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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湛的脸涨得通红。
阮软真的很擅长这种无意识的侵入。先前就有过一次,他在工作的时候和阮软坐在一起,再之后每次工作都会想起她。
这回她扯着领带说些虎狼之词……
不管最后是不是真的这么做了,反正以后他系领带的时候,肯定就多少都会有点这样那样的联想。
江言湛深吸一口气,握住了阮软的手腕:“去床上。”
阮软抬起身子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好。”
江言湛转而拉着阮软的手,十指相扣,把她的手给按了下去。
希望她不要再打他领带的主意。
这个想法不太现实,在他坐在床边以后,阮软立刻跟着过来,单膝跪在床边上,手指又勾住了他的领带,温柔道:“甜心。要不要先把外套脱掉?”
“待会。”江言湛想起来什么似的,又按住了她的手,“送餐的应该快来了。”
他说话时神情非常冷静,像是在开会间隙出来解决生理需求并要求速战速决的冷酷霸总。
可他从脸颊一直红到了耳朵根子。
微微向后倾倒、一只手撑在身后支撑着自己身体的动作,更显露出一种被动承受的姿态。
眼前也没什么大镜子,江言湛并不清楚自己的动作,和通红的脸。
阮软只觉得他这个样子更可爱了,看上去非常的美味。她忍不住低下头含住了他的嘴巴,不轻不重地舔过他的唇。
像是在品尝一个美味的小蛋糕。
江言湛更加向后仰了一点,他的一只手还撑在身后,另一只手下意识松开了阮软的手腕,转而勾住了她的腰。
阮软拽着他的领带,给了他一个近乎强硬的吻。
这吻并没有持续多久,甚至可能是不过一秒钟的时间,她很快抬起了身子,水润的眼睛直视着他,目光里满是柔情和笑意。
“甜心太可口了,我可能有点忍不住。”她说,“先咬一口,好不好?”
显然,江言湛不会回答“不好”。
他用万能的“嗯”回答了这个问题,向后仰倒的动作显得更无助了。
阮软摸了摸他的脸,恋恋不舍地在他的眼睛上亲了一下,笑吟吟地说:“那甜心趴下吧,这个姿势比较方便。”
临时标记需要花费多长时间?
时间观念很强的江言湛在这方面显得非常迟钝,他感到意识混沌,朦朦胧胧想不起送餐的还有多久要过来,更想不起之前的临时标记,需要耗费多久。
好像是很快的一下,短短几分钟的时间。
又好像非常漫长,足够他的精神游离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再回来。
在恍惚间,江言湛已经趴在了床上,胸口垫着枕头,上半身抬高了一点。
阮软就在他的身边,柔软的身躯覆盖在他的后背上,手指在他的后颈轻轻慢慢地摩挲,像是在找他的腺体——哪怕并没有这个必要。
她不可能找不到的。
软嫩的手指已经在他的腺体上戳了好几下,江言湛浑身紧绷,喘息也重了一点。他无意识地捏紧了床单,哑着嗓子喊了声软软。
软软在他身后发出一点轻笑。
她低下头,在刚刚戳来戳去的地方亲了一下,舌尖不轻不重地舔过他的腺体,还探出牙齿,用齿尖轻刺。
这就有种蹭来蹭去偏不进去的感觉,弄得人心里痒痒的,却始终无法挠到最关键的那个地方。
“软软……”江言湛出声催促道,“快、快一点。”
他说话时阮软刚好咬了下去,瞬间流入的信息素让江言湛说出口的话都磕绊了一下。
她的信息素里饱含的情感似乎比以前要更加强烈了,江言湛觉得自己的腰有点发软,他下意识开始挣扎,手臂撑在床上,想要翻过身子,想要去触碰身边的人。
结果被阮软给按住了手臂。
阮软非常熟练,拉着他的胳膊直接按在了他的身后,然后坐在了他已经完全没有力气的腰肢上。
她的动作非常强硬,把他的那一丁点挣扎直接扼杀在了摇篮里。
阮软稍微抬起来一些,舌尖舔过刚刚她咬下去的地方,温柔的声音和强硬的动作截然相反:“乖哦,我还没有开始标记。”
江言湛咬着下唇,没有说话。
他的一只手臂背在身后,被阮软完全压制住,另一只手在前面,只能再次捏紧了床单。
阮软随手把领带拿过来,蒙在了他的眼睛上。
眼前什么也看不见了,只有微弱的光透过领带照射过来。
江言湛还没来得及说话,便感觉到刚刚拿领带的那只手伸到了他的面前,按在他的唇上。她在他的身后哄孩子般轻声说道:“甜心,不要咬,会受伤的。”
那只手指顺着他的下唇细细摩挲,然后直接伸进了他的嘴巴里。
是因为信息素吗?手指好像也是甜的。
因为视觉被剥夺,其他的感官便更加敏感。江言湛能感觉到身后的身体非常柔软,却也有着坚硬和滚烫的地方。
探入嘴巴里的手指柔软又强势,带着橘子糖一般的甜味儿,按在他的唇齿上面。
他没办法合拢嘴巴,也没办法说话,只能用舌尖卷住她的手指。
阮软的手指动了一下。
“甜心的里面好温暖。”她趴在江言湛的身后,呼出的气息也带着好闻的甜味,从耳边穿过,又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
就在阮软开始标记的瞬间,江言湛发出“唔”的一声,腰部触电般弹起,被阮软紧紧地压住。
阮软的唇贴着他的腺体,缓慢又含糊不清地说:“放松一点,很快的。”
江言湛无法说话,只能发出短促的呜咽。
阮软的动作实在是太慢了。
可能是她的习惯,也可能是她坏心眼故意这么做的。
当然也可能……是他潜意识里把每一秒钟都无限放大了。
江言湛的眼角已经沁出了几滴生理性的泪珠,把领带濡湿了一片。他已经连阮软的手指都含不住了,信息素通过腺体不断地注入他的身体。
因为以前已经进行过许多次的临时标记,他的身体对这些信息素的接收非常顺畅,它们从腺体进入,快速又带有强烈的掠夺意味,迅速侵占他的每一寸肌肤。
在这个瞬间,他仿佛失去了自己的意识,完完全全地成为了她的附庸,甚至因为她的每一次呼吸而疯狂,彻底地失去自我——
也只在这个瞬间。
瞬间的失神仿佛侵占大脑的一片空白画面,随着临时标记的结束,很快平息下来。
即便这个瞬间在他的意识里被无限放大,变得漫长再漫长,也在下个瞬间,就恢复了平静。
阮软的钳制已经松开,江言湛浑身脱力地趴在大床上,粗重的喘息慢慢慢慢地变得平稳。
理智逐渐回笼。
于是此时,刚刚失神的片刻,似乎就变成了更加疯狂的东西。羞耻的感觉几乎变成了恼怒,让他的脸上变得更烫,眼尾几乎要燃烧起来。
阮软把他的领带解开,俯身亲吻他的眼角,夸奖道:“甜心好棒。”
江言湛一点力气都没有,趴在那儿不想说话。
阮软凑过去亲亲他的鼻尖,温声说道:“我们的临时标记越来越顺利了,对吧?”
……从信息素融合的速度看来,确实是这样。
如果她没有故意使坏的话。
信息素融合得很快,不代表她可以在标记之间,那样缓慢又不轻不重地“折磨”他的感官。
也不代表她可以在标记的时候,那么快又那么激烈地注入她的信息素。
江言湛虽然有时候还很幼稚,但大部分情况下,至少在外人面前,永远是最成熟稳重的那一批人,从没做过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情。
遇上阮软以后,就一次比一次更刺激了。
江言湛有点腰软,这个时候要爬起来只能靠手臂的力量支撑,看上去更像个被欺负过的病弱美人霸总了。
阮软舔了舔唇,有点想再咬他一口。
毕竟临时标记对她来说,也不过就是个开胃小菜。
她已经饿了很久了。
江言湛知道自己撑着坐起来的样子可能会有些狼狈,但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因为刚刚发生的事情,他的衣服已经被汗浸湿了,趴着的地方也是一片湿润,有他的汗水和眼泪,可能还有一部分因为含住她的手指,而无法吞咽下去的唾液……
想到这里,江言湛的脸色又红了一点。
他抬起手背在自己的脸上蹭了一下,企图把那些黏糊湿润的痕迹都蹭掉。
这个动作要是平常做,可能还有那么点猛男擦汗的性感。
可惜放在现在,完全就是个被蹂躏过的可怜模样。
阮软那边硬的心是软的,凑过去亲亲他的脸,声线软糯地哄他:“甜心乖乖,我们马上先吃饭好不好?”
…………哄小孩吗?
江言湛神情冷漠:“……嗯。”
“吃完饭洗个澡吧。”阮软摸摸他的脸,“我帮你洗?”
江言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