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驾驶着飞机掩护地面的两辆装甲车抢占制高点,确实是声势骇人,除了机翼上的六挺机枪同时射出狂风暴雨般的子弹外,飞机的肚皮几乎就是贴着岗楼上美军的头皮飞过去的,尖利的呼啸声可以撕破人的耳膜,扰乱人的神经,美军见了无不魂飞丧胆。
林飞的飞机所到之处,美军就落荒而逃,除了害怕那机翼上的六挺死神收割机似的大口径机枪,更怕机枪子弹把岗楼上堆积的弹药打得殉爆了。那就会造成整个塔楼的坍塌,就像“九一一”事件一样,上面的人会尸骨无存。
林飞自己也担心,因此基本都是点射。这些阵地要留给志愿军侦察兵。还好,他只将一座岗楼上的美军打得人仰马翻,屁滚尿流外,其他的岗楼上的美军还不等林飞飞来,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侦察兵顺利接管。
岗楼上虽然安设着高平两用机枪,但是地面火力射击对空目标,尤其是高速运动的超低空,是力不从心的,几乎就是追着飞机的尾巴扫射,子弹都落在飞机后面。要想计算提前量非常困难。机枪几乎是平射,转动不便。
由于志愿军第39军侦察兵突袭了美军骑一师三团的指挥部,美军指挥官或死或伤,剩下的藏匿的不知所踪,不仅对此时志愿军主力发起的攻城行动无力组织抵抗,就连他们的退路都成了威胁,机场毗邻在云山城外的公路边,是美军第三团逃跑的必经之路,机场更是主要的逃生道路。
直到十五分钟之后,机场内外的伪军和美军才对机场发起了姗姗来迟的进攻。美军骑一师是美国的“开国元勋师”,由美国国父华盛顿缔造的,创造过无数辉煌的业绩,名满天下。各级指挥官都是经历过二战洗礼的军官,但这次却被志愿军侦察兵打懵了。
就在他们组织进攻的时候,机场上驻守的军队已对机场四处制高点发起了自发的进攻。无奈,这些进攻在居高临下,视野开阔的志愿军面前屡屡碰壁。志愿军用迫击炮轰击他们的集结点,炸的他们到处躲避。用重机枪像收割庄稼一样横扫他们的进攻队形,打得美军一片片倒下,献血染红了脚下的白雪。
美军也发急了,向着岗楼的位置架起了迫击炮轰击,往往只打出几发炮弹,岗楼上就立即做出了反应。美军是仰攻,射程打折扣不说,而且岗楼在地形上就是一个点,非常难被击中。好些炮弹是在岗楼下爆炸,对于十几米高处躲得好好的中国军人毛都伤不到,只是他们个个都被硝烟熏得像灶王爷一般。
而中国侦察兵轰击他们却是一个面,居高临下,看的清清楚楚,美军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只要美军一发炮,就有几发炮弹回敬过去。而且射程随着高度大大的提高,打起美军毫不费劲,炸的美军遍地乱滚。这也是林飞为何死活都要抢占制高点的原因,占尽了天时地利哦。
打到后面,美军不顾死活地发起连排的集团进攻。志愿军为了节省炮弹,甚至用高平两用机枪横扫美军的小钢炮阵地,打得美军炮兵连人带炮飞上天去。这种机枪是用来打飞机的,只要擦着人的身体一点,就会把人硬生生撕成了两半。
冲锋的美军就见到身旁的战友忽的没影了,整个的变成一团血雾,漫天飞舞,半空中都是胳膊大腿和戴着钢盔的脑袋乱飞,天空中血雨飘洒,洒在脸上嘴里还热乎乎的,那都是他们自己人的鲜血啊。一排排一群群的美军被打的支离破碎,这种恐怖的景象谁曾见过?
连志愿军都没想到高射机枪打人会这么爽啊。可惜这招后来被忘恩负义的越南人学到了,也用来对付我们的解放军,使解放军伤亡惨重,很多人连完整的尸首都见不到了。同样的,美军见了,无不魂飞魄散,士气急剧下降。
美军出动了装甲部队,一支十八辆坦克的坦克连。这又是志愿军驻守的岗楼的克星。志愿军的高射机枪对付不了装甲厚实的坦克,迫击炮轰击上去也会被弹开。而美军的坦克却可以开到岗楼的下面,慢慢滴扬起炮管,慢慢滴瞄准,只需一炮,就可以将志愿军轰击得骨断筋折地从上面飘落下来,都成了零件了。
这支坦克连并不急于进攻,而是兵分四路,力图在四个角上同时进攻,使志愿军顾此失彼,以援助地面部队一举夺回机场制高点。这其中当然还有主攻和助攻,也有佯攻,经历二战的美军骑一师不是浪得虚名。
林飞听到了地面的电台呼叫,立即调转机头,向着美军的坦克部队飞扑过来。美军的坦克手也注意到了林飞的飞机,那些坦克上的车长随即用机枪向林飞扫射,一辆坦克上的机枪对付不了林飞的飞机,但是前面的四辆一起扫射,林飞还是很危险的。
可是林飞从来就不会和敌人硬碰硬,除了别无选择,身陷绝地的时候,“野马式”战斗机除了机载机枪,还有机翼上的四枚航空炸弹。他驾驶着飞机,绕到了东北角美军的后面,背着太阳,向着地面无遮无掩的美军坦克扑下来。
林飞背着太阳,就意味着美军要迎着太阳看他,那将如何瞄准?如果通过光学瞄准镜,眼睛就会烧化了,美军看得泪流满面,都是太阳刺激的,一边破口大骂:“婊子养的!”“呕,上帝啊!他妈的混蛋!”一边还在胡乱扫射。美国人也是够顽强的,宁死不退。
坦克驾驶员为了便于准确射击,竟然排成了一排,对林飞集火射击。可惜,林飞飞行的高度很低,差不多就是五十米上下,而且是对着这排坦克扑过来,一飞到临近,机翼上的机枪就开始喷吐火舌,照着坦克最薄弱的部位——顶舱盖扫射。
“哒哒哒——”“哒哒哒——”坦克和飞机在对射着,结果却是大相径庭。美军看不清目标,也跟不上飞机的速度,扫射的子弹都不知飞到哪里去了。有些美军车长因为惊慌失措,身子向下缩起,机枪子弹扫在了邻车的装甲上“叮当”作响,好悬没把邻车的车长后背都打成马蜂窝。
林飞却像在一块画布上纵横写意一样,“唰——”地一道横笔,就把这四辆坦克的顶舱盖都打得千疮百孔,有的车长被打的上半身飞出了很远,有的向下躲避不迭,脑袋被打的像爆裂的西瓜,没影了。
这本来就是不对称的战斗,如果美军坦克四散开来,林飞想要一举击毁,并不容易,但他们却排成了一排,如同检阅一般刀斩斧劈似的齐崭崭的,想不一块死都难啊。美军还以为这是对付喷气式飞机呢,刷的就一掠而过,想要掉头,得到几十里外去了。那时,他们有充足的时间调整队形。
对付喷气式,他们的排列阵仗是没错的,但是“野马式”战斗机是螺旋桨式战斗机,有着优异的盘旋性能,转弯非常灵便。美军这种机械化的排兵布阵,除了好看,就是拿着脑袋往敌人的刀口上撞去。所以说,战争不是儿戏,面子工程是要不得的,是要出人命的。
林飞一击毁这四辆坦克(一个坦克排),立即飞离战场上空,下面的战斗就由侦察兵们去收拾了。还因为,他知道这里基本上不会留下活的生物了。“轰轰轰——”连番的爆炸此起彼伏,那四辆坦克的弹药都被打得殉爆了,坦克的弹药被林飞从中划开,哪会不爆炸?
不仅坦克炮塔被掀翻,还炸的四周的美军都被卷起飞出了老远,那种冲击波谁能受的了?坦克的炮弹一起爆炸,威力十分可观,也非常恐怖。站在坦克排附近四五十米的美军非死即伤,不被炮弹炸死,也会被活活震死。林飞从空中往下看,就见雪地上四个黑乎乎的大弹坑,四周散落着黑乎乎的老鼠屎,那是美军狼藉遍地的尸体。
林飞又飞往东南角的美军坦克部队,这支坦克部队还在山路上行进,他们在山坡上就看到了战友被空中飞来的这架飞机痛扁的情形,个个看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印象中,只有德国的飞行员才有这种水平,飞的如此之低,射击的如此准确。
“呕,他妈的,这混蛋向咱们索命来了!”
“妈的,这是哪里来的飞行员?准是北韩人,他妈的阴魂不散哪。”“上帝啊,我们的一边就是悬崖啊。”
美国坦克兵吓得魂不守舍,眼睁睁地看着这架飞机向他们露出了死神的狞笑。那些山路上伴行的美军士兵则大嚷大叫着,拥挤成了一团,把坦克前进后退的道路全部堵塞了。坦克兵气的大吼大骂,却奈何不得他们。
就在他们争吵不休的时候,忽然山路上一片寂静,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因为林飞的飞机投弹了,两颗黑乎乎的炸弹朝着下面美军背靠的山岩就扔了下来。“轰轰——”两声,两股气浪将山路上的美军步兵炸的掀飞了起来,一大片一大片地向下面的悬崖坠去,几乎是秋风扫落叶一般的威力。两辆坦克也被掀动了,坦克的身子震颤着,向着深不见底的悬崖滑去。
“啊——他妈的,刹车,快刹车!”美军坦克兵大骂着驾驶员,但是驾驶员看着下面的山谷,骨头都酥了,手足发麻不管用了。他们的惊呼声比谁都响亮,撕心裂肺啊,因为他们的位置最靠前,坦克的前半段都伸出悬崖了,他们已是身在半空了,如何能控制住神经?
“咕咚咕咚——”两辆坦克终于没有控制住滑下的趋势,人力如何能和上天抗衡?何况是个人的力量。坦克终于以不可阻挡的气势,向着山崖下飞坠而去,带着一片濒死前的惨呼声。剩下的美军更是慌了,很多人并没有被炸弹炸中,没有被气浪波及到,还是脚下发软,滑进了深渊。
这只能怪这支坦克部队的指挥官突发奇想,竟想搞一只奇兵突出,绕到机场的后侧,选择了这条险峻的山路。估计他是在地图前指挥战斗的,冰封雪冻的山路非常难行,对于重装甲部队是险之又险,如果遇到袭击,想要还手都难。这又是美国的纸上谈兵的军官,看来不是我们中国古代独有啊。
林飞又飞回来,第二轮炸弹就向那剩下的两辆坦克的一侧山路炸去,一颗炸弹炸中了两辆坦克的中间地面,炸的这两辆坦克蹦了起来。另一颗炸弹就把一侧的山崖崩塌了一大块。两辆美军坦克的路面顿时被切割了一半,顺着倾斜的陡坡,就是悬崖。
这种情形就是久经沙场的美国兵也是吃不住劲了,他们的坦克正在挤挤挨挨地向着斜坡滑去。上面的车长最先跑出来,一个车长是跳出来,他忘了,这是冰封的山路呢,脚刚着地,人就向斜坡滑去,随着一声惨叫,他比坦克更先滑进山谷。那两辆坦克忽然大头沉下去,滚翻着滑进了山谷。
只剩下一个跌在山石上。摔断了右胳膊的车长看着远去的林飞的战机,看着狼藉的战场,看着不见踪迹的坦克和战友,他一下子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这是这个坦克排的排长,如今成了孤家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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