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芙做了个梦。
梦里,她站在雨棠殿门前,皇帝牵着她,深情款款道:“娇娇吾爱,明日朕便要娶你为妻,与你举案齐眉,白首偕老。你这便家去,待朕昭告天下,十里红妆,迎你入凤藻宫!”
她愣愣的,“娶我为妻,那岂不是……为后?”
皇帝温柔微笑:“正是。”
皇后?她?荒谬!怎么可能!
可他神色认真至极,令她居然就这么晕晕乎乎地乖乖回到林府,任由乱七八糟不知是谁的手给她穿戴上凤冠霞帔,浓妆艳抹,欢声笑语送她出府。
林府外果然是人山人海,锣鼓喧天,欢天喜地。
人人额手相庆,道:“我们要有皇后娘娘了!我们要有皇后娘娘了!”
人群一片嘈杂喧闹中,她竟能听见似有人在吟唱着那首:“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好啊!太好了!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有情人终成眷属!祝圣上与娘娘百年好合,地久天长!”
她听着这番赞词,心里竟也忍不住是欢喜的。
正是皆大欢喜时刻,却突然曼姬自人群中柳腰款摆地走出来,捂嘴媚笑:“你们可不知道,咱们的新皇后还是奴家一手调教出来的呢!在床上可是一等一的尤物!皇上可是有福了!”
同父异母的哥哥林耀贤道:“那可不!这小淫妇平日里装得多高贵端庄似的,其实那小逼日日都淌着骚水,巴不得时时刻刻都有男人的大肉棒子肏个爽哩!”
此话一出,欢呼庆祝的人群都变了脸色,或怀疑,或鄙夷,还有人竟淫邪笑起来。
“都说新后有个极品骚穴,又得曼姬精心调教,想来入进去定是受用得很!娘娘善心,不必端着了,让大家都开开眼,尝尝何为人间极品骚穴?”
“对啊!我们都要入进去试试!这调教出来的极品不就是让人入的嘛!”人群竟吵嚷起来,推推搡搡的,竟朝意芙涌来。
她惊惧,浑身哆嗦,一步一步往后退,倏然背后一只手支住她,不让她再后退。
她回头一看,竟是她爹林国焘。
林国焘大步上前来,啐众人道:“兀那起子匹夫小人也敢肖想染指我林府闺秀!没皮没脸的东西,啐!我这费了不知多少银两调教出来的极品就是为了进献给皇上的!凭你们也配?!”
有人笑道:“这等淫妇,也配当去宫里当娘娘?况且还只是个庶女!只值当给爷们儿乐呵乐呵,当个玩物儿罢了!”
“就是!”众人纷纷附和,大声淫笑,看着她的眼神如狼似虎,直辣辣的。
淫妇?玩物?
这等字眼怎一个刺耳了得!
她气得双眼泛泪,想骂他们:你们才是淫荡不知廉耻的畜生!凭什么说我是淫妇?我究竟何时淫乱了?!
从前在林家,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她,贪婪,淫邪。那春露膏那般厉害,每每催生情欲烧得她口干舌燥,心神不宁,夜不能寐,她都拼命咬牙忍着。
她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好不容易守得这干干净净的身子,只愿给她的夫君……
张开嘴,却发现出不了声,回击不得,急得她泪流满面,满头大汗。
恰巧此时,不远处陡然出现了皇帝的身影,穿着大红喜服,隔着人群远远望着她,看她被众人嘲弄谑笑,仿佛她已成了“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的勾栏女子。
她看着他对她失望地摇头,那双从前总是柔情脉脉的俊目只剩轻视与鄙夷,转身离去。
她急得想追过去,可是面前男人们虎视眈眈,令她望而却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渐行渐远。
不知怎的,他身边出现了另一位身着凤冠霞帔的绝美女子,与他相携走入皇宫正门。
她定睛一看,竟是怡妃!
荣曜秋菊,华茂春松,步步生莲,仪态万方。
她听见有人说:“便是怡妃娘娘这等高门贵女方能母仪天下,与皇上龙凤和谐,结百年之好!”
“正是呢!”不断有人赞同。
是啊,她也赞同。
他是天子,是皇帝啊。只有这般真正高贵端庄之人才与他相配,才能与他结为夫妻啊……
而她呢?
一介卑微庶女,被调教备作玩意儿的罢了。再清楚不过的现实,她早便认清了。
只是,为何心里还是会难受呢?
她明明心甘情愿的认命了,为何还是胸闷难忍,心痛难当呢?
无知无觉中,泪雨滂沱,流了满心满脸,心口窒闷至极,喘不上一口气……
“娇娇,娇娇?醒醒!”
是谁?
“娇娇!芙儿!”
她被握着肩晃醒,昏昏沉沉睁开眼,一张熟悉的俊脸近在眼前,神色焦急。
“皇……上……”她张嘴唤道,嗓音沙哑得不像话。
她被他揽入怀中,靠在他结实温暖的胸肌上,熟悉的沉水香萦绕她周身。
“梦魇了?”
她这才发现,自己不在林府,也不在雨棠殿,而依然身处琉璎池畔,与皇帝赤裸相拥。吸吸鼻子,惊觉自己鼻腔堵塞,满脸是泪,鬓发尽湿。
“臣妾御前失仪,惊扰皇上安寝,还请皇上恕罪。”
“梦见什么了?与朕说说?”皇帝柔声问。
如何说得出口?她这梦魇着实荒唐可笑,不足外道,便只乱编了个:“臣妾梦见……背不出功课,被先生打手心……”
“噗嗤!”他笑了,觉得她甚是乖巧可爱,点点她的小巧鼻尖,道:“娇娇的先生这般严厉么?”
“唔……”
“不怕,如今有朕作你的靠山,任先生如何生气,也再不敢罚你!”
她扯开嘴角,笑了笑。
“况且朕的娇娇这般可爱可怜,聪明伶俐,先生如何忍心严惩?”
他低下头爱怜吻她额头,眉眼,脸颊,红唇……
渐渐吻着吻着,开始往下,亲吻变了味道,变为吮吸,舔弄。
他掬起一捧雪乳,轻吻乳尖,她不受控制轻喘一声,下身已湿,双股间一根硬物大喇喇抵住她。
“皇上……”她涩然轻唤。
他抬头,缱绻含住她耳垂,气息喷在耳畔,挠着耳朵,也挠着她的心神,“又想要了,娇娇给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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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脸皮已经铜墙铁壁一般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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