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迷楼]
地藏王是地府一个特殊的存在,他不属于任何势力,只是坐镇地狱,超度那些罪无可恕的厉鬼,并且发下宏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我想不通,这种人物为什么会突然集合阴司的阴神对赢勾出手。
赢勾是幽冥之海的主人,坐镇幽冥之海,可是说跟地藏王完全没有什么交集,地藏王为什么会对他动手。
我有些痛苦的揉了揉额头,当年的事情现在的我还没有资格知道。
我很好奇,但是我心里有数,当年不管发生了什么,自己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因为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这个道理我是懂得。
没多久张忠回来了,手中拿着一把工兵锹。
现在我浑身脱力,连手都很难抬起来,端木清那家伙就更不用说了,屁股上多了两个血洞,正趴在地上哼哼呢,所以挖坟的活只能张忠来干了。
对于这种事情,张忠是没有怨言的,就算有也绝对不敢说。
张忠拿着工兵锹在坟头上开始挖了起来,用的时间不长,那座坟头就已经被挖开了。
里面并没有棺材什么之类的东西,只有着一个不到二十平方的空间,然后有一座纸扎的牌坊和楼房,看样子跟我们昨天待的青楼很像。
此时那纸扎的房子下面躺着一具尸体,正是那个被我搅碎了阴魂的看门人,他的肉身留在了这里。
在他身体旁边躺着一只肥大的刺猬,足足有小猫一样大小。
此时那刺猬四脚朝天,一动也不动的躺着,是被我打死的刺猬精。
在坟墓的角落里,躺着两具尸体,都装在停尸袋里,所以看不出是男是女。
不过既然是用停尸袋装着的,那就是殡仪馆里面丢的那两具了。
我让张忠把这两具尸体弄上来,交给那个蒋正,也算是有个交代。
至于那个看门人和刺猬的尸体,就无所谓了。
我蹲在坟头上面,看着张忠把分子里面清理干净,那个纸扎的牌坊和青楼都被他给砸烂了丢到一边。
此时在他的脚下露出一个青色的石板。
只不过那个青色的石板上面刻着奇怪的线条,像是某种阵法一样。
我让张忠扶着我跳了下去,把手放在那块石板上。
我的手刚一放上去,刺骨的阴寒就在上面传了过来。
感受着那股寒冷,我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是地府中的阴气。
我知道,这块石板的下面一定就是地府的入口,不过我并没有兴趣打开看看,谁知道对面躲着什么,万一通道打开那些家伙窜出来,现在的我可没力气对付了。
我看了一眼张忠,让他赶紧通知阴司,把这个鬼地方给处理了。
张忠点了点头,在口袋里面拿出来一张符纸,然后又拿出一支笔,直接蹲在地上写了起来。
我瞪着眼睛望着他,虽然做了一段时间的阴差了,可是自己的这个阴差比较特别,并不是地府任命的,而是红衣直接夺了原来的阴差丢给我的。
所以成为阴差之后,地府里面的事情我根本就不懂,怎么跟地府联系我也完全不知道。
张忠手里的那张纸微微的发黄,看着就像是普通的符纸,可是我知道,那东西并不是符纸,因为那张纸上带着一道特殊的阴气,更像是地府里面的东西。
只见张忠写完,拿起那张纸,直接掏出打火机点燃。
黄色的纸张被火苗点着,立马变成一团幽绿的火光,转眼消失不见,就连一点灰烬都没有留下。
我愣了一下,知道这种纸应该就是张忠联系地府的方式。
我轻轻的咳嗽一声,对张忠问道:“张忠,这是什么纸?”
听到我的话,张忠有些意外,似乎想不到我连这种东西都不认识。
“回大人的话,这纸是用忘川河旁边的婆娑树的树皮制作而成,是我们阴差用来跟地府阴司联系用的,有什么事需要通知阴司,只需要把情况在这纸上写出来然后烧掉就行了。”张忠赶紧回答。
听到他的话,我忍不住看了一眼他的口袋,说实话,这纸让我有些动心。
这玩意能够用来和地府联系,那可是好东西啊,以后自己要是碰到什么难办的事,只要有了这张纸就能在地府里面叫来帮手。
虽然我对地府阴司那些鬼物没什么好感,可是我也知道,阴司是地府里面最强大的一个组织。
不光有十殿阎罗,和无数的阴神和判官,更有地藏王亲自坐镇,这可是一个大大的靠山啊!
“张忠,这种纸你那里现在还多吗?”我咳嗽了一声对他问道。
张忠是个聪明人,虽然胆小怕事,可是足够聪明,所以听到我的话之后,他立马反应了过来,把手伸进口袋,掏出一沓纸张递给我,说道:“地府每年都会送来几张,小人这梁城没什么事,所以这么多年来剩下了不少,这些就送给大人您了。”
我看了一眼张忠手里的黄纸,足足有十几张,应该是他这么多年一直保存下来的。
这玩意可以连通地府阴司,对于阴差来说可是很重要的东西,毕竟在阳间遇上麻烦可是用这些东西通知地府阴司。
可是张忠毫不犹豫的把这些黄纸都拿出来,让我有些意外。
当然,我脸皮虽然厚,但是又不是不要脸的人,不可能把他的东西全都拿走,虽然就算我全都拿走了他也不会有什么意见,但是做人不能那么做。
我伸出手,拿了大概有四五张黄纸,对张忠点了点头,说道:“刚做阴差,所以这种东西我没有,先拿你几张用用。”
张忠哪里敢说什么,只是不停的点头。
我们在下面爬了上来,我让张忠用土把这个地方给填上,至于那个看门人和刺猬的尸体,就直接埋到里面就行。
这地方毕竟连通着地府,张忠虽然已经通知了阴司,可是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处理好这条裂缝,所以还是先填上安全一点。
等张忠填完坟头,我扶着端木清,他一个人扛着两具尸体,我们走回了殡仪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