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白沫沫只觉得自己犹如跌入冰窖,霍延年得多恨她,才希望她彻底消失啊.....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霍延年点烟,深邃的黑眸在猩红的火星里颇为无情:“怕死,那就滚。”
突如其来的寂静,让这栋偌大的别墅更显阴冷:“我不怕死,我只是怕...
见不到你。
可这话,白沫沫不敢说,害怕会得到更恶毒的讽刺。
霍延年优雅的吐出一圈云雾,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霍太太,虽然霍家没有离婚的习惯,但,应该不代表不能丧夫吧?”
轰隆隆一!
窗外瞬间响起一道惊雷,映衬着白沫沫惨白的脸色:“你是霍氏集团的当家,你要是出了事,奶奶他们怎么办?”
“所以,你也怕没了我,过不了富婆生活?
霍延年忽然附身与她四目相对,女人的清香钻入鼻中,让他不自觉皱眉,却又不肯后退。
白沫沫迷恋的看着眼前这个俊朗男人,她青春时光里最后的阳光:“我净身出户,不要钱。
嗤,可笑。”
霍延年似乎把她的行为当做以退为进,当着白沫沫的面,狠狠摔上了门。
寂静的走廊里,忽然响起了一首歌声,唱着:“我想我会一直孤单,这一辈子都这么孤单....
白沫沫脸色灰白的看着手机铃声,苦涩一笑,随即接起:“喂,姑姑。”
“明天来一趟医院!”
白沫沫攥着手机的手指猛地一收:“怎么了?
是家里.....”
“体检。”
对方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一点面子都没留。
白沫沫忽然有些无力的靠在墙上,慢慢下滑瘫坐在地。
而门内,霍延年也双眼放空的看着窗外,哪怕烟蒂被燃起烧到手指都不觉得疼。
翌日一早。
一夜未睡的白沫沫给自己脸上扑了点粉,尽可能看起来不那么憔悴。
谁知到了医院,还是被霍延年的姑姑霍艳琴严厉批评:“把脸画的这么白,是要谁可怜你?
!”
白沫沫垂眸,平心静气回答:“抱歉姑姑,昨晚睡得有点晚。
霍艳琴冷笑:“怕是喝的太晚吧,走,去妇产科。”
白沫沫脚步一顿:“去妇产科做什么?”
霍艳琴转头,看向她的目光全是讥讽:“当初舔着脸非要嫁给我们家延年,我们霍家老太太欠你白家人情,行,我们拿孙子偿还!
那五年了还无所出是要让我们绝后吗?
白沫沫,实话说吧,是不是曾经在外面玩的太嗨,伤了身子?”
白沫沫当场气到浑身发颤:“当年我同意退婚了的,是姑姑你不知道跟我爸说了什么,他才红着眼送我出嫁。
奶奶的人情我们也从来没想要,我更没有伤害过自己!'
啪!
霍艳琴当场给白沫沫甩了一耳光,一脸狰狞:“我警告你,不想白家破产就给我把嘴巴闭好,乖乖当个哑巴!
去检查!
白沫沫含着泪想要反驳,但考虑到两鬓半发的父母,她只能攥紧十指去做自己不愿的事。
冷白的灯光照耀着手术台上的白沫沫,她睁着空洞的眼,泪水就这样默默流淌,悄无声息。
检查完毕后,她颤着腿慢慢走出,耳边传来霍艳琴不屑地轻哼:“五年都还是完璧之身,要我,真是一头撞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