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们尽快找到凶手。”
郑筱乔走到门口，看着荣律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
荣律点头，看着郑筱乔走出审讯室，在后面问：“郑小姐觉得张怜有嫌疑吗？”
郑筱乔回头摇头：“我不知道，但我希望不是。”
郑筱乔是真的很爱自己的魔术团，对它觊觎厚望。如果不是今天张怜先指证郑筱乔，郑筱乔或许什么都不会说。
隔壁审讯室，桑榆还在继续问张怜，荣律推开门走进去，张怜被铐在椅子上，头发凌乱的回答着桑榆的问题。
“这几天郑筱乔和姚觐吵架是为了什么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张怜说：“她这两天确实和姚觐吵架了，两人话都没怎么说。”
“好。”于似锦点点头：“我再问你一遍，你去姚觐的房间干什么？”
“借指甲刀。”
张怜一口咬定去借指甲刀，荣律拿起笔录本看了几眼，直接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守在酒店的同事：“帮我去张怜的房间，看看她有没有指甲刀。”
张怜听到荣律打电话，又慌了起来，眼睛四处转。
审讯室沉寂了两分钟，荣律收到了短信，那边把张怜的梳妆盒图片发了过来。
梳妆盒里除了各种化妆品护肤品日常用品，躺着一把指甲刀。
这把指甲刀很小巧，上面还刻着一朵花，不像是一个男人会用的东西。
“你们团长和姚觐是男女朋友关系，我想就算他们关系再不好，这是不是姚觐的东西，她还是知道的。”
张怜没有底气的抬头看了荣律一眼，低头掐自己的手指。
“让她想想。”荣律弯腰和桑榆说：“我们先去看看邹小嘉的网络号码查的怎么样，郑筱乔那边说她收到了一条威胁短信，我交给小嘉去查了。”
桑榆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张怜，三个人一起离开了审讯室。
邹小嘉似乎已经查到了什么，正和瞿颖说话。
荣律把笔录本拍在桌子上说：“这个张怜，我总觉得她哪里不对劲儿，又说不上来。”
“先放放。”桑榆说：“等会儿再去一次现场。”
“好，我也正想再去一次。”荣律走到邹小嘉后面，搂着他的肩问：“查到什么了？”
“我正在和瞿颖说让她和我去一趟。”邹小嘉把手上打印出来的纸递给荣律：“查到了网络电话的注册法人，公司地址已经确定了。”
“走。”荣律接过地址，转头和桑榆说：“我和瞿颖小嘉去查发短信给瞿颖的人，你和阿锦再去一次别墅，注意观察一下舞台上的幕布，我怀疑当时凶手在后台看着。”
当时除了郑筱乔，其他人都在后台，如果要在后台观察舞台上的情况，又不想被人发现，可能会有人在幕布上动手脚。
“小心些。”桑榆和于似锦先出了办公室。
荣律怕遇到危险，和邹小嘉瞿颖领了配枪，才出发去邹小嘉查到的地点。
邹小嘉查到的地址在老城区，一栋很旧的居民楼，荣律看着地址皱了皱眉：“这个地方，和我抓到刘守忠的那个拆迁小区离得很近。”
而且一个公司，会注册在这种小区？
邹小嘉开着车转头看着荣律：“那可能查到的地点是真的，说不定从一开始，这个人就在暗中盯着我们。”
“有可能。”荣律说：“但这次的地址，似乎来得太容易了。”
“是，我随便一打电话，纠察到了是谁注册的号码，好像没费什么劲儿。”
荣律紧锁着眉头看着纸上的地址，心里有些起疑。
这是一个故意留下的线索。
这是现在为数不多的线索，就算是鸿门宴，也得去。
车开到旧城区的清河路，那天晚上抓刘守忠的地方。路过那个要拆迁小区的时候荣律从窗子看了一眼，小区已经拆完了，渣滓也拨平了填地基，几个工人正在抬着仪器做测量。
荣律看着那片废墟，不知道怎么，胸口腾的震了一下
像是近乡情怯的那种感觉，又像是看到什么熟悉的东西但一时想不起来那是什么，心里总想把这个东西记起来。
“老大。”瞿颖从后面拍荣律的肩膀：“你出什么神呢？”
“没。”荣律赶紧回过神，邹小嘉已经把车停了下来。
右手边是一栋老旧的楼，没有门卫也没有围墙，就是独立的一栋商住两用的搂。
“我拿到的公司登记资料就是这里。”邹小嘉打开驾驶室的门下车，自己先跑进了单元门。
荣律和瞿颖也赶紧跟上。
这栋楼没在拆迁的范围，还有人住，上楼的时候正好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从楼上下来，和三人擦肩而过。
荣律瞥了一眼下来的老人，觉得有些怪异。
这个老人走路的姿势未免太优雅了些，不像个一般的老人，倒和桑榆有些像。
查案子才是正事儿，荣律也没多想，跑了几步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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