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厉崤看着他们自然的相处,眼底风暴暗涌,一股酸涩涌上心头,一想到这五年是时越陪在他们母子身边,他就越看不惯他。
几人带着孩子到了时越工作的医院,时越亲自给三小宝上药,郁可心和墨厉崤在一旁等候,许是药水渗透进去,老二忍不住嘶了一声,墨厉崤立马冲时越吼到:“你能不能轻点!”
郁可心立马拍了他一下,瞪他一眼:“不想等你就出去。”
墨厉崤气笑了,但是又不好在医院发作,只能沉着脸去了门外。
郁可心抱歉的对时越说:“不好意思啊,时越哥哥,他这人就是这样,你别介意。”
时越帮老二包扎好后站起身,温柔的看着她,嘴角含有一丝无奈的笑意:“你和他不一样,我怎么会怪你。”
郁可心朝他了然的笑笑,时越看了看玩在一起的三个孩子:“这几天就别让孩子们去幼儿园了,不安全,还有你,也不要去公司了。”
郁可心赞同的点点头,只是她并不打算不去公司,如果她不去,在外界看来就是承认了那些报道,所以她才不敢见人: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门外的墨厉崤自然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好了就走吧。”
时越犹豫的看着郁可心:“你们现在还住在墨家?”
她无奈的点点头:“其实现在这样也好,老宅还比较安全。”
时越没有再多说什么,就送他们离开了,目送车子越来越远离了他的视线,时越轻吐出一口气,其实我也能保护你们的。
郁雅萱这几天一直待在墨伊然安排的私人公寓里,网上的事情闹的越来越大,她只管借着墨伊然的手推波助澜,眼看着第二波又要被墨厉崤压下,她觉得该添把火了,就找到了许久不曾联系过的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喂,奶奶,我是雅萱。”
郁可心早上起来,墨厉崤看到她后皱起眉头:“你这几天不用去公司了,在家好好休息,等事情过去了再去。”
她也有自己的考量,皱着眉反驳:“我现在不能不去,如果我不露面,倒被他们以为我做贼心虚,而且我不去的话公司的事务怎么办?”
墨厉崤试图劝她:“工作我会安排给别人,你就安心待在家里。”
郁可心有些不耐烦,许是被这几天看到的报道所影响,又可能是真的觉得自己像笼中的金丝雀一样:“墨总,我只是你的下属,我不是你包养的小三。”
说完她就径直下了楼,她总有些心烦意乱的,明明她一直想和墨厉崤保持距离,却总是不如意,明明郁雅萱才是始作俑者,明明她才是那个破坏别人幸福的恶人,现在她才是被千夫所指的人。
她知道刚刚是她迁怒墨厉崤了,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气闷,这已经与她刚回国的目的背道而驰了,她应该清醒一点的。
郁可心心不在焉的走出墨宅,甚至没有跟墨老太和孩子们打招呼,她刚走到自己的车旁,却发现车胎漏了气,已经扁了下去。
旁边传来尖利的怒骂声:“贱人!”
一个鸡蛋随即砸过来,郁可心甚至还没看清是谁丢的,就被砸了一脸。
她一把抹掉蛋液,看清了来人,是一个她熟悉又陌生的人--郁雅萱的奶奶。
郁奶奶想来早就知道她不是郁父亲生的,从小就不喜欢她,一直对她冷言冷语,从来没有过好脸色,她也已经好多年没见过她了,这次她来,还带了一些郁可心叫不出名字的郁家亲戚,气势汹汹的,一看就不是善茬。
郁可心冷冷的看着他们:“你们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哼!”郁奶奶冷哼一声:“我们是来收拾你的!你个野种,当初我就该让你爸把你扔掉,免得你今天这样祸害我们郁家,你个狐狸精,居然和萱萱抢男人,你这是故意要抢我郁家的富贵!给我上!今天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
郁奶奶招呼着身后的人,朝郁可心逼近,因为她是乡下来的农妇,嗓门极大,她这一吼,老宅里就有人听到了声音,急急忙忙的去告诉墨老太。
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一根手臂粗的木棍,凶神恶煞朝郁可心而来,想要拿棍子打她,郁可心认得他,他是郁父的哥哥,也就是郁雅萱的大伯。
他整天不务正业,只知道找女人,还因为猥亵他人做过牢,小时候见郁可心长得漂亮,还想对她下手,被她逃过了,现在再看到这个人,她只想吐。
郁可心紧张的盯着他手里的棍子,提防的后退:“我警告你们,这里是墨家,不是你们可以乱来的地方,识相的话就赶紧走。”
郁家人以为她是借墨厉崤的势摆谱,郁奶奶气得大叫:“你还不是墨夫人就敢耍威风了?老大,给我打她!”
郁大伯高高举起棍子,眼看着就要打下去,郁可心闭上了眼睛,等待疼痛降临,却听到面前有人闷哼一声,她慌忙睁开眼,看到了墨厉崤替她挨了这棍子。
“你没事吧!”郁可心紧张的扶住他。
因为被砸到了头,墨厉崤恍惚了一下,随后转身挡在郁可心身前,他眼里散发出强烈的寒意,紧紧盯着郁大伯和他手里的棍子。
郁大伯见到墨厉崤来了,吓得一下扔掉手中的棍子,跑回郁奶奶身边,指着他身后的郁可心说:“不……不关我的事儿,是你……你自己要帮她挡的。”
郁奶奶也有一瞬间的慌张,但是很快镇定下来,她冲着墨厉崤说:“你来得正好,辜负了我的孙女和这个狐狸精搅和在一起,你还有理了?”
墨厉崤坚定的挡在郁可心身前,可是只有郁可心能看到他脑后渗出的血丝,她忙找了纸巾出来,要替他捂上:“你的头流血了,快先拿纸巾擦一擦。”
墨厉崤拦下她的手,弯腰捡起郁大伯刚刚丢掉的棍子,拿在手里把玩,脸上没有一丝笑意,步步朝着他们逼近。
众人有些瑟缩的往后躲了躲,只有郁奶奶还站在原地不动,她不怕他动手,他要是真的对她怎么样那才好呢,郁奶奶嘴角溢出一抹得意的笑意。
墨厉崤挽起衬衣的袖子,慢条斯理的走到他们面前,像刚刚郁大伯那样刚刚举起了棍子,郁老太以为他真的敢打自己,吓得尖叫一声跌坐在地,而一旁也传来一声痛苦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