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 74 章(1 / 1)

白芷倒是看得开:“主子小心些不就是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夏容华没好气的白了白芷一眼:

“说的轻松,皇后别的不让本嫔管,却偏偏把最重要的膳食一项交给本嫔,如何能让本嫔不多想?”

“不知皇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还是小心些为好。

在这宫里,旁的都是次要的,只这入口的膳食是重中之重,疏忽不得。

白芷被瞪的缩了缩脖子,讨好的倒了杯水放在夏容华手边:

不过王嫔虽然蠢,但蠢人才好利用不是?

请示了旨意,皇后便如火如荼的开始筹办宴会。

只是让人跌破眼镜的是,皇后竟让夏容华一起筹办。其余人羡慕的眼睛都红了,可当事人却是一脸的凝重:

王嫔晋了位份后,刚开始还常往慈宁宫跑,想让太后抬举她侍寝,可日子长了,她却连皇上的面儿也见不到,渐渐的就不往慈宁宫去了。

东云低着头环顾了四周,见没什么人,才压低了声音道:

父亲好不容易用兵权稳固了她的后位,她又岂能这般作死?

但是,要她这般轻易看着贵妃诞下皇子,也绝不可能。

若是这样,届时寿宴之上出了何事,娘娘必定洗脱不了嫌疑。

皇后手臂搭在扶手上,垂眸看了眼东云:

出了乾清宫,东云跟在皇后仪仗旁,有些不解:

她抚了抚发鬓:“听说王嫔近段时日不怎么去慈宁宫了?”

“是,奴婢听说,王嫔主子似乎对贵妃娘娘怨气颇重,常在秋水阁指桑骂槐的打骂宫人。”

太后虽不能替皇上决定要宠幸谁,可到底也是皇上的亲生母亲,对太后还是孝顺的,不然王嫔以为自己的嫔位是大风刮来的?

明着是骂宫人,实则是骂贵妃。

皇后不屑的撇唇:“蠢货。”

“本宫没那么蠢,敢在太后的寿宴上动手脚。”

不止是她不会动手,她也决不允许旁人动手。

“许是皇后娘娘想让您和贵妃娘娘放心?”

这话带着几分疑虑,显然白芷也不是很确定,但夏容华却是记心里去了。

她捏着杯子,隔着厚厚的杯壁,温热的温度传到指尖,夏容华不由得松了眉头:

“若是这般,倒也说的过去。”

太后在慈宁宫听到后宫中这般大的动静,自然是要问询的。

从红玉口中得知了寿宴一事,太后难得的展露了笑颜:

“皇上和皇后也真是的,哀家又非是整寿,作甚弄出这般大动静。”

说是这样说,可太后眼角眉梢的笑意,无一不是说明了她对此事的满意。

红玉知太后心思,也顺着太后说了几句讨巧的话:

“娘娘到底是皇上生身母亲,皇上待娘娘还是孝顺的。”

太后摆了摆手,言语中带了几分得意:

“哀家这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事,便是生了皇上。”

瞧之前先帝那些再是得宠的嫔妃,生不出儿子,就只能去给先帝守陵。

红玉低眉顺眼的笑着,听太后絮絮叨叨,不发表任何意见。

她一直都对自己的位置十分清楚,不该做的不该说的,从来不会在她身上体现。

许是赵景心中有愧,隔了好几日才踏足雅安宫。

温宓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身寒气进来的男人,讥讽了句:

“原来皇上还知道雅安宫的大门朝哪儿开。”

她丝毫没有起身行礼的意思,赵景也不介意,反而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瞧宓儿说的,朕自是知道的,不过是前朝事忙,一直未曾有空罢了。”

他刚从外面进来,一身寒气的,也不敢靠近温宓,先走到炭盆边去了寒气,才往温宓身边凑。

温宓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现在远不到和他闹的时候,暂且攒着,待时机成熟,她定是要好好闹一场不可。

赵景笑着凑近温宓,温宓也没躲,顺势靠在赵景怀中,想起腹中孩子,她忽的问道:

“皇上喜欢皇子还是公主?”

她似乎不曾见过这男人待孩子有多亲近。

大皇子便罢了,可就连大公主,赵景一年到头见的次数也是少的可怜。

赵景柔和的目光落在温宓高高耸起的腹部上,毫不犹豫的说:

“自然是皇子。”

太医已经禀报过,宓儿这胎是个男孩儿。

温宓一噎,没想到这男人说的这么直白,她没好气掐了赵景一把:

“要是个公主,皇上就不喜欢了?”

赵景眉头微皱,握住温宓捣乱的手,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温宓耳畔回响:

“莫要胡说,公主朕也喜欢,只是皇子会更好。”

不说他目前只有一个儿子,便是为了温宓,也必然是儿子能给她带来的保障要大。

对于这一点,温宓心知肚明,她瘪了瘪唇,终是什么也没说。

那日的事情,似乎只是温宓闹了个小脾气,过后两人的相处依旧和之前一样,赵景并未察觉到什么不对。

十一月中旬时,天空中洋洋洒洒的飘了雪花。

这是今年来的第一场雪,便显得格外新奇了些。

温宓在殿里待不住,想出去赏雪,可为了温宓的身子,丝雨死活都不肯松口。

实在没办法,只能各退一步,让宫人把软榻移到窗边,再往软榻旁点了炭盆,确保窗边一点都不冷了,温宓才躺到了软榻上。

软榻边煮了热羊奶,咕嘟咕嘟的冒着白泡。

丝雨见煮的差不多了,就倒出一碗递给温宓:“娘娘捧着暖暖身子罢。”

温宓嫌弃的瞥了一眼奶白色的羊奶,还是接了过去,却不曾喝上一口。

羊奶带着腥味儿,她着实不喜。

正殿外的廊下,月莹候在外面,见来请平安脉的太医忽的变成了眼生的,顿时把人拦下了。

月莹不停的打量着来人:

“敢问太医贵姓?往日都是院使为贵妃娘娘请的平安脉,怎的今日换了眼生的来?”

那太医被质疑也不恼怒,轻浅笑道:

“姑娘容禀,下官姓慕,乃是院使大人的学生,今儿个院使大人不甚染了风寒,不便给贵妃娘娘请脉,便派了下官前来。”

慕太医一身官袍,手中提着药箱,冒着雪从太医院走来却丝毫都不显得狼狈。

月莹这才放下了一点警惕,扬了扬下巴:

“慕太医稍等,容奴婢先去通报。”

厚重的帘子被掀开,月莹福了福身,将换了太医请脉的事情简单的说了。

温宓眼尾微挑:“慕太医?”

此人怎么听着这么熟悉?

丝雨笑了下,解释道:“娘娘您忘了,在东宫时,您曾受伤,替您诊治的太医就是他。”

温宓眼中闪过一抹了然:“让他进来吧。”

隔着不远,慕太医控制不住的把视线落在打开的窗子后,瞧着那女子神色慵懒的靠在榻上,与去年这个时候一身伤的躺在床榻上,简直判若两人。

没等多久,月莹就领了慕太医进去。

慕太医行了个礼,便跪在温宓身旁,手指搭在温宓细白的手腕上诊脉。

温宓原是没在意诊脉结果,之前的院使诊脉时说她身子一切都好,故而也不觉自己身子有什么问题。

只是当她不经意间看见慕太医越皱越紧的眉心时,神色也带了几分郑重。

等慕太医收回手,温宓就忍不住问道:

“可是本宫的身子有什么问题?”

按照规矩,太医诊完脉回话时,该起身后退,离主子们远一些,但温宓此时心思不在这上面,也就没注意到慕太医依旧是跪在她身旁的。

慕太医依旧皱着眉,没先回答温宓的问题,反而问:

“娘娘近日来,是否时常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温宓一顿,有些不悦,但依旧如实说了:

“是,只是院使说,是因为月份大了的缘故,怎么?难道你觉得不对?”

慕太医听出眼前女子的不悦,低头苦笑:

“臣自是不敢质疑院使的医术,只是娘娘,您有此症状,除了月份渐大的缘故,还有一个原因。”

虽然他不知院使为何要隐瞒,但他为着自己心中那一丝丝的隐晦心思,也见不得眼前女子有所差池。

温宓闻言,撑着身子坐起,语气顿时变了:

“是何?”

“娘娘的肚子比寻常有孕之人的肚子要大上许多,皆因胎儿过大之故。”

慕太医将这话说出来,殿内顿时死寂般的寂静。

温宓脸色难看极了,她记得娘亲上次进宫时曾告诉她,女子有孕,若是胎儿过大,极易导致难产。

可院使是皇上亲自指过来照看她的太医,温宓不觉得院使有可以隐瞒她的理由。

唯一的解释便是,皇上下了封口令。

丝雨和月莹也吓得身后出了一身冷汗,丝雨担忧的喊了声:“娘娘......”

她刚想说什么,就被温宓抬手制止了。

温宓紧盯着慕太医,眼中带着怀疑:

“你为何要告诉本宫?还有,本宫凭什么相信你?”

慕太医知道,在她问出这句话时,就已然相信了他的话,他神色严肃的说:

“臣也只是尽了医者本分而已。”

只是这医者本分,独独为她而尽。

温宓不知慕太医存了什么心思,她也不可能仅凭一句话就相信他:

“今日之事,出了这雅安宫,还望太医守口如瓶,本宫不希望除了本宫的人,还有其他人知晓。”

慕太医保证道:“贵妃娘娘放心,臣不是喜欢多管闲事之人。”

温宓似有似无的轻点头:“月莹,送慕太医出去吧。”

太医给后妃诊脉也是有时间限制的,身为外男,慕太医也不好在雅安宫久留。

慕太医起身,提着药箱跟在月莹身后,在临了要跨出殿门时,他终是忍不住侧头:

“贵妃娘娘若有什么要臣帮忙的,臣必定尽心。”

作者有话要说:慕太医正式上线,钟情男二比狗男人要好一百倍。

关于时间问题,上一章本来写的太后生辰在十月二十九,后来算了下时间,有漏洞,就改成十一月二十九了,其他没变。

然后慕太医对女鹅的感情,会出一章番外,在正文就不过多描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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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为何要亲自同皇上提起请戏班子入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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