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莲本来就心不在焉,加上对这伪军官非常的憎恶,想都不想再次推开他手上的香烟:“你烦不烦哪,本少校向来不吸烟,你这么纠缠是何道理?”
伪舰长点点头:“是我的不是了,既然少校不想吸烟,那么请品尝一点美酒压压惊。”说着,从身后的酒柜里取出一瓶威士忌,“这是正宗的纽约威士忌,珍藏了四十年的好酒,少校难道也不想来一小杯吧?”
柳青莲只在聆听着远处的枪炮声和爆炸声,对伪舰长的话置若罔闻,等到伪舰长把酒杯端到了她的面前,柳青莲一挥手,“啪嚓——”酒杯脱手飞出,飞到了墙壁上撞碎了,鲜红的酒汁撒的墙壁上地上到处都是的。
“李少校,这不像是你的风格哦。你在我的地盘上是不是太不给面子了?”伪舰长一挥手,舰桥内的伪军忽然端起来冲锋枪和手枪,一起对准了柳青莲,他们也知道擒贼先擒王啊。柳青莲猛然清醒过来,正想去掏枪,却被敌人的枪口逼住了。
没想到阴沟里还要翻船,这时那些湘西兵和朝鲜人民军还想抢救,却是投鼠忌器,双方僵持住了。伪舰长冷笑道:“李少校,别怪我无礼,时值战乱之秋,不得不多心啊。请问你的上级是哪一位——”
话还没说完,柳青莲猛地蹦了起来,抡开了巴掌就扇得舰长在原地转了三圈,“混蛋,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啊,竟敢对我无礼!还轮不到你来对我问话,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不吸烟不喝酒吗?现在形势如此紧张,你却在这里花天酒地,你的职责在哪里?难怪我们会屡战屡败,战事都坏在了你们的手里!”
舰长被她一阵喝骂,捂着脸不敢说话,柳青莲的脸上涌现了浓浓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那些伪军海军都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来劝解。据说那女魔头杀人如草芥,拔枪就杀人,伪舰长这个懊悔啊,连连赔不是。
湘西兵和朝鲜人民军游击队乘机冲了进来,把伪军全部缴械了,柳青莲忽然变了脸色,照着面前一个不知所措的伪军海军就是一枪“呯——”,那家伙紧捂着流血的胸口,一头栽倒在地,伪军全都吓呆了,伪舰长更是浑身哆嗦,这女魔头名不虚传啊。
柳青莲站在舰桥里,看着那些凶声恶煞的湘西兵如狼似虎地冲到了那些炮艇上,把他们的长官全都看押起来,还占据了他们的前后炮塔,心中无比的痛快。
这时其实已经隐瞒不住了,那些战俘上船之后,个个满脸的仇恨,看得那些伪军海军官兵心里发毛。忽然一群女战俘被伪军围上了,那些伪军嘻嘻哈哈地动手动脚,竟然当众调戏那些那些女战俘。
开始时,她们还能忍受,后来一个女战俘狂叫一声:“王八蛋,我和你们拼了!”不由分说,掏出衣兜里的剪子,就朝着面前的一个相貌猥琐的伪军脸上扎去,“哇——”的一声惨叫,那家伙紧捂着眼睛,鲜血像喷泉一样涌出来,剪刀刀尖插进眼眶,还挂在脸上呢。
“妈的,你这婆娘找死!”那些伪军又惊又怒,就想群殴,一个伪军忽然指着这女战俘大喊道:“这娘们身上怎么会有那玩意,这些女人都得搜查,她们有问题!”
没想到那些女战俘呼地撩起衣襟,竟然个个从腰里拔出了手雷,伪军全都吓呆了,事情已是很明白了。这时,志愿军和男战俘们将伪军的武器缴械了。但也出现了意外,一艘炮艇因为距离远,战俘们上的还迟了一些,这边就发生了大变动。
那艘炮艇立即向正走上栈桥的战俘们开枪,一些战俘迅速趴在地上,一些战俘因为躲避不及,被打得浑身是血,躺倒在地。眼看着岸上的战俘就要血流成河,在这危急的时刻,已经掌控了其他炮艇火炮的湘西兵怒吼一声:“操他姥姥的,干他娘的!”
他们拉开炮栓,塞进了炮弹,对着那艘炮艇就是一炮,毕竟是步兵,从未使用过大炮,过去他们打家劫舍时,使用的还是土炮,那和这舰上的火炮没得比。他们也不懂得如何瞄准,只是通过炮塔的瞄准口,看着这艘炮艇就开炮了,这发炮弹在那艘炮艇的附近激起了一丈多高的水柱,掀得那艘炮艇晃了三晃。
再打一发,还是没打准,那艘炮艇如梦方醒,连忙调转炮塔,想要开炮还击,没想到炮弹还没出趟,就招来了无数的炮火,附近的炮艇都对着这艘炮艇开火了,越打越准,打得这艘炮艇浑身是火,浓烟滚滚。
湘西兵技术提高的这么快吗?才不是,他们用枪顶着其他炮艇上的伪军炮兵开炮了。
“小子,要是打不准,你们死定了,这些都是中国的土匪,杀人不眨眼的。”
这是朝鲜战俘向他们恐吓着,还别说,就有一个伪军炮兵想要从炮塔上跳进大海,被湘西兵抓住后脖领拽回来,一刀下去,一只耳朵血淋淋地掉在地上。生死关头,湘西兵毫不手软,其他的伪军海军见状,都吓得魂飞魄散。动作像是上了发条一样,开足马力,不顾疲劳地向着自己的老战友拼命开火。
那艘炮艇的艇长没想到只是一瞬间,兄弟就变成了仇人,自己却是孤家寡人了,等到想要逃跑时,炮艇还栓着岸上的缆绳。平时一太平斧下去就能砍断的缆绳却变得坚不可摧,怎么砍愣是一根毫毛都伤不了。砍缆绳的伪军水兵被炮火炸得横七竖八,躺在甲板上,其他的人再也不敢向前,聪明点的都蹦进海里去了。
那艘炮艇就在同僚和战俘的眼中,被打得迅速地倾覆,侧翻在海里去了。周围的炮艇上传来了欢呼声,欢呼声响彻云霄,把远处军港上此起彼伏的爆炸声都淹没了。
柳青莲这艘登陆舰上的伪军全都惊呆了,舰长完全是魂不守舍。就连身上的手枪被摸走,都全无察觉。他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已无力反抗了。
“你是中国人?”当柳青莲面色冷峻地站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脸色煞白地问道。
“不是,我们是朝鲜人民军游击队,这次是在中国吉文衮东木的配合下,夺取了你们的军舰。少说废话,带着你的人投降吧,投降是你唯一的出路。跟着我们打击美国佬,为自己争取立功赎罪的机会吧。”
伪舰长低着头,没有说话,柳青莲一指远处照耀的如同白昼的天空,大喝道:“你们的航母编队已经完蛋了,美国佬是纸老虎,顽抗到底就是与人民为敌,你们必将是粉身碎骨。”说着,用手枪顶住了伪舰长的脑门。
伪舰长崩溃了,苦笑道:“我还能说什么呢?你们这么多人登上了我们的舰船,我们就是败局已定了。长官,请别杀我,我愿意带着我的部下投降你们。”
开始时,伪军还是有机会的,因为这些战俘大都是没有武器的,有武器的只是假装押运的中国人和人民军,如果那时识破了这些人的身份,就将是伪军的一次空前大捷,岸上将是血流成河,尸横遍地,但现在已失去机会了。
“请问李玉嫣少校现在何处,她也投靠了你们人民军吗?”伪舰长还是对着女特工耿耿于怀,如果不是这女魔头,他们未必会败得这么惨的。
“她是罪有应得,早就死了。”柳青莲冷笑着:“这就是与人民为敌的下场。”伪舰长不住地点头称是,心里却将李玉嫣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死了还害人,阴魂不散哪。
这几艘登陆舰和炮艇刚刚驶出码头,就遇上了林飞的那艘扫雷舰,看着拦住去路的扫雷舰,兴致勃勃的湘西兵正要开火,南韩的水兵忽然大喊着:“别开炮,那还是你们的人。”
这是林飞通过灯光发来的信号,他还在远处就用望远镜将码头上的一切都看在眼里,看着听着那些炮艇上欢声雷动,响彻云霄的呐喊声,林飞全都明白了。柳青莲不负众望,终于完成了任务。他用灯光信号向柳青莲表示了亲切的慰问,向全体战俘重获新生表示祝贺,战士们激动的泪流满面。
就在这时,一艘鱼雷艇从后面靠了过来,奇怪滴问道:“长官,这里发生了什么,似乎是经历了一场大战呢,到底是谁和谁打啊,难道中国人打到这里来了吗?”两艘船几乎贴在了一起。
林飞一挥手,杨根思带着几个谙熟水性的湘西兵就出其不意地跳上了那艘鱼雷艇,鱼雷艇晃得将艇上的几个水兵都掉进了海里,也可能是他们自己见势不妙,跳下去的。
伪军就是再傻,见到这些如狼似虎的人,也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没交手,就自己缴械了,结果底舱的轮机兵不明情况,全都当了俘虏。可是杨根思并不懂开船啊,虽然俘虏了这么一艘鱼雷艇,却是全无用处。
“营长,我们把这船炸了吧?”杨根思在对面大声喊道。林飞也觉得痛心,但没有办法。
“不能炸,吉文衮东木,”底舱一个身材高大,脸庞方正的韩国水兵跳了上来,“我是朝鲜解放战线士兵委员会的成员,我叫李金劲,我是这船上的水手长,我会开船,懂得发射鱼雷,这船不能炸。”
“太好了,但是如何证明你的身份呢?”杨根思惊喜中,带着几分疑惑。
“我的联络人在前不久的搜捕中牺牲了,我现在无法证明我的身份,但请相信我,我对祖国是忠诚的。我宁愿剖心明志。”他说着,掏出水手刀,照着自己的前胸划开了一道血痕,鲜血潺潺地渗出。
“为了祖国,我宁愿去死。”他大声说道。杨根思既惭愧又感动,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这支七拼八凑的编队向着北方飞速开去,岸上留下了熊熊燃烧的码头,战俘们将带不走的物质全部付之一炬,当舰队离开码头很远了,还能感到震动,爆炸声响成了片,都分不清点了。黑暗的夜空都被照耀的辉煌灿烂。
“营长,”杨根思在话筒里向林飞喊道:“后面发现了几艘敌舰,他们一定是前来追击的。”话音刚落,就有几发炮弹在舰队的四周炸开了几丈高的水柱。舰队中的战俘骚动起来了,他们好容易逃出虎口,难道又遇上狼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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