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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 53 章(1 / 1)

卧室里的空气瞬间凝滞,时间像是蜗牛爬行,被无限放慢、放缓。

掌心的炽热滚烫如烙铁,纵然安棠已经不是小孩子,但依旧觉得脸红心跳。

“你是不是有病?”安棠觉得自己的手脏了,羞得呼吸紊乱,她强行狡辩:“你别把过错推到我身上啊,我肯定没摸过你这里。”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贺言郁也从安棠那里学到几分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

他说:“那你现在不就摸了吗?”

安棠:“……?”

午夜寂静,窗外刮起寒风,卧室里一派暖意。

几分钟后,贺言郁面无表情的坐在床上,脸上顶着一道暧昧的抓痕。

男人额发微颓,眉峰清冽,淡淡的瞥了安棠一眼,端得是矜贵无双。

“要不是我躲得快,我就被你家暴了。”

安棠瞅了眼他脸上的抓痕,理不直,气也壮:“是你先对我耍流/氓的。”

她哼了声,“懒得跟你说,我要去洗手,恶心死了。”

安棠掀开被子,起身准备下床,结果一只略带薄茧的手禁锢住她的脚腕,她脚下一拌,直接面朝被褥倒下去。

她趴在柔软的床上,额前的碎发耷拉着,挡住她的视线。

“你今天是不是存心想找茬?”安棠气得牙痒痒。

背后的男人拽着她的脚脖子,直接把她拖回去,掌心变得潮热,粗砺的指腹若有似无的摩挲细嫩的脚踝,安棠觉得有些痒,忍不住想挣脱束缚。

然而这点微不足道的挣扎,更像困兽在濒临死亡时最后的反抗,足以引起狩猎者骨子里的血性。

贺言郁眸色晦暗,长臂一揽,直接勾着她的腰,把安棠整个人捞进怀里。

男人温和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棠棠,谁恶心?”

取悦她的时候,他都没说什么,但是反过来她就受不了了。

“你——”

这个字刚说出口,腰间一紧,贺言郁低头,毫不客气咬在安棠颈侧。

床面斜侧有一面硕大的全身镜,堪堪照着这边的风光,镜中,两人依偎在一起,男人的袖口卷起,露出一截苍白修韧的小臂,他一手环抱搂着安棠的腰,一手贴着她的侧脸。

贺言郁低头啃咬碾磨,这一幕,像极了中世纪时期的一幅油画——

少女把最珍贵的忠贞献祭给恶魔。

一场寒风,带来今年第一场大雪。

安棠谨遵医嘱,带着贺言郁积极做复健,家里请了专业的复健医师,她不好过去打搅,只得站在玻璃门外观望。

她的视线基本停在贺言郁的腿上,休养了好几个月,再加上每天按摩,定期检查,贺言郁原本不能行走的腿逐渐有了力气,甚至现在在医师的指导下,能慢慢的挪动一两步,虽然很吃力,但总归是好事。

复健的时间由短到长慢慢递增,安棠看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推开玻璃门走进健身室。

男人杵着医用拐杖,鸦黑的鬓边带着潮意,病后苍白的脸带着一丝红润,比以前多了些气血。

安棠把轮椅推到他面前,伸手抱扶着他的腰,仰头问:“怎么样?受得住吗?”

贺言郁刚刚做完复健,身上起了薄汗,带着一股子热意,独属男人的荷尔蒙气息爆裂。

怀里的人散发着浅浅的馨香,碰到贺言郁的,使得这股香气更加馥郁,浓烈。

贺言郁揽着她的肩,低头埋入安棠的颈窝,“还行。”

说话间喷出的灼热气息,混着炽热的薄汗袭卷细嫩的肌肤,激起酥麻的痒。

安棠觉得耳边全是他蛊人的嗓音。

“要不要洗澡?”她问。

身上全是复健后留下的薄汗,贴着皮肤很不舒服,贺言郁轻轻“嗯”了声。

安棠把他扶到轮椅上坐下,推着他去浴室。

“你自己先把衣服脱了,我去给你拿干净的。”

衣帽室里,她和贺言郁的衣服各占一半,男人的衣物不再局限于衬衣西裤这种正式场合的装束,安棠给他添置了很多不同风格的,但笼统归来都很适合气质温润的人穿。

安棠找了件米白色高领毛衣以及纯黑的休闲裤,随即又拉开抽屉,莹白带粉的指尖夹起一条内裤。

她回到浴室,浴缸放着热水,朦胧的水汽熏得睁不开眼,安棠用手扇了扇,看到贺言郁赤着上身坐在轮椅上。

微突的锁骨泛着冷玉的光泽,缭绕的白雾扑在他身上,衬得薄汗越发明显,安棠的视线不可避免看到他的身材。

肩宽窄腰,肌理分明,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你怎么只脱一半?”安棠放下衣服,转身问。

贺言郁把脱下来的毛衣随手丢进脏衣篓,笑道:“你不是叫我脱衣服吗?我脱了。”

“裤子呢?”

“你看我一个人可以脱吗?”

“……”安棠瞪了他一眼,惹得男人浅笑连连,她蹲在贺言郁面前,先是固定轮椅,防止它滑来滑去,然后手指搭在他的腰腹上。

“你抬一下腰总可以吧?”

自从贺言郁的双腿不良于行后,安棠每次给他脱裤子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是个臭流/氓,老色/批。

偏偏某个不要脸的男人每次都喜欢在她耳边笑话打趣:“棠棠,你怎么又脸红了?”

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安棠急了……

她扶着贺言郁坐进浴缸,抬头冲他温柔一笑,下一秒立马变脸,直接松手。

浴缸里溅起大片水花,周遭的地板全部打湿,安棠躲得远远的,但丝质裤腿依旧被沾湿。

男人几乎是跌进水里,幸亏他反应快,五指抓着浴缸边缘,这才避免自己磕着碰着。

他也不恼,嘴角啐起温和的笑意,“棠棠最近的脾气很暴躁啊。”尾音缱绻,听起来格外讨打。

安棠:“……”

她捏了捏拳头,想到谢织锦前段时间打电话跟她骂骂咧咧,说前男友背着她劈腿了。

“我对你还不够温柔吗?”安棠笑。

贺言郁反问:“你觉得呢?”

“你知道织锦是怎么对待她前男友的吗?”

男人疑惑的看着她,“嗯?”

安棠的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笑,两只手的食指在空中比划杏鲍菇的样子,然后握拳把它掰成两截。

贺言郁突然一凉:“……”

见他吃瘪,安棠的心情骤然变得明快,于是笑嘻嘻的问:“我温柔吗?”

男人认真的点头,应和她的话:“温柔极了。”

浴室里响起安棠愉悦的浅笑。

贺言郁盯着她,发现她总是很容易因为一些小事高兴。

“棠棠,过来。”

“昂?怎么了?”

安棠走过去,手腕蓦然被拽住,她先是一怔,随即对上贺言郁似笑非笑的眼神。

“哗啦——”

水声响起,安棠被他拽进浴缸,浑身湿透,连带着脸上都是洗澡水。

她“呸”了没几下,面前突然一暗,男人已经凑过来,握着安棠的肩,低头衔住她的唇珠。

浴缸的水险些漫到浴室外,安棠穿着浴袍,拿着干毛巾坐在沙发上擦氤湿的头发。

浴室门被打开,贺言郁坐着轮椅出来,衣服穿得整洁熨帖,不带一丝褶皱。

他扫了眼满脸盈盈笑意的安棠,眼里透着欲求不满。

安棠忍着笑说:“这可不怪我,谁知道生理期提前了两三天。”

她是个不肯吃亏的性子,贺言郁把她拽进浴缸,她最后也让他腹中火起。

贺言郁去拿吹风机给她吹头发,“这几天你要是痛经,可别找我哭。”

“我又不是每次生理期都痛经。”安棠嘚瑟道,同时享受着他的吹发服务。

男人握着吹风机,修长的五指埋入她柔顺的发间,慢条斯理的穿梭,倒不是他温柔过了头,而是先前有一次他给安棠吹头发,动作粗暴了些,不小心拽下几根,结果被她瞧见,她当即炸毛,险些没把他闹腾死。

从那以后,贺言郁给她吹头发格外小心。

但是,哪个人不掉头发?

贺言郁看到掌心掉落的两根黑发,偷偷揉成小团丢进垃圾桶,语气如常的接话:“你别得意太早,说不定晚点就痛经。”

“我要是痛经,你还得伺候我。”

两人围绕痛经展开一系列话题,下午,安棠睡完午觉醒来,肚子疼得直抽抽,额角浸出细密的薄汗。

她把身体蜷缩成虾米状,捂着肚子在床上滚得死去活来。

贺言郁也不知道去哪了,总之没在卧室。

安棠疼得实在受不了,强撑着身子爬起来,颤颤巍巍的往外走,打算去找点止痛药。

她扶着墙,另一只手搭在自己肚子上,安棠来到客厅,看到贺言郁坐着轮椅从厨房出来。

男人手里拿着保温杯,见她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连忙过去扶着她的手臂,温和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悦:“痛经不在床上躺着,到处跑做什么?”

安棠痛得手指发麻,此刻扶着墙都快站不稳了,她身子踉跄,直接栽倒在贺言郁怀里。

“我都这么疼了,你还凶我。”

人只有在最虚弱的时候,一丁点委屈都会被无限放大。

贺言郁揽着她,控制轮椅回到卧室,他尽力把人放到床上,打开保温杯递给她:“先喝点红糖水。”

他不敢撤手,怕安棠痛得拿不稳杯子,直接把水洒到床上。

安棠就着他喂水的姿势喝了些红糖水,水温偏烫,顺着喉咙流到肚子里,暖暖的,很舒服。

“不喝了?”

“嗯。”

贺言郁盖好盖子,把保温杯放在床边,温声道:“自己进去躺好。”

他转身又去拿了几个暖宝宝回来,撕开贴在安棠的肚子上。

安棠现在感觉好多了,不像刚才那么虚弱,“贺言郁。”

“嗯?怎么了?”男人躺在安棠身边,长臂揽着她,掌心轻轻揉着她的手臂,“又开始疼了?”

“不是,我是想问你,你是不是猜准我今天要痛经,所以提前准备了红糖水?”

其实安棠生理期痛经是有规律的,只是她自个儿都没注意,贺言郁以前跟她在一起三年,三年光阴,不是转瞬即逝,他对她还是很了解的。

只是这种话怎么能说?

男人笑道:“不是要伺候你吗?我这叫以备不时之需。”

“是吗?”安棠微眯着眼问。

“不然呢?”

贺言郁捏着她手臂的掌心下滑,从睡衣衣摆探入,突如其来的异物让安棠摁住他的手腕。

她有些不高兴,仰头咬了口他的下颚,“你是禽/兽吗?”

“……”贺言郁扫了她一眼,“想什么呢?我可没有浴血奋战的癖好。”

安棠恢复气色后,整个人就开始有精神,“那你还摸我?”

“你不是肚子疼吗?我给你揉揉啊。”

男人的表情很无辜,配上他这副禁欲且斯文败类的模样,当真是格外矛盾违和。

“哦……”安棠瞬间温顺了,乖乖躺好,“那你揉吧。”

“你不仅冤枉我,还咬了我一口,不揉了。”

说罢,作势还把探进睡衣里面的手往外撤。

安棠抬眸看了他一眼,“来真的?”

“你看我像是跟你闹着玩的吗?”

不仅女人靠哄,男人也是。

安棠盯着他看了会,最后抬起上半边身子,近乎鲤鱼打挺,凑过去亲了亲他的下颔,那里还有她刚刚咬他的牙齿印。

“揉吗?”

“揉。”

安棠:“……”

贺言郁的掌心干燥温暖,带着浅浅的薄茧,揉捏着她肚子的力道不轻不重,很舒服。

周身都是暖洋洋的,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一到冬天,安棠的脚总是很容易冷。

她舒服得闭眼,“我脚冷。”

“我看你事多。”贺言郁笑着怼她,赶在安棠发飙之前,已经抽回手开始解睡衣扣子。

自从港城进入冬季,安棠脚冷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她一冷就喜欢把脚蹭到贺言郁身上取暖,隔着衣服有时候不舒服,后来渐渐的就变成每次取暖,必扒开他的衣服。

“你解扣子的时候别看我,画面太涩情。”安棠撇开眼。

“你把脚放在我的腹肌上,这画面难道就不涩情?”

“……”安棠一边怼他,一边又把两只jio贴在贺言郁的腹部上,“你没听过食色性也?”

“哦。”被子下,贺言郁的手捏着她的脚踝,轻飘飘的回了句:“那你听过一句话没?”

“什么?”

“色字头上一把刀。”

安棠:“……”

她懒得跟他斗嘴,直接用脚踩他的腰腹,一时玩嗨了,踩到不该踩的地方,惹得男人倒吸一口凉气。

“棠棠。”贺言郁皮笑肉不笑唤她。

安棠自知理亏,本想收回脚,却被男人扣住两只脚腕。

他的手劲一直很大,此刻扣着她的,莫名像一对镣铐,那种带着灰色色彩的感觉袭卷心头,安棠挣了挣,没挣脱,反而被贺言郁岔开腿拽回去。

她懵逼的坐在男人的腰腹上,对上他温和的眼神,不知怎的,仿佛感觉自己在和一头贪婪的狼对视。

“我这次只是不小心。”安棠一脸认真。

贺言郁浅笑:“棠棠,你的每一次不小心,都让我担惊受怕。”

“……”

两人相视无言,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下来,冬季的路灯总是亮得格外早,外面华灯璀璨,一抹暗色穿过灰色窗帘悄悄溜进来。

在光与暗的交界处最容易滋生情愫、贪欲、灰暗等很多不能摆在明面的东西。

贺言郁的掌心顺着她的脚踝上移,最后扣住她的后颈皮。

他倾身,微微偏头,自下而上衔住安棠的唇珠,扑面而来的清冽气息让她忍不住后仰,然而没有支撑点带来的恐慌又迫使她不得不主动靠近。

贺言郁嘴里溢出轻笑,随即加深这个吻。

安棠坐在他的腰腹上,肌理分明,充满十足的力量感。

她渐渐呼吸不畅,身体的暖流让她不得不推开贺言郁。

男人的呼吸微微带喘,狭长的眼眸轻抬,眼尾勾起一抹薄红,衬得那双深邃的桃花眼带着欲念。

“我该换卫生棉条了。”安棠说话的语速也很慢,似乎为了平息紊乱的呼吸。

她翻身从贺言郁身上下去,穿好棉拖飞快跑进卫生间。

安棠生理期来了,很多事都不方便做,没办法,只能把周婶从御景庄园那边叫过来。

晚上吃了饭,安棠回到卧室,贺言郁去书房开线上会议,她没事可做,于是打开投影仪连接手机,准备找部电影来打发时间。

很多电影她都看过,翻来覆去找遍了,都没有看到合心意的。

安棠想起谢织锦是个喜欢看电影的人,于是给她发微信:“织锦,你有好看的电影推荐吗?”

“一个人看还是两个人看?”

电影还分几个人看?安棠心里觉得奇怪,但还是打字回复她:“一个人。”

贺言郁不怎么看电影,更何况他现在还在书房开会。

谢织锦:“宝贝你等等啊,我马上打包发给你。”

十分钟后,对方将电影资源发到安棠手机上,她点开文件包,发现里面什么类型都有,且电影封面都是偏唯美朦胧的路线。

安棠一边挑一边觉得诧异,以谢织锦的性格,实在很难相信她会喜欢这种风格。

影片差不多有三十几部,安棠挑了十来分钟,最后选了一部英国的片子。

这时,卧室的门被打开,贺言郁坐着轮椅进来,安棠抬头望去,问道:“忙完了?”

男人轻轻“嗯”了声,看了眼投影仪,嗓音温柔:“棠棠这是打算看电影?”

“对啊,反正无聊嘛。”安棠想了想,还是对他发出邀请:“你看吗?”

最后,两人躺在床上,靠着枕头看电影,影幕上漆黑一片,顿了几秒才开始显现片名和开头音乐。

贺言郁揽着她的腰,几乎把人圈进怀里,“这次的电影是什么题材?”

“不知道。”

“嗯?”贺言郁垂眸看着她,笑道:“你选的还不知道?”

安棠把手机丢给他,“是织锦发给我的,全靠电影封面选片,其他什么信息都没有,不过说来也奇怪,这是电影吗?怎么时长这么短?竟然才四十几分钟。”

话落,电影里响起高跟鞋踩地的声音,清脆宛若实质,安棠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顿时忘了刚刚的疑惑。

贺言郁看了眼微信聊天框里,她和谢织锦的对话,又抬头扫了眼已经开始的电影,心里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觉——”

贺言郁刚开口,就被安棠捂住嘴。

她瞪了他一眼,“不许说话,好好看电影。”

影片里穿着露脐装、超短裙的女人画着浓妆,走到长廊尽头,伸手摁响门铃,房门打开,出现一个赤着上身的俊美男人,然后两人拥抱在一起,直接在门口开始亲吻。

安棠:“???”

爱情片?

贺言郁的嘴还被她捂着,男人此刻垂眸扫了眼她,心里已经明了。

他故意不提醒,甚至双手撑在身后,以一副悠闲肆意的姿态迎接安棠等会的震惊。

影片里的尺度越来越大,直到出现不可描述的画面,安棠整个人都傻了,卧室充斥着欲望交缠的声音,全方位无死角。

她连忙关掉影片,呆滞的扭头,恰好对上贺言郁看好戏的眼神。

男人揶揄道:“棠棠,原来你想邀请我看这种电影啊。”

他摸了摸安棠的脑袋,又揉了揉,笑道:“等你这次生理期过了,我天天晚上陪你看,不仅看,还给做。”

“……”安棠被他无耻,且不要脸的流/氓行径惹得脸色爆红,直接抄起旁边的软枕砸他,“贺言郁,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腿不行了还想着这些事,你你你——”

贺言郁调侃道:“我怎么?”

“你说呢?!”

“我腿不行,不能动,不还有你吗?”

安棠:“???”

把人逗狠的下场,就是被人骑在身上挨揍,安棠狠狠的把他收拾了一顿,掀开被子下床了。

贺言郁虽然被枕头打了很多次,但他也笑得很开心,见人走了,反而还贴心的问:“棠棠,你去哪?”

“换卫生棉条,然后睡觉!”

安棠去卫生间更换棉条,出来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晚上十点。

她掀开被子躺进去,顺便设置第二天早上五点半的闹钟。

贺言郁瞧见后,想起自己每次被支配早起关闹钟的命运,“棠棠,你早上又起不来,干嘛设闹钟?专门来折磨我呢?”

“你懂什么,卫生棉条在体内最多只能用八个小时,然后必须更换。”

“你不如用卫生巾,我觉得你明早肯定起不来。”贺言郁都已经摸清她赖床的性子。

安棠苦恼道:“不行啊,我晚上睡觉要翻来覆去,卫生巾会漏,到时候床上会有血。”

“卫生棉条就不会?”

“当然了,我用的是推进式的,直接塞进去就可以了,用着特别舒服方便,除了得注意时间问题。”

贺言郁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和安棠一起探讨卫生棉条。

他不是很了解:“直接塞进去?你不会觉得有异物感吗?”

两人躺在被窝里,室内开着暖气很温暖,安棠的脚还是有点冷,她伸到贺言郁的小腿边,轻轻蹭了蹭取暖。

闻言,她想了想,说道:“刚开始塞进去的时候有一点,等完全进去后就没有任何感觉,如果平时用的时候有异物感,那多半是没用对位置。”

贺言郁感受到她的脚在蹭他的小腿取暖,“还是很冷吗,你要不要把脚揣我怀里?”

“不用,就这样吧,我今天感觉不是特别冷。”

贺言郁“嗯”了声,继续刚刚的话题:“那你把棉条塞进去了,又怎么取出来?”

安棠觉得他认真提问的模样像极了好奇宝宝,于是冲他勾了勾手指头。

男人把脑袋凑近,安棠轻轻捧着他的脸,在他耳边笑道:“棉条的尾部有一根细细的拉绳,拉一下它,塞在里面的棉条就出来了。”

“那拉绳要是一不小心断了呢?”

“没那么容易断,放心吧。”

两人窝在被子里一直聊天,聊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安棠有点困了才结束话茬。

下了整晚的大雪在第二天清晨停了,港城冬季难得出现大太阳。

金黄的光穿过窗帘细缝,窥探进昏暗的室内,安棠睡到自然醒,藏在被子里的手拿出来伸了个懒腰。

她摸到手机,原本半阖的眼睛,在看到早上七点四十六的时候咻地瞪大。

昨晚十点换的卫生棉条,现在七点四十六了……

安棠赶紧丢下手机,掀开被子,慌里慌张的跑进卫生间,恰好撞见贺言郁正在洗漱。

“棠棠,你干嘛呢?”他问。

安棠推着他的轮椅往外走,“你先出去会,我要换卫生棉条。”

“别紧张,我已经给你换了,没有超过八个小时,放心吧。”男人语气平和,甚至重新调转轮椅方向,退回去继续洗漱。

安棠的脑子瞬间卡机,“换……换了?”

“嗯。”贺言郁面色如常,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甚至微抬下颔,示意安棠看垃圾桶。

“昨晚你设的闹钟今早响了,但是没把你闹醒。”

安棠望过去,金属垃圾桶里套着黑色垃圾袋,用过的纸巾上面,赫然躺着吸了经血的卫生棉条,以及撕开的包装袋。

而这也说明,今早贺言郁不仅给她取了棉条,还重新给她塞了新的卫生棉条在里面。

在这个过程里,她没有一丁点反应,一想到那个羞耻的画面,安棠的脸直接刷刷刷的爆红。

“你——”

安棠已经语塞,说不出半句话。

贺言郁盯着她爆红的脸,笑道:“又不是没看过。”

这是看没看过的问题吗?这是很尴尬的事,安棠已经脚趾抓地扣出梦幻城堡。

“第一次给你换棉条,对了棠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会不会有异物感?”

这狗男人还敢说!

她瞪了眼贺言郁,“你这次做得很好,但下次不许了!”

作者有话要说:贺狗式自欺欺人:给媳妇儿换棉条怎么了?

作者:你什么时候有媳妇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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