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你们找上了蒋禾，让他成为了你们杀人的工具？”
“是。”郭宇对着荣律点了点头：“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案子差不多已经清楚了，再加上阿星那边，来龙去脉已经没有什么疑点，现在的疑点，依旧是论坛背后的人。
“你从来没见过让你维护论坛的人的真面目，也不知道他的底细？”桑榆不死心，心里期望能从郭宇口中再问出一点儿和论坛有关的事情。
“没见过，和我接触的，大部分是戴面具的那个人，另外一个人很少出现，戴面具的那个人也很神秘，神出鬼没的，我感觉他不是人。”
白脸确实不是人，他和红脸还有之前的黑四黑五都是魂魄，被人赋予了能力，不然不会被腾龙匕杀得灰飞烟灭。
但是那个戴着口罩的神秘人，是人，会喘气的热乎人。
桑榆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关了手机录音，抬手在空中画了两个字，蓝黑色的雾气汇聚成两个字‘速来’，闪过一阵光消失在空气里。
“哦哟，帝君威武。”荣律靠在沙发上鼓掌。
桑榆瞥了他一眼，无奈的摇摇头：“等会儿会来两个人把郭宇和蒋禾带走，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没有了，估计他们也就知道这么多。”荣律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去电视柜里给蓝皮抓了一把坚果把蓝皮从窝里哄出来。
“怂货，窝里横！”荣律揪着蓝皮脖颈上的毛说：“吓成这样。”
“呱！”蓝皮挣扎着叫了一声：“荣大屌！”
荣律放开蓝皮，客厅里凭空出现了两个人，跟电影特效似的。
“帝君。”张衡和杨云对桑榆行了礼，看见和蓝皮争锋相对的荣律，同时愣了一下，先后对着荣律也行了礼。
“哟。”荣律装作惊讶的样子退了一步：“我可不是你们帝君，别，我还不想去极北，且活几年的。”
张衡笑了一下，看向桑榆。
“把这两个魂魄带回去关押，先不要过审。”桑榆抬头示意郭宇和苍湖。
苍湖把手摊开露出里面的白烟，杨云抬手让白烟飘进自己手里说：“属下明白。”
“还有，极北的事情要及时向我汇报，不得有所隐瞒。”桑榆笔直的站着，给人一种气势很强的感觉，连荣律都在心里震了一震。
“是。”两人同时答到。
郭宇和蒋禾被带走，屋子里只剩下荣律和桑榆，苍湖也跟着消失了。
“媳妇儿气势真是强。”荣律邪笑着蹭过去从后面搂着桑榆：“你怎么不和他们说白脸红脸的事情，让他们在极北查一查，他们肯定和极北有关。”
“极北的动向，我已经让人暗中在查了，现在的局势，极北的人我一个都信不过。”桑榆把手覆在荣律手上，脸上又被莫名的情绪掩盖。
桑榆自己来人界，就是因为信不过别人。
“别自己一个人硬撑，我虽然不是极北的人，对极北也一无所知，但我肯定有能帮你的，要是有事儿，你就和我说。”
“放心。”桑榆回头很淡的笑了一下：“极北在我的掌控之中，任何风吹草动都不可能逃得过我的眼睛。”
荣律笑了一下表示明白，拉着桑榆坐在沙发上，放松的瘫了一会。
“我们是不是还没吃晚饭呢？”荣律说：“媳妇儿，我去给你炒饭。”
“嗯。”桑榆点头，看着荣律吊儿郎当的走进厨房，把锅架上，打开电饭锅。
米饭的香味儿从厨房飘出来，桑榆的眼神越来越暗。
一场针对人界和极北的阴谋正在趋于白热化，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还有多久，能这样看着荣律的日子，不知道还有多少。
就像当初一样，看着这个人坐在至高无上的位子上运筹帷幄，看着他披荆斩棘，浴血厮杀，也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撒泼打诨，非得往上黏，最后又看着他倒在血泊里，对着自己笑。
蓝皮慢悠悠的踱步到桑榆面前，低头啄了一下桑榆的鞋子。
“他是你的主人，你记住，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要护住他，哪怕牺牲你自己。”桑榆伸手摸着蓝皮的后颈，小声说。
蓝皮眼睛忽然亮起来，抬头看着桑榆，接着呱了一声，扑腾翅膀飞了起来，朝着厨房飞，打算进去。
荣律听见翅膀扑腾的声音，挥手咣的把玻璃门拉起来。
蓝皮吧唧撞在玻璃门上，跟破布一样砸像地面，晕了几秒爬起来，一边儿啄玻璃门一边骂：“md，混得，混蛋！”
荣律哈哈笑了一声，然后低头切着认真的削着番茄，嘴角的弧度慢慢收了起来，眼神也越发深沉。
原来蓝皮也不是国外原装进口，而是和桑榆一伙。
在部队那么多年，出任务都不知道出了多少次，荣律的耳朵好着呢，桑榆真不该悄悄和蓝皮说话。
桑榆坐了一会儿，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厨房外面打开厨房门，站在荣律后面看着他处理番茄。
“需要我帮忙吗？”桑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