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他们是授勋也是当之无愧的,当时的情形可怕极了,血淋淋的场面就在眼前,爆炸声不断,伪军被杀的血流满地,这种人间的地狱相仿的情况下,人人都是混乱异常,自顾不暇,唯独这艘艇却能中流砥柱,反击成功,为增援部队的到来赢得了时间,指挥官功不可没。
林飞和侯德健相视而笑,没想到才来这岛上,还没有和敌人交上手,倒先获得敌人的奖励,还要为他们颁奖,有没有搞错?;老子们是来想灭你们的,难道值得你们衷心的欢迎吗?
猴子紧张了一阵,哈哈大笑,暗想既然是授勋,那么肯定少不了那些美女礼宾小姐,还有金钱美钞。咱是志愿军,是中国军人,自然是无福消受那些美女,就是有钱也不能花,但是看着养眼也不错啊。还有山珍海味是少不了的,志愿军过得苦啊,趁机大快朵颐总是可以的。想着想着就忍不住要流下口水了。
林飞也笑起来了,正在担心怎么找机会把这几个女兵还有苏联人带上岛去呢,机会就来了。在和反正伪军交战过程中,克利娅他们始终是呆在水下炮艇牵着的微型潜艇上,随流飘荡,任意东西,都快晕菜了。还险些被追击的舰船撞到,那些炮弹的震荡也让他们快要受不了了。但他们就是不敢上船来。
上岸之后,林飞借故要进行清理个人卫生,艇长也要化化妆,不能丢了韩国人的面子,避开了大副的视线,把藏在水底的三个苏联人拉上了船。这三个人在水里都快冻得麻木过去了,克利娅还有些脑震荡,晕晕沉沉的。水下的爆炸一个接着一个,谁受得了啊?
炮艇上的水兵也看到了,但他们不以为意,还以为这是打捞上来的美国人,先前就有不少美国人为了不当人质,跳下了大海。克利娅他们上来时,已经脱下了潜水衣,里面穿着的正是美军的制服,立刻被海水浸得透湿,外人更看不出来了。大和岛面积不小,不然也不能驻军上千人,那些美国人谁记得住相貌啊。
林飞和侯德健换上了崭新的礼宾服,带着几个伪军装扮的,其中也包括杨柳青、何晓玲两个女兵,堂而皇之地上岸了。有些伪军很惊讶,怎么这两个渔家女转眼就变成了女兵,但他们都知道这艇长在岛上还有一个私人别墅,金屋藏娇早已不是新鲜事了。
杨柳青和何晓玲注意到周围惊诧的眼神,本来还想着表现出大大方方的样子,忽然就变得哀哀切切,欲哭无泪,我见犹怜,看得周围知情的伪军不住地摇头叹息:“真是造孽哦。这老家伙竟然连汤都不给我们喝,太霸道了。”
大副对于女色向来不感兴趣,对于那些拈花惹草的事情还很厌恶,对于顶头上司这种,假公济私,女扮男装的癖好,鄙夷地一笑:“狗改不了吃屎。”就急急地赶回家去了,他想去看看在岛上的家眷是否安好,相比那伪军艇长,他可算是正派的军人了。
还有的人觉得那几个跟着艇长搜查渔船之后回来的兄弟变得有些奇怪,不像平时和他们臭味相投的了,平时见着他们总是仗着是艇长的亲信,向他们炫耀劫掠渔民的光辉经历,这次回来却是个个按部就班,严守岗位,不苟言笑。这让他们觉得奇怪,这会儿到了岸上了,怎么还是这副狗仗人势、鼻孔朝天的架势哪?
“狗蛋——狗蛋——”有人就在后面叫着。见鬼,审问时可是没有涉及到别人的小名。时间紧迫,不可能把每个人的祖宗八代都问上,那不是几何增长,得到哪天哪月啊?鬼知道“狗蛋”是谁。志愿军谁也不回头,闷着头走着。有的人心里暗笑:没想到韩国人也有叫这贱名的。
“咦——狗蛋你得势就不认识兄弟了?”说这话,就有一个伪军从后面跑上来,一把拖住了孙小亮的手,“狗蛋,我知道你这次又捞了不少,欠我的钱啥时还哪?我还指望着这笔钱去给老娘买药呢。”原来孙小亮是“狗蛋”。
孙小亮霍地一回头,冷冷地说道:“小子,我啥时欠你的钱?别又想来蒙我,上次赌钱谁输是赢,我记不清了,好像是你欠我的三百块没还给我。”
“啥——啥时赌博欠了你的钱?是你上次相亲借我的钱。好啊,你现在讨了媳妇,就不记得兄弟了,你不是狗蛋!”原来不是赌钱欠的钱,还是这回事。孙小亮有点头大了。
林飞回过身,挡住了这伪军,严厉地喝道:“当着艇长的面你竟敢大吵大嚷,不想活了是吗?想不想我把你也抓起来,说你是里通外合,勾通叛匪,想要劫持炮艇?”
林飞随便说说,但这些伪军都害怕了,这可不是小事,勾结叛匪,劫持舰船,这可是杀头之罪。吓得那伪军收回了手,指着孙小亮恨恨地说道:“你这没义气的,算你狠,咱们走着瞧。”他说着,拔步就要走。
林飞喊住了他,“你先等一等。”然后对着孙小亮说道:“要是真有那么回事,你可别做这种过河拆桥的缺德事哦,你到底欠了他多少钱,悉数还给他就是了。别让他在这里胡咧咧,破坏了我军的形象。”
孙小亮偷偷地朝林飞翻翻白眼,心说:我哪认识他是哪根葱啊?一见面就被人讹诈,你不管,还要我掏钱?跟着你真是赔钱还得赔命哪。但这时,他也只得说:“长官,我身上没带钱,上次喝酒都花光了,不是我不想还,实在是没有钱啊。等到发薪水的时候,我在悉数还给他吧。”
林飞微微一笑:“这位兄弟,都是一条船上的生死兄弟,别为一点小钱坏了哥们义气。你看这些钱够不够?”说着话,他就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钱包,随意抽出了几张,塞到那赌气的家伙手里。
“啊——长官,怎么能让您破费呢?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啊,你不用这样的。再说这些也太多了,我不敢接啊。”林飞假扮的少尉是情报官,哪有这么好的心情舍己为人?给人钱,没准就打着害人的心思,伪军当然不敢接,望着钞票只咽口水。
林飞笑笑,笑得真诚,让人如沐春风:“你们也够辛苦了,下次我请艇长安排你们去检查,油水大家沾哦。这些钱就算是小意思,给兄弟们喝酒去吧。你们把我们的家伙事都搬到艇长家里去吧。”
这些家伙笑得合不拢嘴,这才怯怯地接过了钱,这辈子风里来雨里去的,哪见过这么多钱啊。当官的拔根毫毛都比他们的腰杆粗。他们见钱眼开,乐得屁颠屁颠的,抢着替侯德健搬行李,什么行李,不就是从渔船上抢来的私货吗?
林飞是真的不想花心思根据艇长的招供,去找他的那个狗窝,有这些家伙带路,不是正好吗?随行的队员和苏联人不能跟着去美军司令部,暂时得到艇长的家里去,那里现在是最安全的。
伪军对于美国人也跟着去艇长家觉得奇怪,但是看在钞票的份上,谁都知趣地闭上了嘴。或许这些人还有私下的交易呢。伪军艇长在执行任务期间,偷偷地搞些走私,再正常不过了,但得避过美国人的耳目,就得和美国人打得火热,利益均沾。
有些伪军望着美丽的克利娅偷笑,没想到艇长的老骚羊竟然把这么美丽的美国小妞也骗来了。啊,看来有钱能使鬼推磨,到什么时候都是这样的,就连美国小妞也看在钱的份上,委身于老骚羊,就怕老骚羊艇长吃不住美国女人的热情劲,一命呜呼了。
克利娅当然不能跟着林飞他们去美军的司令部,美国人或许对韩国人会陌生,但对于自己人却一定是熟悉的。大和岛不是陆地,再大也就这么大,突然出现了新面孔,会引起人们的怀疑的。
林飞和侯德健乘上了美国人安排来的吉普车,风驰电掣地开到了美军的司令部,这里没有张灯结彩的欢迎仪式,但从里面传出了鼓乐之声,是迎宾的礼乐。毕竟这岛上发生了叛乱,一下死了很多人,大操大办是不合适的,但必须得安抚人心。授勋时,没有鼓乐也不像话。
当林飞陪同侯德健走进会场的时候,侯德健脸都白了,里面早已挤满了人,都在望着他们热烈鼓掌,真的就像他想象的那样,几个花枝招展,扭着水蛇腰的美军美女捧着鲜花送到了他们的手上,为侯德健送花的美女还亲昵地送上了一个香吻。
那美女见着窘迫的侯德健,笑着抛了一个飞眼,轻声说道:“亲爱的艇长,我的英雄,我爱死你了!回头我再给你联系方式哦。”哇——她说的朝鲜话很地道,字正腔圆,就像北京的姑娘在电话里说的普通话那么柔美动听。猴子通晓几国外语,自然听得懂,这时的他想还不如听不懂呢,省的我浮想联翩,睡不着觉哦。
场上顿时爆发了更热烈的掌声,有男人的哈哈大笑声,还有美国军人狂野的口哨声,场上一片沸腾。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猴子的身上,猴子这时真有沐猴而冠的感觉,站在那里满脸流汗,手足无措。
不是害怕,像猴子这样的人不会畏惧死亡,但他从没这样被众目睽睽地盯着看,就像是脱光了衣服,任人展览似的。开始时,他还幻想着有艳遇,真正来临的时候,他宁可这种艳遇是林飞的,林飞比他的定力更强。其实他就是想犯错误,也不可能的。
林飞没有这种美事,他的军衔只是少尉,那些美女眼光高着呢,即使林飞长得貌比潘安,她们也未必会争着投怀送抱,何况林飞假扮的这伪军少尉长得满脸狡诈阴险,眼神漂移,让人见了就浑身不舒服。那送花的美女只是象征性地和他握握手,比猴子的待遇差多了。
林飞见着猴子没有出场,笑着挡在他的面前,朝着在场的来宾挥挥手:“各位先生女士们,我们艇长刚刚经历了一场镇压反叛的战争。劳心劳力,运筹帷幄,却没想到忽然从血腥的战场一下就来到这荣耀无比的会场,还有美女的青睐,这反差太大了,心脏会受不了哦,请大家见谅。”
众人没有介意,却更大笑起来。相信忽然有这么美丽的小姐献花,再加上含情脉脉的约炮,估计谁的心脏都受不了的,何况这艇长的年纪也不小了,岁月不饶人哪。不知道明天早晨,这老鬼还有命起来吗?美国女人,又这么年轻,就怕这老头心脏病发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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