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三天的时间过去了。
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铜皮铁豪一族在这三天时间中,竟然尤为安静,没有传出任何消息。
世人本以为以铁狂兽的性格,怕是在得知自己爱子死去之后的当天,就会立即杀到五行天教来。
可结果铁狂兽竟然一反常态,忍气吞声了三天,这着实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不过,铁狂兽肯定不是会善罢甘休的主,他此时越是沉默,就越是说明他在酝酿着什么后手,这反而更为可怕。
孟川倒也不至于心大到对于铁狂兽的反常视若无睹。
不过孟川有自信,铁狂兽想要为铁蛮荒报仇而杀了自己,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所以说,只要孟川在五行天教一天,铁狂兽就没有机会对他出手。
就算没有万法教主的庇护,孟川认为自己一旦开启日冕状态,也能从铁狂兽手中逃生。
这三天里,孟川受到万法教主的邀请,前往通天塔的最高层,前去跟万法教主坐而论道。
万法教主闭关所在的通天高塔最高层,对于五行天教的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一块禁地,哪怕如霜也同样如此。
没有万法教主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踏入这里半步。
而自从通天高塔建成以来,孟川算是第三个有资格进入万法教主闭关之地的人。
之前的两个人,分别是金门门主如霜以及土门门主,也是孟川唯一没有见过的最后一位辞令者——冯钊。
他们两个,据说是五行天教资质最好的两个人,也是唯二有资格习得万法教主为五位辞令者所准备的终极功法。
说起来,万法教主为五门门主——也就是辞令者,准备了五部功法,这件事情孟川十分清楚。
甚至火门辞令者的火行百兽诀,都已经被孟川习得了。
想要学会这五部功法,必须要成为圣人才有资格。因此,如霜在入圣之后,成为了第一个可以进入通天高塔最高层,面见万法教主的人。
而另一个辞令者冯钊,则比较特殊了。
关于这位辞令者,孟川了解不多,但也曾听如霜和天火提到过。
这位名叫冯钊的辞令者很是特殊,他来到五行天教的时间不短,几乎是和如霜同一时期拜入五行天教门下。
此人实力不俗,足以跟如霜媲美,只不过他平日里沉默寡言,也不愿意跟人交往,因此辞令者之间的明争暗斗,他都一概不参与进来。
这一点倒是跟如霜很像,只不过如霜是懒得跟天火、月流、风雷等人勾心斗角,而冯钊则是从来不跟天火等人有任何交集。如果不是万法教主传唤,甚至天火他们想见冯钊一面都难。
严格来说,冯钊和天火共为辞令者的时间,也不过几百年左右。
在天火等人成为辞令者的几百年后,如霜便成了教中第一个入圣的人,然后进入通天高塔闭关三年,学会了庚金剑诀。
冯钊的资质不弱于如霜,但是入圣的时间,却要比如霜晚上一些。
如霜入圣之后近五十年,他都迟迟没有迈出那一步。
不过这冯钊在某一天,却不听命令,直接以半圣境界强行闯入了万法教主的闭关之所。
于是,他就成了踏足这里的第二个人。
说来也怪,于情于理,不管冯钊为何会这么做,又触犯了五行天教多大的禁令,理论上无论是打是罚,其他教中弟子都不会意外。
结果冯钊却是一去不复返,在万法教主的闭关之所再也没有出去过。
直到三天后,万法教主才对外宣布,说是冯钊资质极佳,万法教主为其量身推演出了一套术法,供他修炼。接下来的时间,冯钊会一直跟随万法教主一同修炼,不会再外出。
自此以后,五行天教的人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冯钊。
不少人都以为,冯钊很有可能已经被万法教主给杀了,不过仔细一想,却又有点儿不合常理。
因为辞令者中,万法教主最为偏爱的就是如霜和冯钊,冯钊闯入万法教主闭关的禁地,虽然罪过极大,但是应该也不至死。
再者说,就算万法教主要杀冯钊,直接杀掉就是了,也不至于还要对外宣布,说是冯钊跟随自己一起闭关。
自那以后,倒是经常有人感知到万法教主闭关之所有异样传来,劫云不时汇聚,似乎有什么人在其中渡劫。
而且每次渡完劫之后,此人的气息都会泄露这么一刻钟之久,然后才会很好地隐藏起来。而这个气息,正是属于冯钊。
所以说,可以确定的是,冯钊确实是没有死,而且在万法教主身边多次渡劫,实力和境界到底如何,根本没人知晓。
冯钊的事情,在五行天教也是一个比较玄乎的传闻了,因为太久没有见到冯钊,很多人几乎都忘了这一号人。
而孟川作为第三个进入万法教主闭关之所的人,竟然还真是有不同寻常的发现。
被邀请前去论道之后,孟川也踏足了那个房间。进入之后,孟川发觉那里就跟姜家的问天道功一样,其内部宽阔无比,宛如一方小世界,周围一片混沌,孟川也感知不到到底有多大。
向前走了几十步,孟川才看到有一个人盘腿坐在黑暗当中,身体没有一点起伏,犹如雕像。
这是一个看起来跟孟川年纪相仿的年轻人,他的体表结有一层薄薄的角质,有些像孟川的蝉衣,但又要比蝉衣更厚几分。
而且这层角质伴着柔光,让这名年轻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大人一样深沉,孟川第一时间还以为他是万法教主炼制出的傀儡。
顿时,孟川猜测到,他很有可能就是之前五行天教的土门门主,冯钊。
因为他的身形和万法教主的石像一点儿都不一样,不可能是万法教主本人。
可能是发觉到孟川对于冯钊有异样的情绪,万法教主独特的声音从这方空间的四面八方响起:“这是我坐下弟子,土门门主冯钊,孟小友应该听闻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