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住在西院的老夫人突然到访,一直叫习惯了老夫人,我也不好改口,而老夫人也喜欢我称她为老夫人,感觉亲切。
在我殿内坐下,老夫人脸露为难的笑意,朝我慈祥的望来,“初雪,我来是有件事情想要跟你商量。”
“老夫人有什么就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老夫人的要求我向来都无法拒绝,不知道她是缺什么,还是有什么想不明白,来找我寻问。
老夫人脸色一喜,接着,眼神却黯然了下去,脸上浮起欲言又止的表情,仿佛要对我说的话很难开口一般,我抿了抿唇,低声道!“老夫人,你和我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呢?”我们曾经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很多事情我都愿意和她讲。
“初雪,你身体怎么样?”老夫人突然冒出这句话来,眼神有些躲闪着我。
原来是寻问我的身体,我笑逐颜开道,“我身体很好,谢谢老夫人关心。”
却见老夫人深叹一口气,表情露出惆怅之色,似乎为难不已,半响,才语重心长道,“初雪,我不是问这个,我是想说你与魅儿同床共枕也有几月之多。。。你。。。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我心里一震,老夫人都提示得这么明显了,我又不傻,我当然知道,她是想问,为什么我与宿魅还没有孩子吧!说来我也奇怪,我从来没有刻意去想这件事情,但老夫人一问,让我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我的身体一向很好,经期也很准时,可为什么我就是没有怀孕?难道是上次我小产之后伤了身体?
我脸一红,不敢去面对老夫人殷实的目光,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见我没有说话,老夫人叹息道!“今儿有两位朝延重臣来见过我,就是和我谈论魅儿子嗣的问题,魅儿年纪也不小了,如今登基为王,膝下若无子嗣,这叫臣民何堪?国家之未来让人堪忧啊!”
我当然知道,做为一个皇帝,儿子才他的重要性,是未来的继承人,也是国家后备的力量,老夫人透露的很明显,是希望给宿魅选取嫔妃,不知为何,胸口突然闷得喘不过气来,心脏仿佛停止跳动,一下子好痛,我努力重喘几口,便听老夫人关切道!“初雪,你怎么了?要不要紧?”
“我没事。”我沙哑着嗓子,天知道我有多大的事,不想面对的问题终于还是要面对,我就说我自已天真,怎么能独自拥有宿魅呢?他已经属于整个锦国,不可能简单的只属于我,宿魅,我该怎么办?
“要不要让太医来看看?”老夫人急出声,立即招手让下人来扶我,我摆了摆手,努力喘了几口气,这是心病,就算有大夫过来也治不好的。
“老夫人,我真得没事,只是突然之间心闷而已。”我摇摇头,语气肯定道。我不想她担心我,更不要她知道我心底的痛苦,因为她可能无法理解一个现代女人在面对夫君多妻的痛苦,这种事比让我去死更痛苦。
老夫人拧起了眉,一脸愁态,望着我,语带歉意道!“初雪,这件事情我与大臣初步决定,在民间为魅儿选取一批年轻的妃子,以承传后嗣,我知道,这对你很残忍,可是做为皇帝的女人,这是逃不掉的路,我希望你明白我身为人母的苦心。”
紧咬着下唇,我脸色有些死灰,我努力撑着笑容,可发现,我笑不出来,我沉着表情,半响,吐出一句话,“我明白。”老夫人纵然有多喜欢我,在这件事情上,她最关心的依然是宿魅的子嗣问题,都怪我自已不争气,好,就算我争气些,我也避不开这一关,等我年老了,色衰了,宿魅依然爱我吗?这个问题再一次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宿魅,我注定不能贪心的东西。
“好了,初雪,这件事情不急,也别太放在心上,等有时间,我们再坐下来好好谈谈吧!殿里还有事,我先回去了。”老夫人安慰出声,最后,痛心的望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我突然好想独处,我淡淡吩咐出声,“你们所有人都下去。”
顿时,房间里仅余下我一个人,强忍的泪水突然奔涌而出,心底压抑的痛苦让我难受的说不出话来,头一次觉得自已没用,我好恨,却恨不得,我好想发泄却找不到出路,干脆趴在桌前,任由自已被泪水掩没。
如今,两难取舍,除非我放弃宿魅,除非宿魅放弃皇位,可是,这两项,那一项对我来说都是难比登天,可是,如果不放手,就注定我以后的痛苦,我真得无法大方,无法用宽容的胸怀面对这件事情,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我很自私,特别是在感情上,我容不得其它的女人存在,如果看到宿魅怀里拥着别人,我会发疯,我会杀人,我怕我自已会承受不住。
哭了很久,眼睛都哭肿了,嗓子也哭哑了,我平静了下来,哭只是发泄的方式,而不能解决问题,心平气静的坐在大殿之内,我很想知道一件事情,是不是我的身体真得有事?真得不能再生育?抹干脸上残留的泪水,我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开口,“来人。”
立即有两个太监站在我面前,我吩咐出声,“去请皇宫里最有名的御医过来。”
看着他们离去,我狠不得快点知道我身体的状况,假设我真得不能生育,对宿魅来说,又何其不是一种残忍?一个帝王没得选,能选的只有他身边的人,如果真得是这样,我愿意放手,我会选择离开。
皇宫最有名的御医,竟然是一位年轻的男子,只知他姓南宫,虽然年轻,但那双沉着的眼眸却显示了他的能力,他长得很俊雅,没有穿官服,一身月牙白绸缎的打扮,淡雅之中不失沉稳,他的目光温润的望着我,语气寻问道!“不知娘娘有何不适?”
我心里一顿,如果是一位年老的御医,我相信以他们经历过的年事,让我说出我的问题,我会更没压力,但要和一个年轻的男子说出我身体的不适,我心里多少有些介蒂,但是他即然有名,我还是选择说出来,我深叹了一口气,出声道,“我曾经小产过一次,请问会不会影响我以后的生育能力?”
他想必也没有料到我会问这个问题,俊脸微红,语气却平稳有力,“娘娘的问题不是绝对,需待臣为娘娘请脉断定,才能为您解答。”
“好,你坐吧!”我点点头,伸出白玉般的手放在他面前,他点点头,伸出修长的中指与食指轻轻搭在我的脉搏上,星目微凝,认真的听诊。
不一会儿,他收回了手,我有些急道!“南宫太御,我的病状如何?”
“娘娘的身体十分安好。”他心神平静的出声,语气十分恳切,目光熠熠闪烁,让人猜不出他的想法,但分明有话没有说完。
“只是安好?没有什么问题?”我皱眉,还是那方面的事情让他不好意思当众开口?我目光瞟视了一眼旁边的数人,他们立即领会的垂首出了门。
“御医,这里没有旁人,你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吧!”
南宫轻轻点了点头,目光望着某一处,平静的开口了,“根据娘娘的脉相,为臣实看不出有任何不妥,但若娘娘置疑内宫有问题,为臣倒是可以建议娘娘先服用一些养宫安神之药。”
我心里也知道,这件事情急不得,这古代不同现代,什么事情都很先进,只能慢慢调理,不可急切盲目,我点点头,“好吧!就照南宫太医的意思。”
送走南宫,我心里依然悬着放不下,在医学方面,小产之后因处理不当,有很多事情并不是没有可能,根据各人的体质,或许就真得损坏了什么呢?这几天宿魅政务繁杂,每到晚上,都只是深吻一番便睡觉,看来,在这方面多下功夫会有改观吧!
想到此,我心里又痛又羞又喜,脑子瞬间乱掉了。
炎炎夏日,宫中却风凉气爽,夜晚悄然降临,天上繁星好似宝石,眨着眼睛,像是小孩天真无邪的眼睛,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想要一个孩子,按我的年纪,今年应该二十四岁了,虽然我实际年纪才十八岁不到。
我备好了香茶美酒,坐在御花园中等待着宿魅的到来,今晚的我,一改常态,打扮得多了几份娇媚的气质,斜斜轻挽的随意发型,只用一根玉带松松束着,一袭绯色绸纱丝帛,做工十分简单,却诱惑十足,微微敞开的衣襟,露出我完美的锁骨及神秘的乳勾,丰润的玉肩肤如凝脂,修长的双腿慵懒的交叠着,纤细的玉足只套了一双类似拖鞋的绣鞋,这还是我发明的,用几根翠丝玉绳所制,即称肤色,又清凉诱人。
我旁边的扁鸭嘴香炉,正烟雾袅袅,燃烧着宿魅喜欢的龙涎香料,神秘而优雅,配称着炎炎夏夜,广宽无垠的浩翰宇宙,听着虫鸣,闻着花香,感受着夏日所萦带的暖昧激情,即浪漫享受,又让人身心放松,我品着花茶,眼神迷离低垂,只等那一人。
终于,匆忙的脚步声传来,我的丫环十分通灵的走过来,喜报道!“娘娘。。。娘娘。。。皇上来了。。。”
终于来了么?我抿唇,回首,那个踏着夜色而来的高健男子,不正是我所等待的人?我缓缓起身,微笑迎接,“你来了。”
宿魅前行的步子因我而慢,那双比夜更黑的眼眸熠熠灿亮,俊脸荡漾着一抹惊艳之色,他快步来到我身边,伸手托起我的下颌,让我低垂的脸迎面望他。
“初雪,你今天真美。”毫不掩饰的赞美,他唇角掀起一抹迷人的笑。
我只想把这抹笑永远的留在我心中,我轻咬下唇,“是吗?来,陪我赏夜可以吗?”
“赏夜岂是我的目的?赏你才是我的乐趣。”他打趣着笑出声,伸手拥我而坐。
依偎在他温暖的怀里,闻着熟悉又迷离的涎香,我未喝一点酒,却醉了,醉得撤底,酒不醉人人自醉,意境就在此吧!
我不想谈跟他谈今天的事,我只想和他静静的坐在夜色之中,听着他的心跳,感受他的气息而睡。
为他倒了杯香浓的酒,我递给他,语气有些霸道,“今晚你一定要醉。”
幽暗的眸深邃了,因我这句话而沉,他伸手托起我的下颌,语气低低而迷离,“我早醉了,因你而醉。”
热息吹在我的耳畔,我有些敏感的躲了躲,他哑然笑了,拥在我腰际的手紧了数分,仿佛在拥着一件珍贵无比的东西,舍不得放手一般。
迎头望着上方那张俊美得要命的面容,我忍不住伸手抚上去,叹息了,“和做梦一样呢。”无法无法想象,我竟然能如此的幸福,在他的怀抱里,得到他全部的宠爱,得到他全部的关注。
深邃的黑眸是浓浓的娇宠,“小家伙。”说完,无比宠溺的拧了拧我的鼻子。
我抿着唇轻叫出来,佯装委屈的瞪他瞪他,“你讨厌。。。”
他朗朗笑了,将我整个的抱起,侧坐上他结实的大腿,“还在担心什么呢?我会永远在你身边的。”他偏头刷过我的唇,“我爱你,初雪。”
抬手抱住他的脖子,在他温柔的亲吻中轻叹的闭上双眼,“我也爱你,魅。”
亲昵的接吻,张嘴迎接他的舌喂入,纠缠摩挲,感觉蜜一般的甜,忍不住揽紧了他的颈项,将自己往他雄健的身躯上贴紧。
脸热热的,我侧头咬着他的耳垂,呼吸凌乱起来,“魅……”下面感觉到了火热和湿润,他的魅力让我神魂颠倒得无法抗拒。
他低低的笑了,声线带着**的沙哑,温柔的横抱起我,浑厚的嗓音带着克制的出声,“初雪,我们回房就寝。”
听见他话里的暖昧,我脸刷然红透了,我将腰埋入他的臂弯中,娇羞的点点头,“嗯。”
夜色低垂,昏黄的烛光,蒙肱而迷离,没有防备,没有束敷,拥着他,努力的呈现自已的全部,每次的侵入都让我痛苦又快乐,醉人的气息弥漫着整个房间,窗棂外,月光倾洒,洒下一片低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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