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白万岁说：这次，能不能找到鬼市，就看你老白的了。
白万岁拍着胸脯，说道：包在我身上！
“别再给我掉链子了，不然，我真得揍你了。”我瞪着白万岁说。
白万岁说道：只要客户资料到手了，一切都好办，鬼市被咱们找到，那就是铁板钉
钉的事。
“希望你这次不是吹牛逼。”我跟白万岁说道：我们押到这局里的东西太多了，输不
起啊。
“明白。”白万岁说道。
……
这天晚上，我们三个，随便吃了点东西，都各自睡觉去了。
养精蓄锐，等着明天找鬼市。
第二天早上七点，我们一伙人都准时起床，都干劲满满的。
我们仨吃完饭，我就给聚芳斋拍卖会执行董事徐水路打了一个电话。
我拨了号码后，忙音响了十几次，那徐水路才接了电话，他的声音，十分慵懒：
喂！谁啊！
“徐董事，我，李兴祖。”我说。
那徐水路立马说道：哦，是李先生啊……哎呀，昨天晚上，朋友约了我一个饭局，一
群人灌我酒，把我喝得七晕八素的，现在说话还不利索呢。
我笑着说：徐董事，我找你要聚芳斋的客户资料呢。
徐水路听了，语气很不耐烦，说道：哎呀，不就是客户资料嘛，着什么急啊？至于
这么一大早就打电话过来吗？下午再说！
说完，徐水路啪的一下，把电话给挂掉了。
我的话筒里，传来了一阵忙音。
龙十六问我：怎么样，小祖，那徐水路，给你资料了吗？
我眯着眼睛，说道：徐水路是特么耍我呢，昨天还答应我，只要在他们员工的监督
下，我就可以使用他们公司重点客户的资料，现在……翻脸不认人了。
“这瘪犊子，翻脸比脱裤子还快。”白万岁也恨得牙痒痒。
龙十六直接往门外走：我去收拾他！
我拉住了龙十六，说道：十六，先别急——先礼后兵，我再给他去个电话。
我拿起了手机，又给徐水路打了一个电话，这次，又是在十几声忙音后，那边才传
来了徐水路的声音。
只是这次徐水路的声音，不再是慵懒了，而是暴怒，他吼道：李兴祖，你是不是没
听见我刚才讲的，别一大早上过来烦我，我要睡觉，我要休息！我跟你们可不一
样，你就是一个闲人。
我冷笑，问徐水路：徐老板，你昨天可不是这个态度啊？
“我昨天什么态度？我实话告诉你，资料这事，昨天我们几个聚芳斋的领导碰头
了，说资料不能给你……你甭想要！”徐水路真的是翻脸了。
这些万恶的资本家，翻脸真是比翻书快。
我跟徐水路说道：徐老板，你这是打算得罪我？得罪阴人的后果，你不知道？
“切！少跟我来这一套，这都法治社会了，不讲江湖规矩。”徐水路说道：当然，我
也不会让你昨天，白辛苦一趟，我给你八十万劳务费，咱们之间的帐，就算清了！
我狠狠的说道：徐水路，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万遍也是。”徐水路说：客户资料没有，劳务费有，你要是愿意拿钱呢，就
拿，不拿，就滚蛋……就这么简单。
“好！嘿嘿嘿，好！”我点点头，挂了电话。
龙十六问我：怎么样？那徐水路怎么说？
“彻底翻脸了。”我跟龙十六说：那个徐水路估计是昨天晚上喝酒，跟聚芳斋的几个
高管商量一下，决定不给我客户资料！
“嚯！可以啊。”龙十六冷笑：这年头，敢赖我们账的人，可不多了。
他问我：小祖哥，我去收拾那徐水路去。
“好！”我拍了拍龙十六的肩膀，说道：事情办得利索点。
“成了，收拾人这事，我在行。”龙十六转身出了门。
他去收拾那徐水路去了。
我和白万岁在家里等着。
白万岁说道：宁赖商人账，不欠江湖债，时代变了，江湖人的账都敢赖，得好好收
拾收拾那个徐水路。
我点了根烟，说道：放心，十六是专业办这事的。
龙十六的父亲龙二，除去考古队副队长的身份，他还有一个身份，就是闽南阴行的
执法长老，专业就是怎么折磨人，怎么让人更加痛苦。
龙十六跟着他父亲，没少学折磨人的手段。
在龙十六出去办事之后的半个小时，我的手机响了。
我拿起了手机一瞧，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接了电话，话筒里传出了一记苍老的声音：你是李兴祖，小李吧？
“哦！是我。”我问：你谁？
“我叫张长辛，你应该知道我是谁。”
我当然知道这张长辛是谁，他是川西阴行的三号人物，属于阴行里的传功长老，在
川西这个地界江湖里，很有点面子。
我问张长辛，说：哦！是张老啊，你找我，有什么事？
“哦！请你喝杯茶，就挑在红玉茶馆里，赏个光？”张长辛问我。
我笑着说：行！什么时候？
“就现在吧。”
“现在我在家里，十五分钟之后到。”我跟张长辛说。
“行，我等你，一定要来啊，让我也来瞻仰瞻仰咱们最近阴行里，风头最劲的年轻
人物。”张长辛说道。
我笑着收了电话。
我刚挂电话，就跟白万岁说：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徐水路忽然跟我翻脸了。
“怎么了？”
“川西阴行有一个三号人物，叫张长辛，刚才，这张长辛约我去喝茶，哼哼，无事
不登三宝殿，这张长辛忽然找我，他肯定是为了徐水路的事。”我说道。
不然的话，这张长辛没理由在这个时间点，请我喝茶啊。
白万岁也说道：原来那个徐水路，不是不懂规矩，而是太懂规矩了？还知道“吹铁
哨子”呢！
吹铁哨子是江湖黑话，吹哨子的意思是“喊人帮忙”，吹铁哨子的意思是“喊高人来
帮忙”。
这徐水路攀上了张长辛这条船，以为靠着这条船，能压我李兴祖。
“嘿，老白，走！去红玉茶馆，咱们俩，会一会这个川西阴行的传功长老。”我很白
万岁说。
白万岁拍着胸脯，说：走着，去见见这些江湖社会人。
……
我带着白万岁，开着车，去了红玉茶馆，要说今天红玉茶馆，有点不太一样了，这
茶楼里头，来了不少生人。
这些生人，都是张长辛带来的人。
我走到了茶馆的大厅里，那张长辛，正翘着二郎腿，喝着茶呢。
虽然张长辛以前没见过我真人，但是他肯定查过我的资料，看过我的照片，我这刚
走进茶堂呢，他就喊我：小祖，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