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一被放松,又扑到我身边来,扯着我裤脚只是磕头,看来是求我收留。我料想他被两个汉子玩弄得狠了,既咬伤了一个,被抓回去只怕更要受罪可怜这孩子还是哑巴,吃了亏连叫都叫不出来。他既这样苦苦求我救他,我如何能忍心不顾,遂道:“这孩子既然顽劣,我留下调教他,你们跟张舵主说一声吧。”
我说完也不理两人,拉着那少年径自回房。走出几步,见他走路时微微叉着腿,脚步也有些踉跄,于是放缓步子,问他:“你叫什么?”那少年“呜”了一声,我才想起他不会说话,叹了口气,不再问他。那少年倒听得懂我说什么,伸出右手向我一比,拇指捏在食中二指指节上,做了个“七”的手势。
我道:“七?七什么?”他指指自己,我道:“你说你叫阿七?”他连连点头。这孩子虽是哑巴,却很聪明乖觉。我带了他回到房间我住的是二人间,本是为了让人照料我方便,后来伤好了周五不好公然给我调到更好的房间,就把那人调走,给我一个自由的空间现在另一张床正好空着,我指给他,让他先休息一下。
阿七呆了一呆,趴下给我磕了个头,指指自己,双手往地下一压,意指自己卑贱,便缩身到墙角里去我看他一头汗磕头时再混了地上的土,额头上黑乎乎一片,身上也滚得脏兮兮,还以为他觉得自己脏怕弄污了床。于是到外头拎了一桶水,让他自己清洗一下再上床,又找了一身干净衣服给他,这才出去找周五。
跟周五聊得很高兴他答应到新船上帮我,又跟我一起商量调配哪几个人当副手,这边的空缺怎么补,怎么跟三爷去说,计议了近两个时辰。酒逢知己千杯少,我跟他一起吃过晚饭才回来,伸手推开门时才想起我下午收了一个人我可没想到要给他准备晚饭。
阿七听见声音一骨碌爬起来,跳下床跪到我脚边。我有点不好意思,问道:“你吃饭了吗?”他摇了摇头。我道:“对不起,我在外头吃的,忘了你了。”转身出去,想想又回来,拉着他一起去后厨,道:“我把你介绍给大家,回头我要忘了你就自己来吃饭。”
可是天将定更,后厨一片漆黑,早没了人。阿七摇摇我的手,作手势说他不饿,不用吃了。我想想他中午跟着那两个汉子,还不定吃没吃东西呢,到这会儿怎能不饿?想想我跟周五刚才还剩了不少东西,留着晚班当夜宵的,于是让他先回去,我去值班室拿了些饭菜回来。
小家伙乖觉得很,已经把蜡烛点上,见我进来又跪下。我摇摇头道:“你别跪来跪去的了,不累么?来先吃点东西,是我们吃过的,实在找不到别的了,你将就吃吧。”阿七接过碗来,看了我一眼,自去一边吃饭,吃着吃着,两滴泪落了下来。
我四处打量房间,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半天才看出来,各处打扫得一尘不染,比我原来可整洁多了,显见得阿七这小跟班收得很不错。他吃完饭站起身来,拿了碗筷自去洗刷干净,回来便垂手侍立在我面前。
我这才看出他穿了我的衣服我比他高出一头,衣服本来又长又大,可是他在手腕脚腕处挽好扎了起来,虽然宽大却不累赘,看着别有一番风情。他下午洗过澡后长发乌黑顺滑,面庞虽然略显清瘦,但长长的睫毛精致的五官,竟是个极俊美的少年。
我问道:“阿七,你多大了?”他拿手一比,“十六岁。”
他听得懂我的话,也会用表情打手势来回答,我连懵带猜,渐渐搞懂他的经历他和家里人的船去年被海盗击沉,抢了货物,大多数人都被杀了,他长得秀气,所以被留下为奴我想想他的勤快乖巧和方才一见我就跪的举动,比豆蔻在周若谷面前都乖觉,这个俊美少年这一年来在那些海盗手里不知过的什么日子。
这几天停船休整,一边修补吴迈那艘船,一边将人员货物战俘重新安排要不是周若谷提出来我的生日到了,我自己都忙得忘了我满二十岁了!
周若谷看着我道:“我和大哥满二十岁时,我爹都请了不少武林前辈过来,借这成人之礼宣告我们独自行走江湖的身份本来爹是想让我带你到海边玩几天就回去,你这成人之礼估计也要大办的,你却非要出海来回去我只怕要被爹骂死!”
我想起师父和大师哥的教养之恩,虽然隔着上千里,但礼不可废,我朝东北方向跪下,分别跟师父和大师哥磕了头。胡三爷拉起我来道:“虽然没在大龙头跟前,但小爷一身好本事,又肯上进这回反败为胜,还夺了对方的船过来,小爷要占头功,这艘新船以后就归小爷掌管!算是咱们为小爷的成人之礼添个彩头!”
众人哄然叫好,不再叫我小爷,直接叫我“顾舵主”胡天雕不光把俘获的那艘海盗船给了我,人员也大都根据我和周五的建议重新调配。后来看见阿七在我身边,吃惊的看着我道:“这小子?”
我跟众人说了经过,正式公告阿七的身份,胡天雕笑道:“我原本就想让你挑个小跟班,作舵主了,总不能老自己跑腿你还不愿意。没想到到底是到了你身边可惜这孩子生得虽好,是个哑巴。”
周若谷接口道:“要不叫豆蔻过去帮你吧,有个事传唤着也方便!”
我摇摇头道:“不用,豆蔻你留着使吧,我说话他听得懂。”
周若谷道:“问题是他说话别人不懂啊?他怎么传达你的命令啊顾舵主?要不我吃点亏,让豆蔻跟他换换得了好在我身边还有个燕儿。”
周五道:“少东家说的也是。”我对周五的意见还是很尊重的,正考虑着就觉出阿七扯了扯我衣角,大眼睛眼巴巴地望着我我想起周若谷那些嗜好,还是摇摇头道:“以后再说吧我这舵主都要靠大伙儿帮衬,我跟几位哥哥请教还来不及呢,哪里就轻狂到让跟班的去传令?”
周若谷还要再说,周五笑道:“小爷就是这点,您这么克勤克俭的,我们这几把老骨头怎么不心服口服呢反正都在一条船上,就算耳朵背,喊一嗓子也都听见了。”一席话说得大伙儿哈哈大笑,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忙碌了两天,我们搬到新船上,我也换了头等舱的套间。吴迈的船还没修好,周若谷图新鲜,也搬过来挨着我住。阿七勤快细致,一下午就把里外两间房收拾得妥妥帖帖。晚饭和周若谷、周五爷等几位副手一起吃的阿七和豆蔻在一边伺候,倒酒盛饭的往往还没说他就先递到手里了,比豆蔻还要有眼色。
亏他一个小人儿,跑前跑后忙了一天,晚上冲完凉,把我的脏衣服拣起来快手快脚地都洗了,还过来给我按摩筋骨。我没怎么让人服侍过,有点不好意思,道:“你也跑了一天,不累么?去歇一会儿吧。”
阿七向我一笑,避开我受伤的左臂,继续给我揉捏他本就生得俊美,这一笑如春花初绽,明艳照人。我禁不住心神一荡,侧转头望着他的脸,倒不舍得移开目光了。他笑吟吟地看着我,两只手捏完我的肩膀,将我外衫解开,双手顺着我脊背一路向下,两个手臂环着我的腰,从后面将我身子抱住。
这样一个热热的身子贴在背后,我浑身燥热难耐,底裤里登时支起个小帐篷来。我心头慌乱,禁不住一挣,道:“阿七,别,我会伤了你!”忽然耳根处一阵酥麻传遍全身,我只觉舒服之极,禁不住呻吟出声。
阿七的身子跟水蛇一般,不知怎么又到了我身前,顺着我耳根、锁骨、乳头一路吻了下来。我下身胀得几乎爆裂,翻身坐起,一把将他翻转过来,他的身子竟然也是滚烫的,自己屈了双腿趴在我面前,两只玉球微微颤动,含着无限诱惑。
我的手抖抖索索顺着他后腰沿臀沟抚下,手指碰到那微红的菊穴,他身子一颤,我哪里还按耐得住?挺枪直入,尽情挞伐酣畅淋漓地也不知战了多久,高奏凯歌还才觉出他身子冰凉。
我抱着他的肚子拉他起来,手碰到他胯下,原来的昂扬早缩成了一小团;我赶紧扳过他的头,他脸上还带着笑,嘴唇却已咬得流出血来;疼得浑身冷汗淋淋的,怪道身子冰凉我低头见他后穴被我干的血肉模糊,吓得“哎哟”一声。赶紧跳下床倒了一盆水,抱他下来坐在盆里清洗。
阿七软软地倚靠在我身上。我的手一碰他下面,他身子又是一颤,伸手隔开我的手。我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他向我摇了摇头,嘴唇碰到我的脖子,又轻轻亲了一亲。我身子一僵,不敢再动,看着他自己慢慢清洗干净后穴两天前的伤还没全好,今晚又被我一番横冲直撞,更是不堪。
我心中又疼又悔,连声道:“对不起,我不该”,阿七回过头来,两瓣樱唇又覆在了我嘴上。我心中一荡,赶紧头一仰离开他道:“你千万别这样,我一点定力也没有了,回头又伤了你。”阿七看着我微微一笑,眼光中竟是深情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