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陆笙怎么这么匆忙就走了?”
剧组的人看到陆笙连妆都没卸,只换了身衣服,就匆忙往外面走,看那架势,像是急着去做什么事情似的,不由得有些好奇。
边上的布景师扫了一眼说话那人,扬了扬手机。
“看热搜就知道了。”
那人闻言,立马掏出自己的手机,然后就看到了刚刚爆了的热搜。
【司氏集团总裁乘坐的车子遭受莫名炸弹袭击,目前生死未明!】
刚出司氏大厦,在路中央车子就发生了爆炸,那爆炸挺严重的,沿途不少车子都遭了秧,还造成了不少的人员伤亡。至于司氏集团总裁司涅,目前生死未卜,现在大批记者都蹲点在司氏旗下的私立医院,都想拿到第一手的资料。
“司总出事了啊,难怪陆笙跑那么快,这要是司总真有个好歹,他的靠山可就没了啊!”
“可不就是,大金/主出事了,当然要赶紧过去,否则自己的后路一不小心就断绝了,也说不一定!”
看到热搜之后,几人聊得更加热火朝天,那语气满满的都是讽刺。
在他们的嘴里,陆笙这个影帝,仿佛一无是处,除了背靠司涅,就一点本事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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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在他们眼中,那个影帝的桂冠,都是靠着司涅拿下的!
但这一切对于陆笙来说,完全无所谓。
混迹了那么多个世界了,他哪里还会在意这些流言蜚语!
他匆匆从剧组离开,确实是去找司涅的,虽然他不担心主神的安全,但电话联系不上,总还是要过去看一下的!
他坐在保姆车上,再一次拨打了司涅的电话,打不通就转去了他的助理那边。
这一次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仿佛对方就在等着他的电话似的。
“陆少,您下戏了吗?”
“嗯,刚下,涅呢?”
“司总在开紧急会议,之前吩咐我等您的电话。本来我想跟您直接联系的,但怕您还在拍戏,司总嘱咐了,不能打扰您拍戏。”
陆笙听到这话,原本微微蹙起的眉头便跟着松了松。
“爆炸是怎么回事?”
“公司内部出了点问题,司总刚好有事,没上车。车上坐的是另一位司总,目前正在医院抢救。陆少,司总说您在公寓那边等他就行,会议结束他就过来。”
这样安排,是怕陆笙直接去公司找他,会被其他狗仔跟上。
目前他们放出去不少的假消息,就是为了引幕后的人出来!
陆笙一听这话,就懂了司涅的安排,他低头看了看腕上带着的手表,低声道:“他的会一时半会不会结束吧?”
“是的,陆……”
“稍等,我有个电话,一会再打给你!”
陆笙看着来电显示上的备注,竟然是刘钰打过来的,他抿了抿嘴,直接挂了助理这边的电话,接了刘钰的。
“陆笙,你怎么这么快就走了,有急事吗?”
刘钰的语气算不上客气,至少在陆笙听来,是非常不客气的。
“刘编找我什么事,不妨直说。”
对面听到这话,似乎是沉默了一下,然后才慢悠悠地道:“之前你们拍了这几个版本的戏,我和徐导全部看了,比较过了,最终版本已经敲定了。”
陆笙眉梢微微一挑,并未做声,似乎在等着刘钰继续。
而刘钰这边,见陆笙没有回应,才轻咳一声,继续道:“选定的是简瞳上门要你离婚,害你滚下楼梯,而严浔见死不救的那个版本。后续的剧本都是一样的,你在那场事故中因为失血过多死了,然后就重生了。
跟你搭戏的,柳钧呈饰演严浔,骆熙饰演简瞳,而你重生之后真正出现的那个男主,则是傅斯年饰演的,有没有问题?”
傅斯年,陆笙眸光轻轻一闪。
原主之前拿的那个影帝,最强劲的对手就是傅斯年,而原本影帝应该都是alpha拿的,偏偏这一次被他这个omega给拿了,好像还因此和傅斯年那边杠上了。
傅斯年的团队出了不少的通稿黑他,而他的团队,自然也是不甘示弱。
让他们两个搭戏,这刘钰倒是挺会想的。
这样一来,这部戏的热度,倒是不用愁了,估计会未拍先火!
“我没问题,什么时候拍?”
“如果你这边没问题的话,傅斯年可以马上到场,我们直接拍。”
刘钰的回答倒是干脆,但结合陆笙刚走,就来这么一个电话,不知道怎么的,总有种耐心寻味的感觉。
陆笙嘴角轻轻一勾,眉目间带起一点讽刺的色彩,语气却是不冷不淡地道:“好,我马上到!”
说完,他就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又拨通了司涅助理的电话。
“秦助理,我这边还有几场戏要拍,涅的会议结束了之后,你让他打电话给我。”
秦助理先是愣了一下,但想到自家司总吩咐了,一切都要听陆笙的,他也只能点头。
“好的,陆少。”
陆笙挂了电话,再次回到剧组的时候,真的惊掉了一堆人的眼睛。
“什么情况,他怎么回来了?”
“谁知道啊,难道司总没事?”
“没看热搜那些照片吗,那么严重的爆炸,怎么可能没事!会不会他根本没法去到司总的病房,所以只能灰溜溜地回来了!”
“就算进不去,也不能这么干脆地回来吧。在金/主跟前,装也要装得关心一点啊!”
剧组的人议论纷纷,有些还明里暗里地朝着陆笙频频看了过去,但陆笙完全是一脸漠然的样子,不管他们说得多大声,都直接无视掉了!
而此时刘钰还真的把傅斯年给叫来了,对方的动作非常快,直接换了衣服化了妆,就表示可以直接开拍了,仿佛就等着暗中压陆笙一头似的。
而且看他那个架势,应该早就跟刘钰那边通过气来,至少剧本是已经背熟了的。
陆笙侧眸扫了一眼傅斯年那张冷冰冰的侧脸,无声地笑了笑,然后就去化妆换衣服了。
等到他再次出来的时候,那装扮性感地简直让在场的人呼吸都跟着一紧。
徐墨视线扫过陆笙和傅斯年,满脸的满意,低声道:“接下来要拍的部分,相信刘编都告诉你们了,期待你们的对戏。”
面前的两位都是影帝级别的演员,他们的对手戏自然是很让人期待的!
陆笙和傅斯年闻言都只是点了点头,并未多说什么,徐墨见他们不愿多说,也不废话,直接清场,开始拍摄。
“action……”
一声开始,所有演员就位,摄影机也跟着转到了演员的脸上,直接开始拍摄。
“唔……好难受……”
耳边是粗重的呼吸声,陆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手脚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一样不能动弹,心口仿佛有一把火在燃烧,燥热难耐。
他用力地睁眸看去,就看到一个赤果着上半身,肚子高高凸起,一脸淫/笑的秃顶男人。
心口猛地跳动了几下,陆笙一下就慌了神,“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他出声,沙哑的嗓音,沾染着一丝惊慌失措,却性感得让人发颤。
“我想干什么,呵,你说我想干什么!你来的时候姓赵的没跟你交代?”
男人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悦,他低头打量着面前的omega,视线落在那张张合合的小嘴上,勾得他心里痒痒的。
他伸手,一把就探上了陆笙的腰,嘴里说道:“啧啧,这腰果然够细,皮肤也够白。你乖乖的,把我侍候好了,那个角色就是你的了!”
陆笙满脸的迷茫和惊慌,他一时间根本分辨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前一秒他还躺在那个破败的楼梯苟延残喘着,下一秒就到了这里,还遇上这么难堪的情况。
然而还没等他多想些什么,男人的手脚就愈发不规矩起来,顺着他的腰一路往上,急色得很。
他根本顾不上多想,膝盖往上向着男人那个最脆弱的位置猛地一顶,趁着男人呼痛的瞬间,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台灯冲着他的头就猛力的一击。
那一下直接就把人给打晕了,他慌忙推开身上沉重的身体,下床就往门口跑去。
看环境,应该是一家酒店,陆笙赤着脚披头散发地跑出门口,满脸迷茫地看着长长的走廊,茫然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其他的都不说,他现在小腹平坦,分明已经没有了孩子,但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笙紧咬着下唇,视线到处环顾了一圈,不管怎么样还是得先离开这里,不然等房里那人醒来,他再想走就没那么容易了。
前面不远处就是电梯口的方向,他一步一步地走过去。
“叮”的一声,电梯门正巧在此时打开,陆笙走上前几步本想坐电梯下去,刚走过去就诧异地愣在了原地。
电梯门敞开着,西装革履的男人瘫坐在地上,低垂着的头看不清他的脸,看样子很像是喝醉了酒。
他一只手按着电梯开门键,门就这样一直敞开着,这样子他根本没法坐电梯离开。
陆笙正想转身走开,这样子不如去走楼梯,他不想跟醉酒的人碰上,免得对方发起酒疯来,徒惹麻烦。
他刚要转身,就听到那瘫坐在地的男人低低叫了一句什么,听上去隐约像是在叫他。
“陆笙……陆笙……”
这一次听得更清楚一点,果真是在叫他的名字,陆笙诧异地走过去,想看看到底是谁,会是他认识的人吗?!
刚走进电梯,他还没来得及蹲下看一眼男人的长相,就被一把擒住了手腕。
他的力道极大,捏得他的手腕生疼。
“疼,放手!”
他低声斥了一句,抬头就跟男人的视线对上。
这张脸犀利深邃,俊逸不凡,但凡看过必然是过目不忘,但是陆笙很确定他根本不认识这个男人。
男人冷眸看着他的脸,似有似无地勾了下唇,忽然就凑近了一些,“陆笙?”
他的语气是疑惑的,嗓音却低得不像话,沙哑得好似从喉咙口溢出来一般。
陆笙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他现在自己都有些弄不清楚状况,何况是回答他。
他抬头,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抬头的一瞬间,他整个人都怔住了。
光洁如新的电梯照出他格外精致的面容,肌肤赛雪,杏眸红唇,巴掌大的一张脸,美艳不可方物,和从前的他有几分相似,但根本不是他的脸。
下一秒,他诧异的脸就吃痛地皱在了一起,下巴被男人一只手扼住,他的力道很大,眼神冷漠,不带一丝感情。
他扼住他的下颚,一把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黑眸里淬着冰,冷冷地注视着他,“你是什么人?”
什么人?!
这个问题,陆笙自己都想问!
然而男人问了却似乎并不想得到他的回答,他松开他的下颚转而擒住他的手腕,一把就将他拉出电梯,往外面走去。
这男人掌心的温度太烫,他被擒住的手腕就像是火在烧一样。
“放手,你放开我!”
陆笙奋力地挣扎,但是凭他的力气根本无法撼动男人分毫,一路被动地被拖着走。
惊慌、不安甚至是恐惧,种种情绪爬上心头,他讨厌这样被动的情况,但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力量悬殊太大,他就算想跑却困难。
男人拽着他没走几步,就刷卡开了其中一个房间,一把就将他拉了进去。
陆笙的手腕疼得就像是要断了似得,但是进去之后,男人依旧没松手,一双鹰眼锐利地看着他。
俊逸的一张脸微微有些红,额头上布着一层薄薄的冷汗,青筋暴起,男人显然在刻意忍耐着什么。
“你到底是谁,你想怎么样?”
他强装镇定地出声,嗓音却微微颤动着,显示着他此刻心底的惊慌。
“呵。”
男人喉间冷冷溢出一个字,黑眸里蕴着浓浓的讽刺,“一切不都是你们设计的吗,现在才来装不认识,晚了!”
陆笙没有应声,清冷的视线直直地盯着他。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沉默瞬间点燃了他心底的火焰,微抿的薄唇很快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拽着他猛地一甩,直接将他甩在了一边的沙发上。
幸好沙发质地柔软,他并不觉得痛。
但是下一秒覆上来的男人身体,却让他惊慌失措,手脚并用地开始挣扎起来。
男人俯身,手指毫不怜香惜玉地掐住他小巧精致的下巴,“还挣扎,戏演得过了就无趣了!”
他的声音很冷,语调透着森森的寒冽。
陆笙此时却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然后似不经意地扫了傅斯年一眼。
“抱歉,徐导,我可能要先去一下洗手间。”
傅斯年满脸的从容,他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尴尬,但是徐墨摆手示意他去的时候,表情略微有些尴尬。
而陆笙此时干脆坐在了沙发上,拢了拢自己的衣服,幸好主神这会不在,不然就傅斯年那个反应,一不小心,这戏就拍不下去了。
不过他坐了没一会,傅斯年就回来了,只是瞧着脸色比之前白了几分,一身的冷意,鬓发上还沾着水,看来是去冲了个凉水澡了!
“小傅,要不要休息会再拍?”
虽然要赶进度,但徐墨有点担心傅斯年的状态,便又问了一句。
傅斯年倒是干脆摇头,示意可以直接继续!
他这么说,徐墨当然乐得轻松,立马继续拍摄。
“刚才那一场直接过了,我们就直接从隔天早上的戏份开始拍起!”
徐墨一开口,布景师立马将房间窗户上的黑色幕布扯掉,整个房间立马敞亮起来。
“action!”
阳光穿过厚重的窗纱,金黄色的光芒洒在豪华的大床上。
陆笙疲惫地睁眼,入目便是陌生的环境,他下意识地动了动,立马痛得他紧咬着下唇,才勉强没有痛呼出声。
他咬着下唇,撑着手肘,从床上艰难坐起,刚坐起来就看到背对着他站在窗前的男人。
他身上裹着一件黑色的浴袍,流金的丝质材料,看上去很有质感。
就那么静静站在那里,耀眼的金色光芒笼罩他身上,使他整个人就像是镀着一层金光,充满了贵气,强大的气势就这样充斥在整个房间里。
陆笙睁着一双清冷的眸子,恶狠狠地瞪着他。
昨晚的一切在脑海里浮动着,他看着眼前的男人恨不得冲上去揍他一顿,但是他却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能耐。
力量的悬殊就证明了一切,他就算是冲上去,估计连他的一根汗毛都碰不到。
男人似乎察觉到了他冷冽的视线,静静地转过身来。
他一双冷眸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嗓音冷漠又低冽,“说吧,要什么条件?”
一句话,仿佛对他,已是莫大的恩赐。
陆笙看着他,抿唇冷冷一笑,弧度嘲讽:“虽然昨晚你动作粗鲁了一点,但是后面我也算享受到了,我就当是免费得了一个牛郎。至于你说的条件,不用,我没有半点兴趣!”
他说完,咬着唇,想掀开被子下床,但是柔软的被单下他根本就未着寸缕。
这个混蛋,他低低哼了一声,咬牙切齿,恨得牙痒痒的。
陆笙扯着薄被单,干脆裹在身上准备下床,他现在脑子都是晕的,看到这男人脑子就更晕了。
男人冷眼睨着他,看着他平静地下床,蹙眉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干脆快步上前,一把就拽住了他的手腕。
他被拽得整个人踉跄地往后一退,差点就一屁股摔在地上。
陆笙皱眉,冷眼瞪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呵,你们费尽心机设计了一切,现在告诉我不要条件,你觉得我会信,嗯?”
“爱信不信!”陆笙看着他,语气很不耐烦,“昨晚我准备乘电梯下楼,是先生你赖在电梯里不走,后来还把我一把拽了进来。昨晚之前,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男人怒极反笑,伸手猛地掐住他的下颚,将他的脸拉得与他更近,“那还真是巧了,偏偏在我被人设计的时候,你正巧出现了。”
“这酒店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我为什么就不能正巧出现在这里?”
陆笙视线笔直地跟他对上,即便他的眼神再冷冽,他依旧不闪不避的。
男人冷漠至极的视线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许久之后,才道:“好,就当你之前不认识我,昨晚你的表现不错,做我的床伴,条件任你开。”
他忽然就话锋一转,话题一下子跳跃到了画风完全不同的另一边。
陆笙忽的愣住,诧异地睁开了眼睛,“你说什么?”
男人冷酷的目光笼罩着他,眉眼微微上挑,显得有些不悦,似乎是不满意他竟然没有认真听他说话。
“这位先生,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我也没兴趣做你的床伴。你放开我,我马上离开。”
他咬着唇,一字一顿地开口,床伴这两个字太过侮辱人,满腔的怒火差点就被点燃了,但是却只能强忍着。
“怎么,觉得做我的床伴很委屈?”
他薄唇微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样的语气似乎在说,能让他做床伴,都是高看了他的。
陆笙敛眸,猛地一下挥开了他的手,视线不卑不亢地和他对视,“委屈,当然委屈,你凭什么觉得做你的床伴不委屈!”
床伴,这两个字几乎等同于情人。
陆笙从前在娱乐圈摸爬滚打那么多年,最艰难的时候宁愿强挨,也不愿意接受潜规则。
他骨子里是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愿意做他的情人!
即便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都不清楚,但是他就算再落魄,也不可能答应他这么侮辱人的条件。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和嘲讽,磨光了男人的耐性,也彻底地将他惹恼,他上前一把拽着他的手腕就往外拖。
门砰的一声关上,陆笙被他那猛地一拽,狠狠地摔在了门口的地毯上,身体被这么一折腾,又是一阵让人无法忍受的钝痛传来,痛得他咬紧了牙关才没叫喊出来。
他怒目瞪着那紧紧阖上的大门,简直对门内的男人无语。
空有一副好皮囊,没想到人品居然如此糟糕。
不就是没答应他做他的床伴,居然就这样将他扔了出来,简直是渣男中的战斗机!
陆笙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才撑着手肘从地上狼狈地爬了起来,浑身上下就像被拆过似得,酸痛得要命。
他身上只裹着一条被单遮羞,底下是真空的,这个样子站在走廊简直是……
这副样子他根本不敢在走廊多呆,又怕不凑巧遇到昨晚那个秃顶,急急忙忙地就往前走,边走边想办法。
幸好刚走了几步,就看到一间套房的房门开着,门口放着清洁车,保洁员正在里面收拾房间。
车子上挂了一套看上去还算干净的蓝色清洁服,他矮身过去,抓起衣服就跑。只能对不起那个保洁员了,不然这个样子他真的什么都干不了。
陆笙穿着清洁服,乘电梯下楼,头发凌乱地披在肩头,途中有不少人乘电梯,不是对他漠视,就是眼带鄙视,仿佛自己高人一等。
不过这些对陆笙来说,却是根本不在意的,反正全都直接无视掉了!
“叮”的一声,电梯很快到了一层,他等所有人走出去之后,才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
陆笙环视了一圈,也没看到一个可以问话的人,但是他现在一头雾水,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他深吸了一口气,往服务台的方向走去。
刚走过去,他就看到了很显然的几个字,锦尚大酒店。
锦尚,他的脚步蓦地一窒,居然是这个地方。
当初他被捉奸在床的地方,如今又在这里失了身,这个地方还真是跟他有仇!
他勾着唇角,自嘲地笑了笑,然后跨步继续往前走,一路走到前台,垂眸低声问:“抱歉,我想问下1603的客人退房没有?”
1603,那个秃顶开的房间。
前台小姐抬眸看他一眼,见他穿着保洁员的清洁服脸上原本的笑瞬间收敛,仰着下巴,冷声道:“干嘛,客人退没退房跟你有什么关系!”
“1603房门开着,我们不知道客人退房没有,不好贸然进去打扫,就下来问一句,免得冲撞了客人。”
陆笙语调平缓,还带着一丝讨好。
前台看他态度很好,便回:“那是天悦张总开的套房,长期的,他现在出去了,你们进去打扫就好。”
“好的,谢谢。”
天悦张总……
陆笙皱了皱眉,听那秃顶的语气,不是制片人投资商也起码是娱乐公司的人,不然哪来的权利说给他角色。
但是天悦这个名字,他真的从未听说过。
他抬眸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拦下了一辆的士,拉开车门,“师傅,请送我去景御小区。”
陆笙不知道去哪里,左思右想,还是先回家去看看。
就算碰到那对渣a贱o,他现在完全是另外一张脸,也不怕他们认出来。
前座司机似愣了一下,看他一眼,笑道:“先生,你外地来的吗,这景御小区三年前就拆了,如今那里刚刚重建,现在就是个建筑工地,你确定要去?”
陆笙眼神一窒,下意识地反问:“三年前就拆了,怎么可能呢,我前几天还住在那里。”
“先生,你记错了吧,确定是景御小区,东华路上那个?”
“对啊。”
他的眼神笃定,虽然那个地方他住了不久,但怎么也不可能连小区名字和地址都记错了。
司机满脸怀疑地看他一眼,“你肯定记错了,那个小区14年政府要求改建,当时还拍下了二十个亿呢,电视新闻都放了好几天,我记得可清楚了。”
好似一个晴天霹雳砸下,陆笙眼前一黑,差点就站不住。
三年前改建,是14年,那现在应该是17年?!
可是他当初在景御小区住着的时候还是12年啊,明明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隔了一天,就过去了五年?!
“先生,你还去不去?”
司机追问了一句,看陆笙一脸傻呆呆的,该不会不正常吧。
陆笙看他一眼,想了一下,居然把手收了回去,“不好意思,师傅,我可能记错地址了,我不去了,麻烦你了。”
司机点头,见他关上门,便踩下油门,车子瞬间如箭一般飞驰了出去。
“咔!”
徐墨看着陆笙,一脸的满意,目前他拍了那么多场戏,无论是什么场景,需要演员什么样的情绪,陆笙都表演得非常完美。
所有场景一镜到底,这可不是一般演员能有的水准。
虽然傅斯年的戏也很好,可在陆笙面前,到底还是略逊一筹。
这么一想,当初那座影帝的奖杯给了他,却是当之无愧!
但徐墨这么看,剧组的其他人看就不这么看了!
有几个人看着陆笙,那完全是一脸酸溜溜的表情,甚至还拿之前傅斯年要去洗手间的事情说话,说陆笙勾引人的本事真是厉害,这拍戏的时候就勾得傅斯年那样了。
难怪不急着去看金/主了,就凭他那张脸,那种手段,估计没了司涅,他肯定还会马上勾搭上其他人的。
就在剧组的人凑在一起,看着陆笙窃窃私语的时候,陆笙的手机响了,他直接接起了电话。
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他脸上冷淡的表情瞬间不见了,勾着唇角,轻笑着。
那笑,看着实在是勾人得很,哪怕是刚刚说他闲话的那些人,都不由地被他脸上那惑人的笑给吸引了。
傅斯年站在一旁,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看着陆笙,眸光灼灼,眼神瞧着格外的暗沉。
等到陆笙的电话一挂断,他就直接大跨步走了上去。
“宝贝,我的会议结束了,去片场接你,还是去公寓等你,嗯?”
司涅低沉磁性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陆笙笑得一脸轻快。
“司总如果来剧组接我,那医院那边盯着的狗仔可要哭了!”
“不管他们,不过宝贝的意思我懂了,我在公寓等你!”
陆笙闻言,眼底的笑意更浓,轻轻“嗯”了一声,便挂了电话,然后抬眸就看着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他面前的傅斯年。
他对上傅斯年那双灼灼的眼睛,满脸的诧异,“傅先生,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