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1 / 1)

白玉堂看着他们似乎已经认定了这是魔教曾经的藏身之处,甚至人都是魔教之人杀的。

虽然觉得这时候出来与他们辨认有些傻,但白玉堂还是走上去仔细看了看,弟子身上的刀伤确实特别,不像是普通的刀剑能够模仿出来的,可是白玉堂分析了片刻,觉得这种刀伤只是普通人无法模仿,如果内力高深又用刀的人,也能够使出来。

只是说江湖上闯出名气的人,使出来的招式都带着自己的名气,越强的人越想留下自己的痕迹,也就是说他们不屑于用别人的标记,也导致了无人模仿刀魔的刀伤。可是对于白玉堂这种学刀天才来说,并不难。

于是他不屑地说:“这种刀伤不代表什么?”

周围的人都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如此说。

白玉堂轻轻比划了一下说:“这种痕迹,我也能使出来。”

白玉堂明显看到周围的人一脸惊恐,所有人都不自觉后退了一步,陈子昊反倒是有些好奇:“白兄,你真的能行?”

其他人显然一脸不相信的模样,就算白玉堂现在点头承认,他们也会下意识地忽略这一点,将所有的威胁都放在魔教身上。

白玉堂心中嘲笑了一下,看来这些江湖人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手段而已,选什么武林盟主,他还以为真的有魔教残余出来祸害百姓,看来他们不过是心虚做了什么不能告诉别人的坏事,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就害怕成了这个样子。

陈子昊显然还等着他的回答,白玉堂将右手握在刀柄上,在漆黑的夜色中划出一道刀光,照亮这一片寂静的夜空。

“就算是刀魔出世,三十年前他已经有四十余岁,现在也有七十岁了,肯定不会如此轻易杀人。”在所有人肉眼都看不清楚的情况下,白玉堂又将刀还鞘,整个动作行如流水,不禁让人叫好。

陈子昊好奇地想要看那一刀究竟挥向了何方,而其他人脸上一脸的不信。

看来也不需要解释什么了,白玉堂不等其他人仔细前往查看,自己已经用轻功翩然飞走了。

剩下的人除了陈子昊,其他人都半信半疑地对视一眼,谁也没有主动上前去看,毕竟他们都认为就算白玉堂武功再高强,也不可能比得上从前号称四大魔头的刀魔,更别说能使出他的刀法了。

既然如此,他们还是早点回去将情况报告给门派要紧,于是其他人该回去报信的回去报信,该走的走,很快就散去了身影。

白玉堂直到半夜才回到开封府,只见府中其他院落早就熄灯歇息,只有展昭的院内点亮了一个微弱的烛光,从身影来看,展昭还坐在桌前没有休息,看来是在等白玉堂了。

白玉堂也没做声,丢了一块飞蝗石敲在窗边,发出了微小的碰撞声,展昭十分迅速地反应过来,从屋内开门而出,在脚边看见了熟悉的石头,抬头一看,果然一个白色的身影正坐在屋脊上,那人模样正是在等他。

“白兄。”展昭欣慰地喊出声来,似乎还是有些担心。

白玉堂踩着树叶轻盈地落在地上,展昭问:“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白玉堂先不说话,而是拿出了他熟悉的那个木盒给展昭看。

展昭满头雾水,却在翻到那个“鼠”字的时候发觉了蹊跷,疑问道:“这是你们陷空岛的盒子?”

白玉堂颔首点头。

展昭笑了笑:“看来线索连起来了,大庆镖局丢的东西居然在一个疑似魔教的藏身之处。”

白玉堂说:“那些江湖人认定了那里就是魔教的一个驻点,他们估计已经回去报信了。”

展昭皱眉说:“魔教……确定吗?”

白玉堂说:“失踪的几个门派弟子尸体确实就在那里。”随后白玉堂又沉默了一下,“他们说刀伤是刀魔留下的。”

展昭沉吟片刻:“不可能是刀魔,更何况他的刀伤十分简单,就算是我也能模仿出来。”

白玉堂点头:“我也说了,可惜那些江湖人并不相信。”

这可有些麻烦了,展昭背手在院子里来回走了两步,如果北侠欧阳修现在还在,江湖恐怕不是这种无人率领的状态,连敌人是谁都分不清,甚至不管黑白,就自己枉然下定结论,最后吃亏的很可能就是自己人。

虽然早就说了江湖事已经与展昭无关,可是展昭还是担心江湖人这股势力被人别有用心了。

白玉堂难得见展昭有些着急,但似乎并不是为了江湖人,可是他究竟在想什么,自己也不清楚。

展昭转来转去,看见白玉堂白色的长袍上还有走在夜间山林中留下的草木,连忙说:“先不想这么些了,这么晚了,白兄就在开封府休息一夜吧。”

白玉堂刚想要拒绝,发现听到声音而出来的小六也连忙扒住了他的裤腿,嗷呜嗷呜地不想要他走。

“可是可以。”白玉堂有些犹豫地看着,“我住哪里?”

小六早就把白玉堂之前的房间占了,无论是屋内布置还是床上都被它抓地一塌糊涂,根本就不能睡人,更别说白玉堂这样洁癖又讲究的人了。

展昭说:“如果不介意的话,白兄跟我睡一间房吧。”

白玉堂看着他真挚的表情,难得说不出什么话来,张口只有一句:“好吧。”

展昭屋内也只有一张床,幸好因为今日出太阳,丫鬟们给展昭多晒了一床被子,加上床铺也宽敞,足够两人并排躺下来。

但白玉堂稍微梳洗一下躺下之后,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他的长发长而黑,拆下了发冠散落下来的长发铺满了整个枕头,而旁边的展昭因为做官的缘故,喜欢时常修剪,看起来比白玉堂短一些,而且他的发色偏栗子色,与白玉堂并排躺下,可以明显看得出发色的不同。

两个人有些僵硬地躺着床上,也不敢翻身,脖颈边上感觉到的就是对方呼出的空气。

但白玉堂似乎并不排斥现在的情况,他睡在床的里边,看见展昭抬手用内劲将桌上的烛火熄灭,房间里顿时暗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双眼适应了黑暗以后,窗外的月光照进来,侧脸就可以展昭那高挺的鼻梁。

仔细想起来,展昭虽然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同,但他鼻梁似乎更加高挺一下,眼窝有些深邃,黑色的双眼中似乎带着一点明亮的琥珀色,在这夜色中,那琥珀色就更加明亮了,像金黄色一样闪烁着好看的光芒。

“睡不着吗?是不习惯?”展昭突然出声说。

白玉堂本来还在看他,这时候被说破,顿时有些气急道:“你不是也没睡。”

展昭转头过来,整个身子也转了过来,那身影压下去一道月光,顿时给了白玉堂一股压力。

现在他们两个人的姿势,一个人侧脸看着对方,另一个人干脆侧着身子看过来,还将手掌枕着头,两个人膝盖碰着膝盖,鼻尖甚至只有一个手掌宽的距离。

白玉堂突然有些不自在:“你……”

展昭笑着说:“怎么,你也想做夜猫子吗?”

白玉堂顿时想笑:“你是说你自己吗?”

展昭也跟着笑出声:“那岂不就是在大晚上的猫捉耗子?”

他将两个的绰号都拿进去说笑了,若是别人肯定以为白玉堂肯定要发火,可他此时却一点也不在乎。

“也不知道是谁捉谁。”白玉堂也跟着开玩笑。

展昭此时却不示弱了:“你想试试?大晚上这么大一只白耗子可不容易跑。”

这个黑皮的猫!白玉堂摇摇头,两个人斗嘴之时,就忍不住开始动手比试比试了。

遇上了与之匹敌的对手,怎能不经常比划比划,两个人平时就爱比武,就连在床上也不意外,虽然不用内力,但空气中还是传来泠泠风声。

床上空间太小,两个人就避免大的动作,只过手上招式,一来一回也有意思。

白玉堂二指成刃,展昭手掌成盾,虽然常说布不胜刃,但展昭刚柔并济,一只手就像是大海能够包容万物,偶尔能侧掌为劈。就这么两人过了两百来招,只是比着比着,展昭突然觉得有些奇怪的声音叫了声暂停。

白玉堂也侧耳听着,就见展昭说:“好像床在摇动……”

白玉堂:“?”翻了个身,确实听见木床摇动的声音。

好像是因为两人比武的关系,木床都被他们来回的力劲摇得有些松动了。

顿时白玉堂有些尴尬了,而展昭更是下床看了看,再说:“只是有些晃动了,看上去没有什么问题。”

想到两人刚刚幼稚的举动,展昭回到床上再跟白玉堂大眼对小眼,最后说:“算了,今天又是平局,明天让丫鬟们找个工匠来修一下。”

这一次已经是白玉堂和展昭的第一百二三次平局了,可是白玉堂想说的是,如果明天丫鬟知道他们睡在一间房,床还摇坏了,她们听到了会怎么想?

但展昭说完就闭上双眼准备睡了,留下白玉堂张了张嘴,觉得自己脉搏跳动的有些快,只当做刚刚比武有些血气上涌,也闭上双眼等待脉搏渐渐平静下来。

明天天没亮就赶紧走吧。

最后白玉堂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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