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陆含谦实在是太爱玩了,他会玩的玩法,如果宾尼法尼亚大学有相关的专业,以陆总的造诣,估计能评个终身荣誉教授,去带博士研究生。
从前林言棱角过于锋利,他就非常喜欢那种故意让林言难堪的玩法,纯粹是为了折磨刺激林言。
恶劣又混蛋。
现在林言这么副任他摆弄的模样,那双手腕又那样的细瘦,陆含谦怎么可能舍得。
他笑着握住了林言双腕,扯着将林言整个人拉到自己面前,在他额头亲了亲:
“别怕,今天带你玩点别的。”
林言眼瞳沉默安静,没有丝毫波澜。
对他来说,不是“怕”或“不怕”的问题,而是只要那个对象是陆含谦,任何事情便都是抗拒的。
“——林律师。”
陆含谦没察觉出来林言的情绪,仍有些跃跃欲试:“过来,我们靠近一些。”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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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随即他像被烫着了般猛地往后一缩,从陆含谦身旁退到一边,非常抗拒地怒道:
“别碰我!”
“别害羞嘛,林律师。”
陆含谦痞痞的,仍不以为意:“上次你弄那回,瞧把你委屈成什么样了,可其实吧——”
陆含谦微微一顿,似乎有点不好直说,怕打击到林言,但片刻后他仍挑眉一笑,接着狎昵地凑到林言耳边,悄悄道:
“你水平不怎么样,林律师。我全程心如止水。”
“......”
林言耳朵根都要被他气红了。
“所以今天让我来给你涨涨见识。”
陆含谦带着种莫名其妙的得意,自信道。
“......神经病。”
林言用力推开陆含谦,一把就想把眼罩取下来,现在立刻睡觉。
他实在无法理解陆含谦的脑回路,这种事情,怎么好像说的还有一种迷之优越感一样?
林言想动,陆含谦却立刻霸道地摁住了他,甚至习惯性地张口就威胁:
“林言,我今天没动你,是你肩膀伤还没好,怕你口子裂了。你别闹不痛快,自讨苦吃,明白么?”
他的眉眼深邃,平时在任何场所都是上位者的姿态,一皱眉,就自然带股子杀气。
“......”
林言瞬间条件反射般僵了一下——这招太有效了。
也许精神上林言永远不会因为斯德哥尔摩喜欢上陆含谦,但来自身体的本能反应,经历过的惩罚痛苦,每一寸肌肉经络都深深被留下了记忆。
无论如何都无法遗忘克制。
陆含谦低头看着林言,见在藏青色领带的衬托下,他的脸颊越发显得苍白细腻,犹如一片雪色的冷瓷。
又因为视线遮挡,看不见东西,身体微微有些紧绷。
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有种无能为力的被动。
陆含谦喜欢林言脸上流露出的这种少见的无助,这和他平时太不一样了。
他在人前是那么冷淡,孤傲,不易接近,好似一柄埋在雪地里的藏锋冷剑。
一旦靠近,稍有不慎就会被划伤。
但此刻的林言,任何人都没有见过,就像一朵世界上只为陆含谦一人安静盛开的潮湿的花。
陆含谦无法描述这种悸动,只隔着领带,去温柔地亲吻林言的眼睛。
“不好意思,没留神又吓着你了。”
陆含谦安抚地对林言道:“我他妈就是习惯了......”
习惯了说一不二,习惯了上位者的残忍嚣张,习惯了不容许任何反抗拒绝。
“以后我注意点。”
陆含谦懒洋洋地笑,然后往后退了退,滑到林言腰腹的地方:
“......毕竟,你现在是老子的小对象,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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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过去的亲吻中,陆含谦从没听他这样过。
那声音明明非常轻,林言已经压抑自己到了极致,像一尾缺氧的鱼浮到水面,吐出一口泡泡,然后迅速摆尾沉底。
但陆含谦听起来,那声音就好像落在他的耳膜上,心尖上,他最敏感的那根神经上,刺激得他全身都热了。
林言微微张开嘴,一种全然没有感受过的,无法言与的感觉挟住了他。
全然的漆黑中他茫然地眨了眨眼,胸腔轻微地、却无法控制地起伏,低低地,隐忍地轻轻抽着气。
陆含谦很得意,但他没有发现,林言的喘息中,却不知为何,听上去有些像含泪的哽咽。
陆含谦始终不明白,林言介意的不是床上的上位,还是下位、是他给林言咬,还是林言给他咬——
而是对自己身体的拥有权。
当他想拒绝的时候就拒绝,不想做的时候就不做,完全平等自由地与陆含谦交流,而非像此刻一样,被迫接受陆含谦给予的一切。
这才是林言想要的。
不是好坏之分,而是但凡强逼着林言要的,林言都不想要。
陆含谦含着林言逗他玩,像一只猫捉住猎物一般,有一搭没一搭地逗着他玩。
时不时刺激一下,但又不完全给予。
这种戏耍一般的玩法即便是林言也非常难熬。
他从起初的轻轻抽气,慢慢变成断断续续的隐忍喘息。
最后实在熬不住了,迫不得已呻吟了声,他几乎是颤抖着去抓陆含谦的手,已经难堪到了极点——
“......放过我。”
林言剧烈地喘息,苍白的脸上漫上了股不正常的殷红。
他压抑不住地出声:“陆含谦......我要死了。”
陆含谦觉得自己简直就他妈是个天才!
在讨好对象这件事上,就是自学成才!
太强了!
直到半个小时后。
床头放了青柠味的漱口水,陆含谦含了口,把自己弄干净了,才去亲了亲林言。
他将林言眼睛上的领带解开了,邀功似得:“怎么样,舒服不舒服?”
林言眼神很空,瞳孔微微涣散,床头的灯光倒映在他眼睛里,像橙色的星子。
他不说话,一声不吭,呼吸仍然有些急。
然而突然间,眼泪突然从林言眼角落下来,晶莹剔透的泪珠,一滴接着一滴滑到枕头上。
“怎么哭了?”
陆含谦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情况。
但旋即一想,人在快感达到一定程度时,确实有可能出现毫无意识哭泣的生理泪水。
于是就忍不住有点小得意:“不是吧......老子技术这么好?这么爽啊。”
林言摇摇头,神色恢复了些寻常的冷淡,嘶哑地低声说:
“是因为我贱。”
作者有话要说:陆总就像一个抢来了他喜欢的小王子的恶龙。他掠夺地方式过于残忍,焦急地想要得到小王子的爱,却反而弄伤了他。
后来他笨拙地伸出爪子,想和小王子和好,但是小王子已经不再原谅他了。
感谢名单比想象中的多好——多!
(这甜蜜的幸福)
半夜整理不完了,明天早上补~
比哈特,晚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