现在我反悔了。”
“反悔?”孟行悠反问。
迟砚往卫生间走,把两盒小雨伞拿出来,放在了另外一个枕头上,随手能够着的地方,并且把被子踢到了床下:“用不完,咱们就不退房。”
孟行悠:“……”
都说男生在这种事情上,个个天赋异禀,孟行悠以前还不信,至少看见迟砚平时的清冷样是不相信的。
事实证明,还是她低估了迟砚。
这软磨硬泡的技术,说他没阅片无数,她名字就倒着写。
只是折腾半天,迟砚怕她疼,一直没进去。
孟行悠没了耐心,本来想伸手把小雨伞抓过来拆开让他套上,赶紧弄赶紧完事儿。
结果手没够着,倒是把枕头下之前随便塞的豹纹泳衣给扯了出来,直接扔到了迟砚脸上。
“……”
“……”
迟砚把头上的三点式拿下来,拎到两人眼前打量了一番,拖着长音“哦”了一声。
“……”靠。
孟行悠简直想去死一死,硬着头皮解释:“这是酒店送的,不是我的!”
迟砚显然也被裤腰上骚到爆表的树叶设计震撼到,听完孟行悠这句话,又看看这套布料少得可怜的泳衣,垂眸问:“为什么要藏起来?”
孟行悠生无可恋,破罐破摔道:“不想让你看见。”
迟砚一怔:“为什么?”
“我怕勾起你的兽欲。”
“……”
“但我觉得太多余了,就算没有豹纹,你也不会做人。”
“……”
“不过也怪我魅力无边,让你情难自已。”
“……”
迟砚阖了阖眼,把豹纹扔到一边,拿过小雨伞拆开,一开始手没撕开包装,孟行悠看他着急,在身下好心道:“给我试试?”
“你省点力气。”迟砚看了她一眼,平静道。
“省力气做什么?”孟行悠问。
“两盒等你陪我消耗呢,女朋友。”迟砚也没了耐心,直接上牙咬,把东西拿出来,转头吐掉嘴里的包装,“反正我也不是人。”
孟行悠:“……”
……
一番云雨过后。
孟行悠耐不住疼,拳头全往迟砚身上招呼,感觉不解气,又踢了他一脚,没好气道:“被子,我冷。”
迟砚扔了东西回来,把被子捡起来,自己也钻进去,搂着孟行悠,神情餍足:“饿不饿,叫东西吃?”
孟行悠对着天花板翻了一个白眼,声音毫无起伏:“不饿,你别挨着我。”
“那抱你去洗澡?”
“我自己会洗。”
迟砚轻轻掐了把孟行悠腿上的肉,意有所指:“你还能走?”
“……”
“很疼?”迟砚刚才已经非常克制,看孟行悠难受成这样,拧眉掀开被子,探下头去,“我看看。”
孟行悠脸瞬间红了,一脚又招呼过去,翻了个身,裹着被子背对迟砚,一副拒绝跟他交流的样子。
“你别弄我,我不来了。”
“好好好,不看不看。”
迟砚把人搂过来,又是亲又是说软话的,哄了好一阵,孟行悠才从刚才的糟糕体验中抽出身来。
孟行悠枕着迟砚的胳膊,恹恹地说:“迟砚,我跟你商量一个事儿。”
吃到肉的男人,别说一个事儿,就是现在孟行悠要天天的星星,迟砚都能答应:“宝贝儿你说。”
孟行悠下面还是疼,她本来就是不耐疼的,平时打个针都能要命。
什么疼过之后就是爽,全都是放屁。
孟行悠绕着弯子,先买了一个伏笔:“物以稀为贵这个道理你懂吗?”
迟砚“嗯”了一声,等着她往下说。
孟行悠现在怎么看迟砚怎么不顺眼,一股无名火在心头烧得噼里啪啦的。
为什么女娲造人的时候,要多此一举给女性来层膜呢?
太不公平了。
简直是性别歧视。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迟砚有多舒服,孟行悠反观自己,心里就多不平衡,迂回也懒得迂回了,面无表情地说:“我觉得这事儿一辈子一次,最为合适。”
迟砚以为自己听错了话,一开口声音都是飘的:“你说什么?”
孟行悠拉了拉被子,立场很坚定:“铭记这一天吧男朋友,下辈子请赶早。”
“……”
“另外,下辈子我要在上面。”
“……”
“算了,好麻烦,下辈子请你直接做女人谢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