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界震动。
两界临帝下一战。
这种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所有人都知晓,这是一个扬名立万的绝佳机会。
只要能够在此次大战中横扫诸强,所谓的名,所谓的利,唾手可得。
若真能在这等盛会之中独领风骚,哪怕是魔尊,哪怕是天神都会被惊动,从而降下无边的福泽来。
定然可以一飞冲天,从此进入最高层的眼中。
镇天关!
这本来是一个苦厄之地,是一个冤魂之所,是一个不毛之地,哪怕是大白日临近于此,都会感觉头皮发麻,此地,煞气太重了,没有人轻易来此。
可此时,这比三十二域还要热闹,出入者,尽皆为绝顶的豪雄人物,任意拉出一个来,都绝对是名震一方的强者。
他们都满怀期望而来。
五日。
时间太短暂,可有资格参与此战者,最低都为圣者,故而哪怕远隔亿万里,也不在话下。
他们可腾云驾雾,穿梭于虚空,万里也如洼步。
与天人界一般无二,第七界同样沸腾。
少将军主持;两界临帝下一战,决出圣道三境中每一境的最强者来。
谁不想去?
特别是,从魔尊宫中传出隐晦消息,魔尊留意此战,要看谁真正无敌同代。
这给人一种错觉。
好像,魔尊要择婿。
故而,整个第七届,简直比天人界都还要沸腾与恐怖。
只是短暂一天时间,报名参与此战的圣者,就已经有五十人。
且,这五十人尽皆是名震两界的人物。
一般圣者、圣君、圣皇,也根本不敢参与此等战局。
那是去送死。
少将军玩味的看着上面一个个名字。
择婿?
呵呵,这些人,真是有意思啊。
过度解读?
殊不知,这根本就是一场针对于他们的杀劫。
亦是助陆凡立威的血色阶石。
镇天关中。
通天看着麾下送来的名册,眼中露出满意之色。
很不错,都很积极。
这样一来,胜出的可能,便也更大了。
只不过让他奇怪的是,为何这名册之上,会没有陆凡之名。
他不参与?
这让他皱眉。
若陆凡参与,此战必胜,若陆凡不参与,虽然胜算也极大,可依旧有败的风险。
可他转念一想,这也才过一天,也没必要那般的捉急。
可第二天、第三天深夜。
虽然名册之上的人渐渐增多,可依旧没有他迫切期盼的那个名字。
这有点坐不住了啊。
“兄长,为何这陆凡不参战?”通天皱眉,他很不解。
因为马上又要有大战发生,所以天弘也就没回去,依旧还在此地。
天弘皱眉,随后叹息:“也许他在怒吧。”
“怒?”通天不解。
天弘道:“不管狩猎大会的胜败,但他是我天人界战功数最多者,可因你之故,所以属于他的奖赏,一直未曾颁发。”
“就因此?”通天怒吼,道:“他是臣,我天人族是君,我等赏他是天恩浩荡,不赏他也因感恩涕零。”
“君?臣?”天弘冷笑:“真是这样?”
通天依旧怒气冲冲。
可,却是没有任何话语。
这种话,他自己都不信。
“怎么办?”通天看向天弘。
天弘瞥了一眼通天:“因你之故,我已经输了一次,这一次,我与旱魃又下了重注,若是再输,赌注,你给。”
通天颤了颤:“什么赌注。”
“玄黄母金一块,昊天丹三枚,禁忌之术一张。”
天弘似漫不经心。
通天脸色都白了。
这赌注,何止惊天?
简直是震世。
无论是玄黄母金,禁忌之术,可都是一万年都不一定能够遇到的珍宝。
而其中,竟然是与天人族独有的昊天丹最是‘便宜’与‘寻常。’
可你要知道,这昊天丹,哪怕是在天人族,也属于战略丹药,哪怕以他天人族的强悍,一年也不过只出产七八颗而已。
只因,所需的种种药材太珍惜了,几万年才能长出一小寸来。
“兄长。”通天哀求般的看向天弘。
这等赌注,他输不起,哪怕他是天神之子,也输不起。
天弘叹息:“幺弟,这件事,我不能帮你,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自负,太刚愎自用。
你也知道,你的肩上有多重的担子。
若你不想输了赌注,那就去请战吧,将陆凡请来。
若你觉得输了也就输了,那没必要去,继续维持你所谓的自尊与颜面。
幺弟、你要知道,有时候,自尊与颜面价值亿亿金,有时候,却是一文不值。
若是不知委曲求全,若不知要大局为重,兄长我会建议神父改变初衷的。”
说完这句话,天弘就走了,留下眼神不断变换的通天。
他,真的如自己兄长口中说的一般?
太过自负。
太过刚愎自用。
那般不堪吗?
若这种话是其他兄长说出,他不会听。
可他与这天弘,从小亲厚,关系最佳,也知晓这个兄长,一心为他。
沉思。
夜,通天率三尊圣皇巡狩出巡,驾临凤凰府尊。
“不知殿下驾临,有失远迎。”绾儿出迎,语气不卑不亢,带着丝丝疏离。
绾儿出迎这也是常理。
通天虽是天人族殿下,但毕竟还不是储君。
故而,若是凤主等出迎,那可就太给这通天面子了。
通天一笑,道:“公主殿下,此次在下前来,只为将陆兄所获的奖励带来。”
绾儿心中冷笑。
他如何不知这通天的真正目的?
可也没揭破。
而是颇为遗憾的道:“那真是可惜,夫君怕是没有这个福气,得到这个奖励了呢。”
通天脸色微变。
“莫非陆兄是外出了?”通天急忙询问。
主要是。
那赌注太吓人了。
哪怕是有一丝可能会输的可能,他也得扼杀摇篮中。
陆绾儿摇头:“夫君在闭关。”
“闭关?”
通天简直想骂娘。
这什么时候了。
马上就要大战了。
马上就到扬名立万的时候了,这陆凡,竟然,闭关?
“那他多久能出?”通天又问。
陆绾儿古怪的看向通天,道:“所谓闭关,谁可知日月?如你我这般的修者,闭关一次,有可能都是数十年过去,更何况是夫君要走大圣道,突破那个天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