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血蚕蛊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是只听起名便知道,应该是一种蛊虫。于是她们两个人便暗中调查了一番血蚕蛊的事情,但是却一无所获,只知道那东西存在与近古时代,如今更是无人知道那东西。
如今,血蚕蛊出现不说,重要的是紫门的人可以查出来血蚕蛊。
紫门有着千年的底蕴,知道血蚕蛊倒也没什么,甚至出现血蚕蛊也可以理解。可是很明显,血蚕蛊不是紫门所种下,那么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一切,利用这已几近灭绝的蛊虫呢?
自己爹地并不是黑暗之中王者,或者老大。
他的身上,为什么会有血蚕蛊,是最近才被种下的,还是早已经种下。若是最近,那么那个人是盯上了自己了?
叶连柔盯着远方的天际,陷入沉思之中。总觉得一个巨大的阴谋,早早的就展开,不仅仅是她,整个黑暗都被揽入其中。
另外,素寒……
叶连柔黛眉皱了起来,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见过她,也的不懂她的任何消息了。不知道她现在如何?
至于封门。
她已经查过了,那些被紫曜深灭掉的不过是封门里面的一些毒瘤,根本没有伤到封门的根本。只是那么多人,一下子全部都消失了,还真是叫人困惑。
揉了揉额头,叶连柔觉得,自己应该好好的休息一下。
晚上八点,她还想要知道天佑麟,跟紫曜深两个人到底想要谈一些什么事情。
紫门。
紫慕臻冷冷的看着他从妈咪身边带回来的一名影卫,眼神冰冷而无情。
“还不说吗?”
“这是夫人的鲜血样本。”影卫抵触一个瓶子,里面装着从叶连柔身上取来的鲜血样本。
他自知,这是他的失误。愿意接受一切惩罚。
紫慕臻接过鲜血,冷冷的看了一眼影卫。
“别再有下次,否则我会新帐旧账,一起算。”冷冷的扔下一句,紫慕臻不再看那影卫一眼,拿着手中的鲜血样本,朝着紫门内部,十二天使的休息厅而去。
砰!
紫慕臻心情阴郁不爽的踹开客厅的大门。
那剧烈的响声,让里面的十二天使一惊,纷纷防备的看了过来。当视线接触到小小人儿那冷酷阴沉精致的俊脸时,一个个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
别人不知道,他们可是很清楚,这个小鬼真的狠起来的时候,比曜皇还要狠。
“小臻臻啊,这是怎么了?谁惹了你?”紫炽眼珠子转了一圈,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们这次来可是很乖,半点都没有找他麻烦。所以,这冷酷的愤怒,应该不是冲着他们的。
“这是鲜血样本,给我弄出解药来。”紫慕臻将手中的鲜血样本朝着紫炽一扔,面容冷酷的说道。
紫炽结果样本,打开微微嗅了嗅,“血蚕蛊?”
“不仅如此,你在尝一下。”紫慕臻看着紫炽,冰寒的脸色始终不见其溶解之色。
抬起头看着紫炽轻轻的舔了一滴鲜血,眼中闪过一抹希冀。他的蛊毒之术,是他们十二个人所传授的,希望他们能找到可以解除着病毒的方法,以及药剂。
“这跟你之前种着的病毒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这人可没你那么好命了。”紫炽连忙吐了吐舌头,这鲜血里面,是病毒,臻臻体内有过的那种病毒。
“可有办法?”紫慕臻急切的看着紫炽。
紫炽眨了眨眼睛,定定的看着紫慕臻,他还是第一次见小家伙如此急切,不顾礼数的模样。
“这中病毒的人是谁?”紫炽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紫慕臻低落的道:“我妈咪。”
“妈咪?齐思梅?她不是……”
紫炽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紫慕臻给打断。
“她才不是我妈咪。我妈咪是叶连柔。她是个冒牌货,要不是看在她是我妈咪妹妹的份上,真想了解了她。”紫慕臻攥了攥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
紫炽瞪大眼睛,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也明白,紫慕臻不是信口开河,胡说的孩子。他既然说了,那边是真的。他们十二人对人家的私事不感兴趣,既然那人是真真的妈咪,那他们就真的应该好好研究,弄出可以解除病毒的药剂,又或者方法。
这种个病毒,每个月都会痛上一次。痛着生不如死。
紫炽看着紫慕臻那十分阴郁的脸色,抿了抿唇,将这话烂到肚子里。
随后将手中的鲜血样本递给其他兄弟。其他人尝过那鲜血之后,脸色纷纷一变。
“大哥,一个月的时间,我怕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弄出解药。”紫焰一脸严肃的看着紫炽。
这鲜血里面的病毒,很是奇特,他们根本就搞不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组成结构,甚至若不是那叫嚣起来的痛意,他们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病毒的感觉。
这样,让他们如何下手去针对病毒制造药剂?
“不行也得行,你没看到臻臻的模样吗?你们以前见过他露出那样的模样吗?”紫炽这才收回看着紫慕臻背影的眼神,扭头看向其他兄弟。
那血蚕蛊本身就已经不好对付,再加上一个特别的病毒,这可真是他们遇到的前所未有的棘手事情。
“其实倒也不是没办法?”紫烬眨了眨眼睛,看着其他兄弟。
所有人无声的望着紫烬,无声的询问。
紫烬被这么看着,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吭了吭,这才道:“其实我们完全可以让中毒的那人变成跟臻臻一样的体制。”
“方法倒是可行。不过你觉得,臻臻会允许他母亲受到那样的痛苦吗?”紫炽摇了摇头,反问道。
其他人也微微叹息了一声。
“好了,别想着那种以逸待劳的方法,七弟,你一半专门研究血蚕蛊,我带一般研究病毒。”紫炽看了一眼几个人,分析道。
其他人点了点头,紫炽将东西交给二弟之后,转身向外走去。
其他人眼中浮出一抹了然,随后各自忙各自的。
紫慕臻心情很不爽,不仅不爽,还抓狂。那种感觉,让他想要拿着枪将齐思梅给扫成马蜂窝。
深吸一口气,然后呼出,平复自己那糟糕的心情,紫慕臻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去调查血蚕蛊的事情。若一起真的像妈咪说的那般,黑道老大身上也有血蚕蛊的话,那么事情就变得很不一样了。
吩咐了陆伯,紫慕臻去寻找爹地。有些事情,他觉得,应该跟爹地好好商量一番。
纪氏别墅。
齐思梅看着将她为主的黑衣大汉,眼神之中流转着恐惧,愤恨。但本身却是无可奈何,一步又一步的后退。
“齐小姐,门主有请。”天一冷漠而轻蔑的看着齐思梅,冷声道。
齐思梅向后退着,眸光左右流转,寻找着可以逃脱的机会。可是天一等人是有备而来,岂会轻易的就让她给逃脱了。
“天一,你放过我,你想要我作甚都行?”齐思梅烟波流转,绝美的容颜上扬起一抹勾魂的笑容,湛蓝的眸子中荡漾着妩媚妖娆。那妩媚娇娆的模样,加上那言语之中的暗示,一切很明显。
天一冷哼了一声,似是刚才想起来一般,恍然道:“哦。忘了告诉齐小姐,门主说,您在回天门之前,需要在暗格呆上几天。当然您放心,门主是不会让您死的。”
“暗格?”齐思梅脸上的妩媚好似被冻结了一般,变得虚假而难看。整个人忍不住浑身的颤抖起来。
若是天佑麟将她送入地下俱乐部已经很残忍,那么将她送入暗格,就不是残忍可以形容,而是要她生不如死,想死也死不了。
“不,我不要去哪里。”齐思梅右手拿着枪,左手拿着一枚针管,防备而冷酷的盯着天一等人,威胁道:“你们不要过来,你们过来的话,可别怪我这病毒不客气。”
这一次,天一的脸上,连轻蔑都懒得浮现了。
“齐思梅,你真的以为你很厉害?要不是叶连柔,紫慕臻他们都还有一些在乎你,你觉得,你能偷袭得了他们?”天一开口,冷酷而透着无法忽视的讽刺。
懒懒的做了一个手势,只是眨眼间,齐思梅手上的枪也好,针筒也好,就已经被人夺走了。这期间,她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
齐思梅这才真切的知道,自己与天一等人之间的差距。
“我不要去暗格,天一你放了我,我的身,心,灵魂,全部给你。”齐思梅猛的冲到天一面前,拉着他的依旧,乞求道。
她不要去暗格,那地方,这的不是人呆的地方,更何况是女人?
天一眉头一皱,一脚将齐思梅给踹飞出去,冷酷而无情,“我对一个千人骑,万人玩过的女人,不感兴趣。哪怕那个女人绝美如仙!”
轻蔑,赤裸裸的轻蔑。讽刺,明晃晃的讽刺。
齐思梅颓然倒在地上,她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一夕间就变成了人人唾弃的对象?
“本来门主打算放过你了,可你什么人不好动,居然动门主在乎的女人,动也就算了。你居然还用门主让人研制出来的xl3号病毒,你说,你这不是在求着门主虐你不是?”天一居高临下,半点也不同情齐思梅。
这个女人跟叶连柔比起来,当真是可比性都没有。不仅如此,那颗心,比他们这些久居黑道的人还要狠毒。
“不知道,这一次叶连柔小姐,还能不能给你求情,让门主放过你呢?”天一冷漠的看着齐思梅,无情的勾了勾唇,一行人带着齐思梅扬长而去。
齐思梅闻言,一颗心浮出一抹希冀来,可是转瞬,那么希冀便黯然下去。
猛的,眼角余光扫到站在不远处,漠然看着一切的纪建明,齐思梅冲着他喊道:“建明,纪建明,救救我,帮帮我,你跟我姐姐……”
话音未尽,便被天一给狠狠的扯了过去。
这个女人,还真是没脸没皮!都那样伤害了叶小姐,这会儿还指望着再次让叶小姐救她!
纪建明冷冷打开按着齐思梅,漠然的眨了眨眼睛。
若不是天一等人的到来话,齐思梅此刻早就已经死了。不过也好,这样的女人,就应该生不如死,受尽一切折磨。
“如果他们没来的话,你根本看不到明天的太阳。”纪建明将手中的红酒,倒在地上,地上立刻冒出一阵黑烟。
齐思梅看到这一幕,瞪大眼睛,她不明白,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喜欢叶连柔,都在乎叶连柔。
而她,受尽一切折磨,侮辱,求天天无门,求地地无路?
齐思梅不再挣扎,她好像个破布娃娃一般,被拖着走,不反抗,也不挣扎。但是这一刻,她的内心之中涌出一抹强烈的恨意。
她要让这些人,这些在乎叶连柔,喜欢叶连柔,不喜欢她,不帮助她的人,统统去死。
天佑麟,紫曜深,叶连柔,纪建明,还有天门的走狗,紫门的走狗,她一个一个,全部都不放过。
她要活下去,一定要活着从暗格出来。
齐思梅湛蓝的眸子里闪过疯狂的恨意,还有那种被压制在眸底的疯狂报复之意。这一刻,她的心中只盘旋着这么一个念头,活下去,要报复。
活下去,要报复,要报复,要报复……
夜,漆黑如墨,带着亘古不变的神秘。
月稀星疏,黑色好比墨色钻石一般的夜空,显得越发的深邃。就在此时,都市的霓虹灯纷纷亮了起来,原本漆黑的夜,寂静的街道,刹那间带着一种太阳所无法给予的光彩。
叶连柔走了一段路,浑身却已经被冷汗所沁湿,忍不住走到暗处,调理自己的呼吸。她有些太高看自己了,身上的伤,所带来的严重超出了她的想象。
可是,她真的很想知道,紫曜深跟天佑麟之间,到底在谈什么?
看着都市的霓虹灯,叶连柔微微的闭上眼睛,早已经习惯了黑暗的人,看到这本来就该属于黑夜的黑,被霓虹灯给搅碎,心中升起一抹复杂的情感来。
噔噔噔。
高跟鞋踩在柏油路上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清晰而尖锐。脚步声在叶连柔身侧停了下来。
叶连柔转头看过去,脸色十分的平静淡然,一双水眸波光潋滟,清亮而澄澈,却有深邃而冷漠。她看着来人,来人看着她,久久的对视。
“怎么?见到我没什么要说的吗?”
叶连柔垂下头,扬起唇淡淡一笑,她想,从某种角度上来讲,她这个妈咪庄美仪也是十分厉害的人。
“你希望我说什么呢?”叶连柔笑了笑,就那么看着庄美仪笑了。突然间觉得,有些事情,就从来不该回首。碰到南墙也应该讲南墙给碰碎了,在继续前行。
狠,不仅仅是对别人,还有对自己。
她就是还不够狠,所以才会一次一次的落到今日的地步吧!
又是一阵沉默的对峙,叶连柔依旧是那么的纤细柔弱,却又傲然冷冽,庄美仪看着高傲,内力却已经沉不住气。她知道,在叶连柔的面前,她一直都是个输家。
不管是什么?
这个她最不待见的女儿,却偏生让她这个做母亲的觉得自己低贱,觉得一切都是做错了。可是,她是庄美仪,庄美仪不会错。错的只会是别人,是她。
“跟我走。”庄美仪勾唇冷酷的看着叶连柔,虽然叶连柔极力的隐藏,可是她额头的冷汗,早已经出卖了她。
叶连柔看着庄美仪,凤眸微微的眯了眯,眸光之中泛起一丝困惑。
庄美仪要她跟她走,她想要做什么?
眸光淡淡的扫过庄美仪身上穿着的衣服,还有眉宇间那种有着强大倚仗的高傲,无不告诉着她,她在被天佑麟放下之后,遭遇了其他的事情。
可是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你似乎又找到金主了啊?”叶连柔不知道自己心里荡漾着的是什么情绪,她只知道,自己不想跟庄美仪离开。虽然她是她的母亲,可她带给她的从来都没有安全,反而是一次又一次的伤害,甚至是死亡。
啪!
话音刚刚落下,庄美仪一巴掌就打在了叶连柔脸上,那力道之大,眨眼间叶连柔的脸变肿了起来。
“不孝女,只有我能说你,你没有资格说我,懂吗?”庄美仪冷冷的看着叶连柔,那眼神好似在看宿世的仇人。
叶连柔咬牙,闭眼,用力的喘气,压下自己胸腔之中叫嚣着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