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天火也作出过解释,说他曾经跟师兄弟们在此研究过,觉得这确实是一位大能在桌上写什么东西,长年累月留下的痕迹。
按理来说,他所写的东西应该会留下一些道法残韵。只是天火和他的师兄弟们,没有一个人能够从中有所参悟,后来也就放弃了。
主要是在这里搭建出小木屋的这一位,他到底是谁,没有人知道。他如果只是一个普通人,随便写上一段时间的字,当然没有道韵这一说。
孟川不信邪,他静站了一段时间,仔细观摩着石桌上的印记。渐渐地,那些凌乱无章的划痕在孟川眼里仿佛活了起来。
至少,孟川能够从一些笔划上,看出几道熟悉的痕迹,应该是出自孟川所知的某部经文或是功法。
孟川在脑海中搜寻良久之后,终于艰难地从中领悟到这么一丝丝道韵。
万年前,每天都在这里写字的人,他所写的赫然是妙法莲华经。
当意识到桌上的痕迹,是由于每天抄写妙法莲华经而留下的之后,孟川更是能够清楚地看出,桌上的印记有不少都是这部经文中的笔划。
这一瞬间,那些痕迹全都活了过来。
妙法莲华经在孟川体内默默运转,这石桌上的痕迹似乎也有所呼应,整张石桌蓦然间一明一暗,散发着淡淡的鹅黄色佛光。
这等异象,看得天火大惊。纵使知道这个地方的人不多,但是据天火估计,方外之地的一些顶级强者,应该还是知道这条通往世俗界的道路的。
那些强者当然不会放弃在这里观摩道韵的机会,可他也没有听说过,有谁从这木屋以及石桌上领悟到半分东西。
而现在,孟川就用了这么一会儿功夫,便跟石桌上留下的道韵产生了呼应,这简直是骇人听闻。
片刻之后,孟川停止运转妙法莲华经,一切异象也就此停止。
天火连忙询问孟川,在这石桌上有什么发现?可是领悟到居住在这里的先贤留下来的盖世功法?
孟川摇了摇头,如实告知天火,这里并没有什么深奥的道韵,又或是高深的功法。
孟川现在只知道,曾经住在这里的那位前辈,定然是一个佛修高手。他在这里每天抄录经文,日以继夜,最终留下了一些佛性,浸透在这石桌上。
那部经文,孟川刚好也学习过一些,所以才能够产生异象,与之呼应。
现在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居住在这里的那一位,肯定是高手无疑,而且还是一位佛修高手。
听孟川这么说,天火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在这木屋里面,确实是有一些佛修者的东西。”
“咱们过去看看吧。”孟川说着,放弃了眼前的这个石桌,径直走向小木屋,准备推门而入。
木门被孟川嘎吱一声打开,顿时灰尘扑面而来,夹杂着木质腐朽的味道。可以看出,这个地方至少几十年没有人来过了。
入眼之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房间,没有任何异常。除此之外,就是一张灵桌,桌前置有一个蒲团。
至于桌子上,则是空空荡荡,仅仅放着一个木鱼而已。
不论是桌面还是铺团木鱼,全都蒙着厚厚的灰尘,没有一丝一毫的法力波动。这些东西,也都是再平常不过的小物件,根本不是什么法器。
孟川走进屋内,仔细观察了片刻,并没发现任何异样。
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这里的东西跟外面的石桌一样,都沾染到了淡淡的佛法。如果孟川运转妙法莲华经,它们还是会与之呼应,散发出一些佛性。
这种现象其实并不稀奇,孟川早就听说,在佛修中有高手于一处石壁前静坐百年,最后石壁上甚至留有他的影子,永远无法消散。
世俗界的大雷音寺里,日日被佛修者们诵经念佛,一草一木也全都沾有佛性。
在灵山上随便抓来一只老鼠,可能都有数百年的悠悠寿元,而且已经修炼成精。
不得不说,佛修这法门尤为神奇,有很多让人意想不到的功效。
就比如说这间小木屋,用的也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木材,但是终日浸润在佛性当中,整个木屋虽然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是它在这里伫立了万年,也不见有任何塌陷的势头。
还有那木鱼蒲团,全都是年代悠久的老物件,现在虽然脏了一些,却依旧坚韧如新,根本不受时间的消磨。
之所以如此,完全是因为那位佛修高手每日在这里抄经诵经,让这里的一切都氤氲在佛法当中,产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只不过,这位佛修大能到底是谁,从在场的一些东西上根本无法分辨。
屋外以及屋里的东西虽然罕见,但并不稀奇,而且对于修仙者来说,更是没有一丁点儿用处。
因此,这处木屋几乎成了一个观光景点,虽然偶尔有人前来观摩,妄图发现点什么,但实际上,并没有给任何人提供一丝一毫的帮助。
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注意这里了。
孟川同样一无所获,确定了这里没有其他的东西之外,孟川也就不在此处多逗留,而是让天火带着他先去五行天教交差。
毕竟孟川还想拿到天火之前允诺的九州鼎,以及尝试着取到五行天教的五行战天功。
天火应声之后,就带着孟川从这里一路奔袭,朝着一个方向飞去。
路途上,那小木屋的事情依旧萦绕在孟川心头。孟川不甘心地问着天火,那木屋的主人是什么身份,难道整个世俗界都没人知道吗?
天火想了想之后说,兴许方外之地的唯一一位大圣会知道些什么,但那位大圣已经数千年没有出现过了,想要找到他再询问小木屋主人来历,实在是太难。
这位大圣年岁悠久得吓人,几乎是已知的方外之地众多高手中,最先来到这里的,算是开荒时代的大能。
除了他之外,所有方外之地的人,应该都没有见过住在木屋中的那一位。
可以说,在方外之地还是一片不毛之地的时候,那人就生活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