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画心道人说:郑胜利如果只是杀了罗水涛爷爷,那罗水涛肯定不怨恨郑胜利,
但郑胜利还杀了他爷爷一家人啊,一共十二口人,其余十一口是无辜的!
“那他还评价郑胜利灭了他爷爷一家的事,办得很公道,灭门还灭门。”
“嘿!”我苦笑着说:罗水涛只是不希望郑胜利怀着愧疚活着——他刚才着重提到了法
川大师的那句话,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死去的人都已经死去了,活着的人就好好
活着,他希望郑胜利能好好活着,三场灭门案的怨恨情仇,到他罗水涛这儿,彻底
化解了!
接着我又看着画心道人,说:这倒挺符合佛门的信念——人不是不能有仇恨,而是人
生了仇、有了恨,却依然能放得下,这才叫佛呢!
画心道人点头,说道:这罗水涛,死之前,总算是坦荡了。
“坦荡个锤子?他娃还没说荆棘的事嗦。”神丑一旁埋怨道。
我却皱起了眉头,说道:不应该啊——这罗水涛确实是一个挺坦荡的人,但他为什么
不说荆棘的事呢?也许……荆棘不是他杀的?
“荆棘不是他杀的,是谁杀的?”画心道人问我。
龙十六也说:是啊——不是他杀的,能是谁杀的,荆棘的头,是郑胜利的孙子郑亚洲
砍的,郑亚洲的“劈砍”条件发射,是罗水涛培养的……
我连忙摆手,说道:不,不!事情有矛盾!
“有矛盾也没法子啰。”神丑说道:罗水涛都死了,你就是想问,也问不到了。
“能问到的。”我指着摄影机,说道:录像带里,应该能够找到答案——但荆棘是怎么
死的,死在谁手上,这事过不了今天,就得水落石出了,先不着急——录像带跑不
了,咱们得先办一件事。
“办什么事?”
“把这儿的尸体给处理啰。”我指着郑胜利儿子、儿媳妇和罗水涛的尸体,说道:逝
者已矣,生者如斯——替他们收拾收拾,好让他们上黄泉路。
……
这天,我们出了石室,在别墅的院子里,生了一把大火,把三人的尸体,给焚烧了。
郑胜利儿子和儿媳妇的骨灰,我装在了一个盒子里,让龙十六和神丑请个丧葬班子
过来,搞个半天葬礼,然后,就地把这个骨灰盒,埋在这别墅的院子里。
我把罗水涛的骨灰,装到另外一个盒子里去,同时,我和画心道人,带着这个盒
子,开车去了红叶寺!
我们在去红叶寺的路上,画心道人流着眼泪,说:我们曾经川西十四盗,很有名
声,但今年,传出了不少人的死讯,我心里头忧伤啊!
我能理解画心道人,谁也不愿意经历朋友的死去和离开。
今年,就我知道的十四盗,已经死去了四个。
童盗宋四婆、寿盗叶昏鸦都是死在我的手上;食盗荆棘,被人砍了头;穿山盗也服
毒自杀了。
我拍着画心道人的肩膀,说道:一切往前看吧。
“是啊,往前看。”画心道人抹掉了眼眶外悲伤的眼泪。
很快,我和画心道人到了红叶寺,这次,我和画心道人没有排队了——我找了一个站
在寺门口的迎客僧,说道:小师傅,我找德海禅师,有急事要找他。
迎客僧认得我,说道:哦!你就是李兴祖施主吧?上次你和我师父在门口说话的时
候,我记得你!
“对,对,就是我。”我说。
“哦,李施主跟我来。”迎客僧带着我和画心道人,去了红叶寺的一间厢房,他敲了
敲门,说:德海师叔,李兴祖施主来找你了!
“好!”厢房里传来了德海禅师的声音。
接着,门打开了,迎客僧跟德海禅师作了个礼,就走了。
德海禅师把我和画心道人引进了寺庙里头,问我:李施主,红叶寺的法会,还有几
天才开,你今天来找小僧,是为了……
“不是为了红叶寺法会,是为德海大师带来一盒骨灰。”我将骨灰盒递给了德海禅师。
德海禅师问我这是谁的骨灰。
我说这是罗水涛的骨灰。
“啊?”德海禅师先是一愣,接着又叹了口气,口宣佛号:阿弥陀佛,一个月前,我
还和罗水涛师弟聊过佛法,他当时走之前,问了我一句——人若有了仇恨,该怎么办?
我问德海禅师:大师如何回答?
“我没有仇恨,无法回答。”德海禅师说:但当时我说了一句别的话——
“什么话?”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德海禅师说:但师弟,却没听进去我这句话……
我点点头,把装了罗水涛骨灰的盒子,递给了德海禅师,说道:这罗水涛的骨灰?
“师弟的骨灰,自然由红叶寺供养,李施主,有心了。”德海禅师接过了骨灰,又
说:十五号的红叶寺法会,还请李施主一定前来。
“一定。”
我送完了罗水涛的骨灰,转身和画心道人离开了。
我准备回家,去研究罗水涛留下的时间超级长的录像,我要去寻找——荆棘之死的迷!
荆棘为何而死,难道真的是佛性极高的罗水涛,杀掉他的吗?
我和画心道人到了停车场,准备发动车子离开,我的电话进来了。
我拿出手机一瞧,发现是冯春生给我打的电话,我接了电话,说道:喂!春叔。
“郑胜利把尾款打到了我的银行卡上,十二黑狗斩人魈的事,你已经了结?”
我说是的。
冯春生又问:那荆棘的死呢?杀了荆棘的真正凶手,找到了吗?
“最后需要确认。”我跟冯春生说:杀了郑胜利一家的人,叫罗水涛,按照现在的线
索来看……杀了荆棘的凶手,极大可能是罗水涛,但还有一些出入,我要去看一盘录
像,录像看完了,我才能最后确认荆棘之死的迷!
“哦!”冯春生赞许的说道:小祖出马,一个顶俩,你小子注定是要成为我们茶馆头
牌阴人,太厉害了。
我哈哈一笑,说:款子到了账,春叔你扣掉你的中人费用,把剩余的钱,分成两
半,打到我和十六的卡里就好了,我先回去看录像了。
“哎!别急!”冯春生说:荆棘死亡之谜,只差最后一步,早一天晚一天都没问题——
我这儿找你有要紧的事呢!
“什么事?”我问冯春生。
冯春生说:关于泡泡的事。
墨大先生说:
ps:三更到了哈,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