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1 / 1)

白玉堂见他呆愣了一会,却并没有什么不悦,反而唇角上挑,笑了笑问:“大庆镖局的事就已经处理好了?展兄居然有空到我梅府来。”

他语气中显然还是有对大庆镖局的事情有些不满,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展昭可以从他到现在还紧锁的眉目中看出,大庆镖局丢的东西对他来说是十分重要的东西。

展昭先是将情况大致地跟白玉堂解释了一番,白玉堂听后一点也不意外,不置可否地说:“知道了。”

但从白玉堂的神情中,他心中的想法可不是嘴上说的那般简单,展昭知道他肯定不会放过行凶的人,在他沉默的那一刻,突然说:“白兄放心,这件事我不会放任不管的。”

这次展昭口中只说“我”这个字,而不是他常说的包大人或者开封府,是否可以说明,这一次他并不是代表开封府或者包大人,仅仅是作为展昭来帮白玉堂?

听他说完,白玉堂挑了挑眉:“大庆镖局都不打算追究了,你们开封府也就这么结案了吧,你居然想违抗命令不成?”

违抗命令听起来不像是御猫展昭能够做出来的事情,像他这么一脸正气的人,居然也能从他的嘴里听到这么随意的话题,真是难得。

展昭轻松地笑了笑:“这有什么,包大人不会在意的。”

不仅不会在意,其中也有包大人的授意在里面,最近情形越来越复杂,如果说武林大会近在咫尺,那大庆镖局这十多人的命案处在这个节点就太敏感了,就算大庆镖局不追究事情的真相,以防万一,包大人言语中的意思还是不要放过这一切可疑的行径,但也同时告诉展昭,这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了,开封府不能提供更多的支持。

白玉堂却眯起双眼,莫名觉得有些不爽,突然说道:“是吗,那白某只能祝展大人一路顺风了。”

白玉堂突然就有些阴阳怪气起来,这让展昭有些摸不着头脑,更神奇的是,白玉堂立马喊道:“来人,送一送展大人。”

展昭这才刚赶过来,说了一大堆话,甚至连一口茶水还没喝上,就这么迷茫地被赶出了梅府,到头来都不知道自己哪一句惹到了白玉堂。

最后展昭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这个玉面修罗翻脸不认人的传言也不假,只是他终究不知道是哪一点惹到了他,下次注意才行,否则次次这么赶出门来,也太尴尬了吧。

这也就展昭脾气好,觉得白玉堂并不是故意的,要是别人这么赶上来送消息,结果一口水都没喝被莫名其妙赶出门来,早就摔门走了,哪里还搁反思反思自己呢,大概也只有展昭能够容忍白玉堂这个性格了。

就算在梅府门外,展昭也能从梅树伸出的枝丫隐约看到里面梅花飘散的美景,他摸了摸下巴心想,之前是计划跟白玉堂前去大庆镖局一探究竟,看来现在只能自己一个人去看看了。

而梅府内,白玉堂听着小厮说门外的展昭摸着脑袋想了半天,最后骑着马走了。

听完,白玉堂挥了挥袖子,看着眼前两只白玉杯,其中一只是给展昭准备的,还没有来的及倒酒,那人就让白玉堂赶了出去。这样一来,白玉堂干脆让小厮将酒杯和酒壶都撤了下去。思来想去,最后还是不耐烦地扇了扇子,换了件轻便的不带外沙的长衫出门。

只是小厮没有告诉他,他和展昭出门的方向别样的一致。

白玉堂目的也很简单,既然大庆镖局不愿意追究此次案情的杀人凶手,为自家兄弟报仇,那么问题就出现在大庆镖局内部。

要知道江湖人可跟普通百姓不同,他们讲究的就是江湖义气,特别是像大庆镖局这样一趟镖被人劫了,兄弟们还惨死其手中,如果到头来大庆镖局找到了凶手,想要杀之而后快,官府都不方便插手管这件事情,

可偏偏大庆镖局一点追究下去的想法都没有,这完全就是放弃了为兄弟报仇雪恨,这样不仅仅会让自己的兄弟心寒,更加告诉了别人自家人可以随便欺负,那大庆镖局的名声也就这么毁了。

但大庆镖局可是汴京数一数二的镖局,他会做出这么自毁前程的事情吗?除非这其中必有蹊跷。

作为被牵连其中的受害者,白玉堂可不管这里面有什么猫腻,他只想找到属于自己的东西。

来到大庆镖局府外,这原本是一个门庭若市的镖局,现在府上也挂上了白绸布,挂上了白色灯笼,告知别人此家有丧事。

可以从匆忙走过人的群众看出,现在的大庆镖局冷清了不少,连上门做生意的人都没有了。看来是有不少人听说大庆镖局这次护镖失利,死了不少人,目前怕是没有其余经历去送镖了。

白玉堂并不打算从正门进,他绕了一圈,侧耳倾听,墙壁那一端似乎并没有什么声音,看景色也是后院的样式,索性鞋尖轻点,就轻轻跃进了大庆镖局府内。

一进内部,白玉堂慢悠悠地走在大庆镖局的内部,让人奇怪的是,就算后院没什么人,可是小厮等其他的奴仆一个人也没见到,这也太诡异了些。

慢慢走到前院,白玉堂才听到一些声音,将内力凝聚在耳部周身穴道,白玉堂就听得更加清楚了。

原来大庆镖局前院一堆人正在争吵,从声音中可以分辨出,是两个意见相左的不同的声音。

其中一个雄厚一点,带着些野蛮话语的人说:“大哥?难道就这么算了?死了那么多兄弟,我们甚至不去找幕后凶手?”

然后白玉堂在案发现场听过的那声说道:“三弟,我也是没有法子的事,这趟镖这么诡异,我得为了全镖上下两百多个兄弟着想,不要再去管这趟镖了,现在既然镖已经没了,我们就安安分分过我们的日子,别想太多了。”

说这话的人自然是大庆镖局的大当家申庆,但是申庆的这番话却更让不知情的其他人迷惑了:“这趟镖有什么奇怪的?不就是陷空岛闵秀秀送往开封府的一些特产和衣物?就算是那些衣物用品价值千金,也不会有人想来抢陷空岛的东西吧?”

听到这里,白玉堂心中点头,虽然他们陷空岛在江湖上不算个正经的武林人,可是朋友众多,该不会有人想跟他们过不去才是,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群人会劫了他们陷空岛的东西。

申庆叹了口气说:“其实有一件事,我对不起兄弟们。”

说到这里,果然说道重点了,白玉堂站在一棵老树树桠上自信听着,就算是有人过来,也丝毫看不到他的藏身之处。

只听申庆说:“这次镖,我让镖头在里面带了一个东西,为的就是借陷空岛的名义,秘密护送这个东西上京,没想到做全了准备,连自家兄弟都瞒过了,却没有想到消息还是泄露了出去,让旁人知晓了。”

说完,申庆更是连连叹气,听起来就是一副自责的模样,没等别人发话,一声泼辣的女声就道:“这不是大哥的错,出这个主意的就是我,如果兄弟们要怪罪就怪罪我吧。”

这样一说,在场的兄弟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一直沉默了片刻才有人说:“我们几个还是非常疑惑,这东西到底是什么,让人不怕陷空岛的名声,连夜追踪赶杀?我甚至听说,那些人简直不把人当人,折磨了我们兄弟许久,明明能够在路上截杀了兄弟们,偏偏折磨了他们一路,在汴京门口才下手,这岂能让我们兄弟们平愤?!”

说到最后,那人声音都激动了起来,带着些哭腔道:“不为兄弟们报仇,我誓不为人!”

申庆还是那般无奈的声音说:“这要我如何说?”

外面的白玉堂眯着双眼,觉得这一堆人谈个事慢慢吞吞的,一点都不痛快,但为了这趟镖的消息,他还是努力耐心听下去。

申庆说:“这东西,其实我也并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

最后在大庆镖局所有兄弟的要求下,申庆最后开口说道,但他说出来的话令所有人都不满:“不知道东西是什么意思?”

申庆说:“这趟镖,其实是个死镖。”

死镖?白玉堂还是第一次听说过这样一种镖,只听申庆解释道:“其实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原来我要送的人都已经死了。”

“在镖局接这趟镖之前,雇主死前曾经说过,这趟镖十分重要,关乎着被送货人的性命之忧,让我们务必要秘密护送到位,可这镖还没到,人就已经死了。”

雇主也死了?这就神奇了,白玉堂轻轻摩挲着树叶,思考着这其中有什么联系。

“这……”其他人也有些疑惑,他们究竟送了趟什么麻烦的镖?

听到这里,白玉堂就知道应该得不到别的信息了,刚想从树上下来,就听见有小厮通传道:“大当家,开封府展昭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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