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 / 1)

一口一个琴娘,门外不知道的丫鬟还以为是白玉堂的亲娘呢,这名字起得怪,让白玉堂不禁皱了皱眉。

若是展昭在这里,一看白玉堂的脸色就知道他已经有些不耐烦,而且隐隐接近要发火的边缘,可是站在白玉堂眼前的是没有眼色的琴娘,还在西子捧心状伤心地哭泣,若让外人看见了,还以为是白玉堂欺负了她。

可是这是开封府府衙内,不说旁边没有人,若是有人也了解白五爷做人正正当当,侠肝义胆,与传言根本就不是一个人,根本不会误会,反而看着琴娘还有些奇怪。

白玉堂用尽自己最后一点耐心:“你如果想哭就在这里哭个够吧。”

琴娘终于抬起了头来,没想到自己连番示弱都没能打动白玉堂这个人,让她心中有些惊愕,只能暗自咬了咬牙露出润玉般的双眼看向他:“五爷,我知道周侍郎是怎么死的。”

白玉堂听完,双眼眯了眯,转眼看着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琴娘站起来擦了擦香腮边的泪水,既然白玉堂不吃这一套,她自然就不再浪费自己的眼泪,突然气质就变了一般,整个人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我为什么不知道,锦毛鼠白玉堂杀了朝廷重臣的事都传遍整个开封府了,我恰好知道一点消息,想要跟白五爷分享分享。”

白玉堂不为所动:“你想要什么?”

琴娘装作没听懂,伸手用袖子捂住嘴,银铃般的笑声传出来:“五爷这是何意?”

白玉堂站在一旁,今天他穿着白色交领长衫,外头罩着同样材质的大袖衫,只是护领接的是浅蓝色的边缘,腰间还带了掺银的腰带,今天这一身显得他身影高大修长,再配上他手上的折扇,还是那副帅气俊美的模样,让人好不爱慕。

“你不就是打这个主意吗?”白玉堂冷冷说。

琴娘笑得更开怀了,但在白玉堂听来只觉得这是噪音。

只听琴娘说:“五爷果然是个明白人,我要的也很简单,让我在开封府待上一段时间。”

白玉堂扫过一个冰冷的眼神:“待在开封府?你得罪谁了?”

一个人莫名其妙就说想要待在开封府无非是因为两个原因,要么是得罪了人,只能躲到开封府里来,整个汴京,除了皇宫以外就开封府是最安全的,因为这里不仅仅有正气凌然的包拯,还有武林第一人展昭,只要待在开封府,就没有人能够伤害得了他。要么就是做了错事,躲在开封府避避风头,要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没有人能够想到要抓的人就躲在自己眼皮底下。

怎么看琴娘来开封府都是第一个原因。

琴娘又笑了笑:“白五爷果然聪明。”

说完她又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道:“我一个小女子,哪里敢跟那些达官贵人对着干,不说那安乐候,就是因为我知道了一些事情,张家还有周家的人要杀我。”

白玉堂冷眼看着她自顾自地唱戏,等她唱累了才慢吞吞说:“这件事情你应该去找展昭。”

白玉堂简简单单一句话,直接把琴娘那么一大串话堵在了嘴边,半天没吐出来,将自己噎了个半死。

琴娘还想要狡辩:“我这不是好不容易逃出来,第一时间就想着白五爷您了吗?”

白玉堂对她满口谎话嗤之以鼻:“张家自己的事情都顾不上来,哪里操的出闲心要杀你,周家的人要杀你,难道是你杀了周侍郎?”

琴娘被他说的吓了一跳,惊到:“五爷这可就冤枉我了,周侍郎明明是被毒死的,我去哪里给他下毒呢?”

白玉堂挑嘴笑:“谁告诉你周侍郎是被毒死的?”

就算是展昭把案卷和案情都告诉了白玉堂,可他却不会随便告诉旁人,就算是周家人都以为周侍郎是被人一刀砍死的,还一度认为这个人就是白玉堂,除了开封府几人,根本没人知道周侍郎是被毒死的,琴娘的消息从哪里来的?

琴娘“唉哟”一声,眼神一转道:“五爷果真厉害,一不注意就被五爷套出话来。”

但是她也并不在乎,反而是故意透露出来一样,好告诉白玉堂她是有用的:“不如我告诉一个只有五爷知道的秘密,五爷保我平安。”琴娘的语气中似乎是十分信任白玉堂,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信心。

白玉堂说:“这就要看你的秘密值不值钱了。”

琴娘眨了眨眼睛说:“那就请五爷低一下头。”

琴娘与白玉堂之间身高差距有些大,如果要说些悄悄话,怕是琴娘踮脚都垫不上。

可是白玉堂丝毫不怜香惜玉,冷酷无情地说:“这里没有别人,你要说就说,不说就走吧。”

琴娘委屈地瘪了瘪嘴巴只能说:“周侍郎是卫姨娘杀的,但卫姨娘足足等到第七天才杀了周侍郎,五爷知道是为什么吗?”

白玉堂脑海里迅速地闪过李空和展昭的话,还有案卷里的笔录,片刻回过神来说:“卫姨娘在找东西?”

琴娘惊愕了一番,随后又用笑容遮掩了自己的表情:“白五爷聪明!就从我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就能猜出来,果然名不虚传。”

名不虚传?白玉堂嘴里念着这四个字,并不是他贬低自己,虽然十分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能力,但江湖上关于他的传闻可没几个好的,这个名不虚传又是从哪个人的嘴里传出来的?

这个琴娘果然有点问题,白玉堂心中想,问:“卫姨娘找的是什么东西?”

琴娘却在这个时候住嘴不说话了,眨眨眼睛无辜地看着白玉堂,脸上就差写着“我不知道”这几个字了,既然她不想说,白玉堂也知道她不会再多说什么了。

但他不是开封府的人,自然是决定不了她的去留,最后还是等展昭回来,将这件事情告诉了他。

展昭一身红色官服从外面回来就看见丫鬟们看他的眼神有点不太对劲,眼神中都带着同情,展昭还以为自己院子又被大猫折腾了个不清。

这几天他经常奔波于案件,回府衙大多都是为了睡觉吃饭,而大猫也如同圣上决定的那般安排在他院中,有时候白玉堂不在,只能将它锁在院子里怕它出门吓人。但是锁在院子里的后果就是,展昭的屋子遭了秧,床铺被褥被撕碎了不说,连床脚都让它给咬瘸了,那一晚展昭睡得非常不安稳,只感觉自己睡在了院里的那个给大猫睡的吊床上,摇来摇去。

后来还是白玉堂训了它一顿,并吩咐人第二天就给他送来一张新床,虽然很快第二天丫鬟们的眼神就变成了失望和为什么那么不争气的表情。

但展昭回到院子里一看,才发现并不是他想象的那副模样。

既然带了消息过来,不管这个人可不可疑,自然是要留下来的,听完白玉堂将整个事情转述,展昭这么想着,点了点头当做是答应了。

琴娘脸色一喜,四处看了看,好不要脸地说:“那我住哪里呢?展大人这个院落还有房间吗?”

展昭说:“既然姑娘想要在最安全的地方,那就跟赵虎走吧,他会带你过去的。”

琴娘半信半疑地跟着虎头虎脑的大汉走了,等人都没影了白玉堂才出声问:“最安全的地方,在哪里?”一个作为武林第一人的南侠展昭和一个被人称赞为不可低估的白玉堂,他可不认为还有比他们两个身边更安全的地方。

展昭笑道:“自然是开封府的大牢里了。”

白玉堂无声笑了笑,没想到琴娘聪明反被聪明误,更没有想到的是展昭居然还有如此幽默的一面。

有时候面上看起来老实又温柔的人骗起人来真是一骗一个准啊。

这时候丫鬟将飧食送上门,就看见两个俊美的男子站在自己眼前相视而笑,一个温文尔雅,一个风流倜傥,差点没被这绝世的容颜耀眼地晕过去。

展昭无奈地看着自从白玉堂到了开封府以后,每个丫鬟都变得奇奇怪怪起来,特别是像现在这个这样呆愣了半天不动,只能自己讲飧食端了去摆在桌上,然后就看见丫鬟跟个木头人一样头上冒着气,面红耳赤地跑了出去,对此他只能摇摇头。

开封府的厨娘算不上名厨,但菜式清淡而且用料干净,就算是不是上好的食材,白玉堂也能简单地吃几口,随后就有一下没一下地喝着酒。

一时间,院落里安静地只有大猫打呼噜的声音。

展昭看了看卧在白玉堂脚边的大猫,突然问了句:“给它起名字了吗?”

一直大猫大猫地叫着,还以为真是一直大猫了,听张家人说这可是从北边山里带出来的老虎,也不能因此就变了物种。

白玉堂揉了揉虎头随意道:“就叫小六好了。”

这随意的模样让展昭十分肯定地认为,这完全就是根据他们兄弟几个排名来定的。

但老虎听到白玉堂一声叫唤,就呼噜地一下醒了过来,随后就是尾巴“吧嗒吧嗒”拍打着,似乎很喜欢这个名字,大脑袋直接搭在了白玉堂的膝上,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

白玉堂嫌弃地将这个毛脑袋推下去,嫌弃它蹭了自己一腿的毛。

看来就算是爱宠,也不能阻止白五爷犯洁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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