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
墨厉崤下车,整理着着装,雷厉风行的向里面走去。
来到顶层办公室,墨厉崤扫了眼周围的秘书,面色冷漠,“都下去吧。”
“是,墨总。”
人全都清理干净,墨厉崤抬眼,看着白起尘没个正形的瘫在沙发上,却目不转睛的盯着两台电脑拷对着。
“有结果了?”
“秦雨贤背后有人,把那辆车的黑匣子全部给毁了,目前还找不到她们具体的位置在哪,但鉴定结果我给做完了,郁可心无可厚非,是秦家的人,不过,她母亲,秦韵都走了那么多年,生父不祥,这种事告诉小嫂子,你确定她能受的住?”
毕竟,存有希望,满心欢喜的去找着自己的亲生父母,却落得这个结果,放在谁身上,都会有种好不容易看到希望却又重重砸下来的感觉吧。
墨厉崤坐在他旁边,拿过鉴定结果仔细的比对着。
“当年的具体事情查不出是么?”
“厉崤,你想想,那时候咱们才多大?两地才刚下地走路发生的事情,这怎么查,现在唯一可能知情的老夫人,还被带走了,秦雨贤这就是存心的。”
白起尘愤恨的将文件朝桌子上一砸,有些磨牙霍霍。
不过……
白起尘凑近墨厉崤嗅了嗅,而后启唇:“你喝红糖水了?”
说这话时,多少带着点调侃看戏的成分。
“行啊,现在都开始跟着小嫂子养生了,以前劝你喝多少补品,你都一点不喝,不过,这红糖水,还真没什么男人喝哈。”
白起尘露着一口大白牙,毫不掩饰的笑着!
墨厉崤轻眯双眸:“你懂什么。”
“哎,我是不懂,让你大白天的存心过来虐我,这嘴唇上沾着口红也不擦,哎,就是玩!让那些女秘书,女员工看到啊,心都碎了一地。”
白起尘悠悠道。
沾了口红?
墨厉崤轻舔了舔,却丝毫没有要擦的意思,反而靠坐在沙发上,“这件事藏好,别让她察觉到,我来处理,找到人后再告诉她真相。”
“小嫂子现在的实力可不是一年前,你以为她自己查不出来秦老太被带走啊,不过,也有可能你说的对,我们正常人都无法将小嫂子和秦家联想在一起,更别说小嫂子了,而且她和秦雨贤还有那么大的仇,就算怀疑自己身世,也不能往秦家方面想。”
墨厉崤薄抿着唇,没再说什么,只吩咐着白起尘接下来要做的事,且将当时在拍卖场上拿来的重要胸章递给白起尘。
“这个仔细查查,和一年前伤我的那个人带着有点像,不出意外,金钱镇追杀我们的,很有可能是时越的人。”
白起尘愣了好几秒才跟上墨厉崤的思维,这人脑子真是转动的太快了!
什么事到了他这里很快就被破解!
白起尘盯了盯手中的胸章,“时越怎么会想伤害小嫂子?”
“他不想,不代表他身边的人不想,那个女人的身份,可以好好摸一摸了。”
白起尘收起玩笑,变得严肃:“行,我知道了,不过这段时间,你可真要给陆允放个假休息休息了,他一直管着忆心,明明是有女朋友的人,却住在公司,活得跟没有女朋友一样,这样啊,俩人迟早得分手,还不如像我这样,雨露均沾……”
分手?
墨厉崤蹙了蹙眉,分手的话,郁可心应该也会感到可惜吧。
“今天统一去秦筝酒吧聚餐,我请。”
白起尘一听,顿时来了激动:“少爷请客,那我们今晚自然要狂欢一夜了!我这就去通知他们!”
郁可心来到墨厉崤办公的书房,打开电脑后便连接着零岛的网络,祁哲这两天都没离开零岛,一是要和邢肆对接工作上的内容,虽然他很不爽,还想和邢肆来一架,但又能怎么样?
他根本就没有保全所有人的能力!
二,便是因为零封被关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太久,双腿关节都有些疼,所以祁哲一有时间就推着他去晒太阳。
郁可心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来的,他握着这烫手山芋般的手机,一时间苦恼该不该接!
零封扫了一眼:“接吧,既然你已经做了选择,再害怕她不敢接电话,她一定会察觉到的。”
祁哲扫了扫零封坐着的轮椅,像是做了重大决定:“我可对你没什么想法啊,你别对我接下来的行为感到变态,你装一装!”
说罢,祁哲便快步上前,直接将零封从轮椅上抱了下来,往那边干净的沙滩一放,随后顺势坐在他旁边,才接起郁可心的视频电话。
郁可心倒也没想到会从视频里看到零封,毕竟路穹藏得深,根本不会告诉她零封现在怎么样了!
这会,郁可心的目光全都落在零封身上了,仔细的观察着他的伤口。
“零封被放出来了?”
“唔,我舔着脸跟师傅道了歉,他才答应我放零封出来放放风,你放心,他没事的,大男人受个伤能撑着。”
郁可心眸光一凛,轻声道:“对不起。”
零封知道她这句对不起分量有多重,启唇笑了笑:“别往自己身上扛那么大压力,没人责怪你,祁哲说的对,我这点伤也不疼,再过段时间就能痊愈了。”
“我会尽快处理好所有的事情去和路穹谈判。”
祁哲眼底闪过一丝流光,可是,马上他在郁可心的眼里就是‘叛变者’的形象了,不知道那时,她还愿不愿意理他。
郁可心又叮嘱了几句才挂断电话,开始处理着cbi的事情。
这边,祁哲有些失落的垂下头。
“老头,我有种预感……”
“什么?”
“等我真的配合邢肆和郁可心作对后,她会永远都不理我了。”
零封哀叹一声,谁都无法活的舒服,掺杂进组织争斗的事情,人心就永远都是变来变去的。
祁哲抬头:“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是吗!”
“我不知道。”
“你不是了解她吗!”
“我不了解。”
这次,零封回答的很快,浑浊的眼眸像是蒙上一层灰,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