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喊完,我的面前,出现了一道红色影子,他是“燃面鬼王”的影子,把我大力一推。
我被推得倒飞了出去,龙十六抓住了我的脚,也跟我一起倒飞出凶地外。
就在这个时候,那棺材里,忽然一道黑色影子坐了起来,朝我们扑了过来,似乎要
把我们拉到那棺材里去,好在龙十六的阴人索也爆发了,天官印横着打在了那道黑
影上。
黑影被打得躺倒在了棺材里,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尖叫,然后,那被我踢飞的棺材
盖,自动翻转,又盖在了那枚凶棺上。
我和龙十六,却落在了凶地外。
龙十六抹了抹额头的冷汗,说道:好险,这么凶的棺材,要是被拉进去了,那十死
无生。
我也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说了四个字:封门绝户!
“恩?你在棺材里看到什么了?”龙十六问我。
我说我看到了一具尸体,但这具尸体,分成两节,上节身子长、手长、头大,下节
身子腿短、腰短,骨头细。
我把这尸体一形容出来,龙十六顿时反应过来了,结结巴巴的说:十八……十八阴身局?
我说是的,从棺材里头的尸体来看,这就是“十八阴身局”。
这“十八阴身局”,在整个风水局里,属于禁手局,根本不能用,太残忍了。
从这个风水局的布局材料,再到这风水局成局之后的作用,那处处透着阴毒。
先说这布局材料,就我们刚才从棺材里头看到的尸体,那不是一个人的尸体,而是
邪人通过腰斩的方式,把一个成年女人和一个小女孩一起腰斩,然后捡了女人的上
半身和小女孩的下半身,缝在一起,成了阴身,封入棺材之中,这种尸体,阴气、
怨气,那是顶了天的。
他们通过这种手法,一共做九枚凶棺,然后按照奇门八卦的方式,第一枚凶棺入阵
眼,其余八枚凶棺,分别埋入八卦方位,就成了这个风水局。
九枚凶棺里头,其实藏着十八个人的尸体,所以叫“十八阴身局”。
这种风水局,曾经在老年间,出过几次,都是邪人把这种局,埋在某些名门望族的
边上,过个一两年,那名门望族的人会沾染上凶气,然后阴身索命,整个家族,没
一个活得下来,逃都逃不掉。
一个十八阴身局,再大再兴旺的家族,也得被“封门绝户”,凶!大凶!极凶。
龙十六一旁叫苦不迭,说道:哎哟喂,小祖哥,你这次真捅篓子了——怪不得整个川
西阴行没人接这个局,就万雄那二愣子接了这局呢!这就是一个死局啊,有很大的
生命危险!对了,你给那蔡子龙解这个局,合同一共多少钱?
“一共一百多万吧。”我说。
“奸商,这简直就是资产阶级对我们无产阶级的残酷剥削。”龙十六抱怨个不停。
我让龙十六先别抱怨,想办法解局。
龙十六站起身,说:这是死局,无解!
我说也不一定是死局,这“十八阴身局”现在无解,是因为出现的次数不多,也没人
去研究解法,但我觉得——这局,有办法解。
“那你解吧,我回家洗个香香澡,浑身都是汗,拜拜。”龙十六说完就要溜。
我把龙十六给拽住了,说:先别着急走——有事让你办。
“别想着让我再进这个局了,我的命还是很重要的,听说巴黎世家的潮鞋出新款
了,supreme的衣服也出了联名,我舍不得死啊。”龙十六说。
我说巴黎世家都歧视华人了,你有没有点爱国节操?
我把龙十六喊住,说:呐,这个风水局应该是某个邪人为了报复本地的一个名门望
族才布下的,我觉得,把曾经这块地上的恩怨纷争摸清楚了,就能找到解局的办法。
“怎么摸?”
“凡是名门望族,都会录入地理志里,这些地理志,本地图书馆里有藏书,你去找
找。”我跟龙十六说。
龙十六听说是去图书馆,顿时缓和好多,说:图书馆啊,可以,我先走了,去帮你
查一查这个地方曾经是不是有个名门望族,再见。
说完他一溜烟的跑了。
“别忘记我交代你的事啊。”我喊了龙十六一句。
“放心,忘不了。”
龙十六走了,我也开车走了,我倒不是回家,而是去这“凶棺工地”的工棚,不是有
十来个工人,死于这次凶棺事件么,这凶局我是不敢进了,我去找工人们问问情
况,看能不能从工人的身上,旁敲侧击出一些关于风水局的线索,另外,我觉得这
十来个工人的死,也有些蹊跷,有一些我想不通的地方。
这十八阴身局是凶啊,但你只有入了这凶局,他才会害你,就像我、龙十六刚才闯
入了那风水局里一样。
又或者是长期住在这风水局的边上,沾染了凶气,被阴身索命了,才会死去。
那些工地工人,一不住这凶局边上,二来,凶局挖开了之后,八个工人进了里头抬
棺,他们如果死,也是死在凶局里,而不是死在工地上。
那十来个工地工人怎么死的?
我挠了挠头,把车开向了“龙阳资本”。
在龙阳资本的办公室里,我找到了蔡子龙,蔡子龙见我就给我发烟,问我事情办得
怎么样了?
我笑着说:那工厂的风水局已经摸清楚了,是十八阴身局,这个局不好破,我得找
你们工地的工人问问情况,才能做出下一步行动。
蔡子龙则一摊手,说工人你不能见。
我说为什么?
“不能见就是不能见,这阴事你能不能干,不能干我赶紧换人。”蔡子龙眼睛睁得滴
溜溜的圆,看上去气势很足,但稍微有一点点躲闪。
我说你朝我发什么脾气?真要有人能破这风水局,你不早就找人干了?还用得着等我?
“工人死了好多个,你再去问情况,不是……不是添乱吗?”蔡子龙说话的时候,底气
有些虚,一直都口若悬河的他,说话竟然打了个磕巴。
我瞧出了蔡子龙的心虚,我本来就觉得那工地上的十个工人死得蹊跷,但蔡子龙不
让我见工人,他不是心里藏着鬼吧?
我拿捏不准,故意假装生气,刺激了蔡子龙一句:要破这风水局,我就得找那些工
人问问情况,你推三阻四的,干什么?心虚吗?工人又不是你害死的,你心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