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深处深情缭绕成漩涡,吸引着人从本质,灵魂沉沦。
叶连柔怒瞪了一眼紫曜深,连忙闭上眼睛,生怕在晚一会儿,她沉沦之后,做出什么让她再回首,丢死人的事情。
紫曜深轻笑一声,也不在说什么。
叶连柔刚刚醒来,必定很累了。还是让她好好休息。
闭上眼睛的叶连柔,脑海中却回放着自己醒来之后的一步步。心已经沉沦了,那么行为还会如原来一般疏离吗?
天佑鳞这一枪,真不知道,他打的好还是不好?
静静的躺着,突地,叶连柔感觉到紫曜深起身。想要睁开眼睛,想想算了。就这样闭着眼睛,昏昏的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叶连柔就看到微笑着看着他的紫曜深。
“很高兴?”叶连柔一眼就看出那一双深邃清亮眸子之中的开心喜悦。
紫曜深轻轻一笑,那笑容灿烂若朝阳,却勾魂摄魄。“柔儿,伯父我已经带回来了,你无须在担心了。”
叶连柔先是一愣,继而反应过来,眼中脸上全是满满的笑意,似乎这样还表达不了她的喜悦之情。她主动伸出手,拉住紫曜深的脖子,给他一个缠绵悱恻的深吻。
紫曜深瞳仁一睁,难以掩饰的惊讶。对于叶连柔主动的吻,他自是不会放过,立刻加深这个吻,但也不忘小心的避开她的伤口处。
两个人浑然忘我,门口的人,看的津津有味。
“已经过去五分钟了啊!啧啧,你爹地这次定力不错,没有化身禽兽。”穆罗峰看了一眼身旁的小身影,笑了笑。
这样的画面,对别的小孩来说,要回避。但眼前这位,算了!
“爹地,还真不明智。要知道火挑起来容易,但是灭……”紫慕臻摸了摸下巴,一幅大人模样,好似智者一般深沉的说道。
穆罗峰嘴角抽了抽,房间里的两个人结束了那缠绵悱恻的一吻。
叶连柔的脸红若朝霞,本就绝美好似百合一般的人儿,此刻透着一股子如同罂粟般的魅惑妩媚,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她抱在怀中,将其狠狠的融入骨血之中一般。
紫曜深没好气的看了一眼煞风景的两个人,旋即身体的反应告诉自己,他现在不能呆在这里。得知了叶连柔的心意之后,他就恨不得立刻将她抱入怀中,狠狠的怜爱一番。
可偏生,她此刻受着伤。
想要离开,却又舍不得,这才纵容了这电灯泡的一大一小留下。
就在此时,病房的门,被人推开。
三个人的目光全部看过去,当看到来人的时候,眼神悠忽一沉。
“天佑麟,你来做什么?”穆罗峰冷冷的看了一眼天佑麟,他们这些人可不是不知道,叶连柔身上的伤如何而来!
天佑麟一步一步,缓缓而沉稳的走到床边,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叶连柔,随后眸光落到紫曜深身上,眼神之中透着轻蔑。
“你以为我没有想过,你会来救走叶战云的吗?”天佑麟眉梢微挑,笑容邪魅冷酷的近乎残佞。
此言一出,叶连柔与紫曜深的心猛地一沉。
天佑麟从来都不是个善茬,他的手段,只是要多狠辣有多狠辣。
刚才太过于高兴,忘记了这件事情。天佑麟想要抓住她,掌控她,那么父亲便是他唯一的筹码。莫说天佑麟了,就是自己,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个筹码。
“你做了什么?”叶连柔微微的眯了眯眼睛,冷厉的看着天佑麟。
天佑麟轻轻一笑,赞赏的说道:“不愧是暗夜王者,这脑筋就是转得快!”
紫曜深紧紧的盯着天佑麟,他知道,陆欢就回来的叶战云,身上必然有着他不知道的隐患。否则,天佑麟绝对不会如此的嚣张。
“我的未婚妻,你不觉得,你应该跟我回家了吗?”天佑麟看了一眼脸色冷厉的几个人,邪魅一笑,口中的话,让所有人的身上瞬间迸发出一股冰凉的寒意。
紫慕臻看了一眼天佑麟,随后低下头。
他虽然五岁,可是紫门里面的动静,却少有他不知道的。陆伯去救妈咪的父亲,已经把人带回来了。可是天佑麟却能这般嚣张,那么……
想了一下,他跳下床,看也不看房间之中的人奔了出去。
紫曜深紧紧的抓着叶连柔的手,的确是他大意了。没想到天佑麟,居然……
“好,我跟你回去。不过你要告诉我,你对我父亲做了什么?”叶连柔妥协,然而那双眼神却越发的冷幽,那种对天佑麟,这个没有血缘的似要称一声哥哥的人,如今最后一点感觉也已经消失。
“我给伯父体内种下了一种病毒。这个病毒吗,呵呵,嫁给我,你会更加清楚。”天佑麟邪笑,俊逸的脸上并没有那种对自己行为的不耻,反而透着得意。
叶连柔吸气,眸光沉下,一双凤眸散发着凉凉的寒意。
看着那样的眸子,天佑麟的心,攸的一突,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突然间失去了。可是什么东西失去了,他又捉不住,弄不清。于是,他甩开自己的思绪,定定的看着叶连柔。
以他的能力,想要叶连柔留在他身边一辈子,不是什么难题。
就算紫门的曜皇,同样看上了叶连柔又如何?
“天佑麟,若是我父亲因为那病毒有什么事情的话,你我之间,不死不休。”叶连柔深吸一口气,压下眼中汹涌而来的泪意,眸光泛着阴冷的狠意。
天佑麟看着叶连柔,眨了眨眼睛,嗤笑了一声。
“走吧!我等着你有那一天,要了我的命!”天佑麟邪傲的看着叶连柔,心里一阵的不好受,本不是要立刻带走叶连柔,这会儿也不顾她身上的伤,要她立刻就跟着他走。
叶连柔左手掀开被子,下床。整个人因为手术,以及失血过多,双腿虚软的险些摔倒。
紫曜深手疾眼快的将叶连柔揽在怀中,抿着唇,心疼的看了一眼叶连柔,将她横抱起,眼中尽是不舍。可是眼下没办法,除非可以好全叶战云的安危。
“我亲自送她如何?”紫曜深直直的看着天佑麟,俊逸无双的脸上,一派严肃,冷杀,口吻似乎是在询问,然而任谁也听得出来里面的势在必行。
天佑麟与紫曜深两个人目光相对,视线在半空交汇,无声的厮杀。
“哼!”天佑麟冷哼一声,转身,大步离开。
转身的瞬间,眼神扫过叶连柔沁血的胸口,邪魅冷酷的目光顿了顿,心中浮起一抹他不知道是怎样的情绪来。
紫曜深抱着叶连柔,很轻很小心,那模样,好似在抱着这个世界最珍贵,最易碎的珍品一样。
病房里的穆罗峰,看着紫曜深的背影,眼神闪烁,眸中情绪复杂难辨。
病毒!
想了一下,穆罗峰便想到了紫慕臻去何处了。他就不相信,凭借他的医术,还有真正紫门内部的高手,无法破解天门种下的病毒。
病毒?
突地,穆罗峰脑海之中闪过一抹亮光。
病毒!
看来,这一次,他们不单单只是为了叶战云的生命而研发出对抗的病毒的方法。
否则,但就这个病毒,足够天门为所欲为。终究,这些年,他们还是小看了天门,这才纵容了一直虎狼在成长。
医院外面,风清云美,桃花纷纷。
本该绝美如画,透着诗意,只是此刻,看在人的眼中,却染上了丝丝愁绪。
紫曜深抱着叶连柔,这是第二次,她就在他的身边,他却无能为力的看着她不得不选择离开他。
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紫曜深知道,他该认真了。不为别的,只为了他所爱的人,所珍惜的人。
天门,病毒,看来,不应该在留着天门了。
将叶连柔留在了天门,紫曜深如何能放得下心来?留下自己从未出现过在人前的两名影子暗卫,紫曜深这才离开。
他要娶看看叶战云的情况,看看那个所谓的病毒,到底是怎回事!
叶连柔躺在床上,闭目假寐。
自从封门出了事情之后,她就一直处在劣势,被天佑麟拿捏住软肋,无法翻身动弹,处处受制。
“叶连柔,你难道不想知道庄美仪以及齐思梅此刻的处境吗?”天佑麟晃动着手中的高脚杯,微笑着看着红酒划过淡红的痕迹,斜倚在门边,眸光邪幽的看着叶连柔。
这个女人,是他出道以来,见过的最让他记忆尤深的女人。
淡然,从容,疏离,骄傲。柔和安静的时候,周身似乎有着百合花静静的开放,缭绕。冷漠凌厉的时候,周身似乎有着野蔷薇静静的绽放,缭绕。
不管是柔和安静,还是冷漠凌厉,她总是那么多让人移不开视线。
哪怕跟她在一起,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那样静静的站着、看着,就让人的心平静下来,似乎想不起任何烦恼,忧愁的事情,一颗心只余平静,安详。
叶连柔闭上眼睛,轻轻的呼吸,让自己将所有的情绪全部都掩藏起来,恢复从前暗夜王者的温柔,从容,淡定,冷静。只有如此,她才能在这样纷杂烦乱不利的局势之下,找到有利站立的地方,设法扭转一切。
“我就是想管,能管吗?”再度睁开眼睛,叶连柔的黑眸一片平静,温柔。
天佑麟挑眉,看着这样叶连柔的眼睛,讶异她此刻的平静,以及那眼底的柔柔光芒。心中慕然间升起一抹恼恨之意,他宁愿叶连柔冷漠的对他,也不愿意看到她这样的模样。
“只要你说一声,我可以放过他们!”心中的想法,还没有理清楚,话便已经脱口而出。
叶连柔眸光一晃,假面的面具险些破裂,却在瞬间恢复过来,清亮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天佑麟,似要看透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那么请你放了她们!”叶连柔眨了眨眼睛,淡定的说道。
她不是男人,男人的那一套骨气什么的,在她这里要打折。再说了,是他自己说,只要她开口,就放过他们。既然如此,自己干什么不顺着杆子向上爬!
庄美仪,齐思梅,一个是母亲,一个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妹妹。人的良性,不可以抹灭。纵然她们那么的对她,不配做母亲,也不配做妹妹,但是她叶连柔,作为一个女儿,作为一个姐姐。
她只做她该做的,至于她们要如何,那是她们的事情。她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问心无愧便好!
天佑麟愣了愣,这个女人总是会做出一些让人想不到的决定,行为。
“好,看在你的份上,我放过她们。”天佑麟勾唇笑了笑,黑亮的眸子透着丝丝愉悦的笑意,随后那笑意掩藏在眸底深处,一抹冷厉讥诮染上黑眸。
就算他现在放了庄美仪与齐思梅又如何?他们所受到的惩罚,定然毕生难忘。
叶连柔定定的看着天佑麟,自然也捕捉到那眼中的冷厉讥诮。她虽然不曾见识过天佑麟的狠辣手段,但是想来庄美仪与齐思梅,恐怕这会儿,都……不太好!
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叶连柔将手轻轻的放在她的伤口处,今天这一日里,情绪起伏太大,伤口这会儿居然溢出一股让她觉得难以忍受的痛楚来。
叶连柔看了一眼天佑麟,发现他并没有打算离开的打算。心想这里本就是天佑麟的地方,自己若是赶他离开,难保这个男人一根筋冲上头,非要睡在自己这里就不好了。
她若没有发下自己的心意,倒也就算了。如今知道自己喜欢的是紫曜深,那么除了他以为,她不会让别人碰她。
闭上眼睛,她决定好好休息。
目前最主要的还是先将她是伤养好,天佑麟既然想用爹地掌控她,那么那病毒必然是潜伏性的病毒,不会骤然发作。此刻没有必要那么紧张,咄咄逼人,反倒失去了冷静,自乱了阵脚。
天佑麟看着闭目睡去的叶连柔,眸光动了动。这个女人,可真是淡定。
眸子转了转,他唇角上扬,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上前,掀被躺在叶连柔身边。
叶连柔察觉到天佑麟的举动,眉峰蹙了蹙,随后似乎想通了什么一般,黛眉恢复自然,好似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般。
淡看着叶连柔的举动,天佑麟笑的越发的邪魅。他翻身,附在叶连柔的身上,此刻他们之间的姿态男上女下,十分暧昧。远远看去,竟好似交颈的鸳鸯。
这番的举动,她要是在装睡的话,也就太愚蠢了。
叶连柔睁开眼睛,眸光平静淡然,就那样定定的看着天佑麟,什么也不说,一瞬间,静寂流淌在房间之中。
“哼!”天佑麟放开了叶连柔,再一翻身,躺在了叶连柔身畔,冷冷的哼了一声,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叶连柔不明白天佑麟在玩什么,不过她不碰自己也好,若是碰的话,自己再次跟他硬碰硬,吹亏的绝对是自己。懒得再去管身边的天佑麟到底在玩什么,反正只是睡在她身边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天佑麟静静的喘着气,余光打量着叶连柔,发现这个女人什么情绪也没有的再次闭上眼睛睡觉,慕然间心闷不已。
该死的女人,为什么不是处女?
懊恼,天佑麟十分的懊恼。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身边响起均匀的呼吸声,他知道,叶连柔这个女人,是真的睡过去了,心里没有半点负荷压力。
而他,咬牙!
他知道他在懊恼,懊恼叶连柔这个女人不是处女。他是个非处女不碰的人。
清楚的知道自己懊恼什么,这样的清楚,让他一阵烦乱。因为他开始有一种,一切脱离了自己掌控,走向无边未知的方向去了。就在刚才那一刻,他想要吻那个女人。
可是她的身上,那么浓重的紫曜深的味道。
紫曜深。
天佑麟的眼神一寒,扭头看着睡着的叶连柔,模样阴鹫的一脚踹过去。
叶连柔虽然处在睡梦之中,但警觉为失。翻身避开了那一脚,却因为动作幅度稍微大一些,伤口再次撕裂,一处点点殷红,染成冷艳的红梅。
一个斜躺在床上,一个傲然而立站在床下,一高一低,静静对视。
“请问,我可以睡个安稳觉吗?”叶连柔绝美的脸上扬起一抹柔柔的微笑,那样的口吻,那样的笑容,好似并不是床上的那个人要踹她,继而导致她伤口裂开的罪魁祸首。
天佑麟看着叶连柔的笑容,生气的冷哼了一声,冷冷的起身,阴鹫的眸光落在她胸口处的点点红梅之上,浑身缭绕着低气压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