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凌咬紧嘴唇,心下暗想:“看来沈千秋是铁了心的要拉她一同下水,既然如此,那就陪她玩玩。”
禹康帝并没有察觉到他们姐妹之间的异常,甚至觉得沈千秋这个提议非常不错。
他神色多出了几分欣喜,勾唇一笑,缓缓道:“沈云你可是教导出一个好女儿,如此机敏聪慧甚是不错。”
“多谢皇上夸奖,这都是老臣应当做的。”沈云神色有些惶恐,不过很快便被他掩饰下去,起身行礼谢恩。
北疆王打量着在场的四个女子,这是沈氏的女儿个个生的标志,真是不错。
不过很快他的眼神就从他们的身上移开,他并没有心仪的女子。
随着音乐的响起,沈千秋和沈倾凌一起行动。
沈千秋知晓自己没有办法隐藏自己的实力,神态坦然的唱着歌。
声音才展露,众人的眼光齐双双的落到了人沈千秋的身上,不可置信的望着她。
这富贵家的小姐,一般不在外人面前展露歌喉,怕的就是有心人听了去,说人是歌姬。
可是沈千秋的歌声,让人心旷神怡,根本不会往那个地方去考虑。
慕长安手上的动作微微停顿,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千秋唱歌,没想到余音绕梁四个字放在她的身上,都逊色许多。
他一早就应该知道的,以千秋的嗓音,唱歌怎么会不好听呢?
慕长安眼神中充满欣赏和担忧,明明说好要掩饰锋芒,这下可是出尽风头,很难不让人注意。#@$
他攥紧拳头,双眼看向北疆王,只见他的视线并没有停留在沈千秋的身上
反倒是对跳舞的沈倾凌多有在乎,这时他才想起,在漠北的时候偶然听到过一句话。
北疆王甚是喜欢跳舞的女子,每每夜半笙歌,都会找来一群漠北的舞女。
慕长安唇角微微勾起,看来他的担忧可以降下来一些了。
“皇上,大昭真是人才济济,不仅武艺高超,连带着歌喉舞蹈都让人心旷神怡。”北疆王刻意咬中了舞蹈两个字。%(
禹康帝心领神会,视线落到了沈倾凌的身上,唇角微微上扬。
看来北疆王这是看上沈倾凌了,只不过她的身份实在有些卑微,若是各大臣的嫡女也便罢了,可她偏生是庶出。
更何况,相比较沈倾凌她更属意于沈千秋。
一来因为她与太子殿下两情相悦,此次太子殿下平定漠北有功,等北疆王和亲一事解决后。
他必一定会提出要娶沈千秋为妻,若是慕长安得到了沈家的支持,那他这皇位就岌岌可危了。
禹康帝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开口道:“真也觉得沈家嫡小姐歌喉无人能比,歌声余音绕梁,婉转动听,十分美妙。”
北疆王眉头轻微皱起,不过片刻便被他掩饰下去,“皇上夸奖的是,那不如就给他们一些赏赐吧。”
一曲结束,两人站在殿内,等待着皇上发话。
“沈爱卿你的女儿才艺双绝,托你女儿的福,让我们看到了如此优秀的一幕来人赏!”禹康帝眼神看向沈云,爽朗大笑。
“多谢皇上赏赐。”众人异口同声的说着。
沈千秋眼神落到了沈倾凌的身上,唇角微微勾起道:“妹妹的舞蹈真是一日比日精进,今日我瞧了发现的确,担当的起才女二字,这经常中大约无人能与妹妹相比。”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却依旧被一旁官家女子听了十成十。
“不过就是一些登不上台面的舞蹈罢了,这满京城的舞姬,有谁不会跳舞?”
“周小姐你这样说话就不对了,毕竟舞姬是勾引男人的,沈妹妹的舞蹈是勾引人心魂的。”
……
嘈杂的声音落到了沈倾凌的耳中,她攥紧手中的帕子,眼神中充满不悦,恶狠狠地瞪着那些说风凉话的人。
随后冷笑一声,缓缓道:“各位姐姐的本领要比我强上许多,怎么在这比试上却落了下乘?难不成是故意隐藏实力不愿意尽全力展示给皇上和各位看吗?”
官家女子们脸色瞬间难看,周小姐更是率先开口:“你休要胡说污蔑我们。”
沈倾凌眉头微微上扬,轻抿一口茶水,淡淡道:“是不是污蔑,在座的都清楚。”
谁都知道这场比试是针对女子,为的就是给北疆王选取和亲的人,他们自然不愿意出尽全力,赢了漠北的女子,巴不得自己隐藏在人群中不被人发现。
“周姐姐,还是不要说了。”另一位官家小姐摇了摇头,眼神中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沈倾凌这话说的不错,她们本就没有出全力,若是皇上追究起来,她们个个都逃不了责任。
“真是嚣张,若不是我们没有用尽全力,今日能够轮到她一个小小的庶女,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周小姐眼神中多了几分不屑,压低的声音小声讨论。
“既然她愿意去出这个风头,嫁到漠北那样荒无人烟的地方,那就让她去好了,姐姐又何必为了这种人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周小姐眼神中多了几分冷漠,她还没有将沈倾凌那个小小的庶女看在眼里。
她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既然她想要出风头,那我们便成全她好了。”
她们几个人四目相对,很快便相视一笑。
“周姐姐还真是聪明,待到一会儿,我们几个姐妹配合。”
……
沈千秋瞧着她们的视线,便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眼神中多了几分担忧,扭头看向沈倾凌。
“一会儿宴会进行到一半,你可千万不要随便走动,以免惹祸上身。”秉着她们同父的份上,沈千秋开口提醒。
沈倾凌白了她一眼,根本没有将沈千秋放在眼里,冷漠的开口说道:“姐姐还是管好自己吧,至于我不劳烦姐姐费心。”
沈千秋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被一旁的梧桐阻止,“小姐,既然她不领情,你还理她做些什么。”
此话有理,沈千秋只好不在多言。
宴会进行到一半,许多小姐都离开了,毕竟现在夜已深,坐在这里已经快一个时辰,谁也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