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迷楼]
下午,我美美地补了个觉。醒的时候林奇正坐在床边,他的墨眸就那么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好像看不够似的。
“你一直在看我?”
“也没有一直。”他有点不好意思,“开始也睡了会儿。”
我最受不了他这种既单纯又害羞的样子,一把扯住他睡袍带子拉倒在床上,“再看我就把你吃掉。”
“我刚好洗干净了。”他很快凑近我,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我趴到他胸口,用牙齿咬开他的睡袍带子,细细密密的吻落到长长的刀疤上,我的睡袍也被他扯到了肩膀,露出雪白的脖颈和一大片锁骨。
随着我的吻一点点下移,他的大手落到我脊背,喘息渐重,“故意想看我出丑是不是?”
“我要向你表忠心。”我脸热得发烫,第一次如此大胆,如此主动......
几声浓重的闷哼,我的唇很快被他毫不避讳地吻住,我俩的洞房花烛终于圆满了。
傍晚的时候,天空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雪。
“换衣服,带你出去吃年夜饭。”林奇递给我一套厚厚的冲锋衣和一双雪地靴,估计是我睡觉的时候他叫小邵买的。
林奇带我去的并不是什么高级酒店,更不是浪漫的西餐厅,而是离金大不远的一家饺子馆。这个时候学校早就放了寒假,餐馆里没什么人。
林奇把我带到一个靠窗的位置,说去点菜就离开了,过了很久也不见动静。
我刚想起身去找,老板娘端着一盘饺子摆上桌,“妹子,好福气呀。”
“啊?”我一脸懵,根本没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里面那个是你男朋友吧?”老板娘朝后厨的位置指了指,“这饺子是他亲手包的,用了十种饺子馅,说是叫什么十全十美。”
老板娘望着我,一脸毫不掩饰的羡慕,“啧啧......这么体贴的男人长得还好看,妹子你算是捡到宝了。”
我刚要客套几句,后厨的门一响,一身西装笔挺的林奇端着一盘饺子,从里面走出来,侧脸上明显沾了一小块面粉。
“谢谢大姐借我厨房。”林奇很礼貌地向老板娘道谢。
“啊呀,不用客气。”老板娘脸都红了,“以后不要叫我大姐,叫我小姐姐。”说罢她抬手就要去擦林奇脸上的面粉,被林奇不着痕迹地避开。
邻桌刚好来了两个客人,招呼着要点菜,老板娘这才不情愿地离开。
祸国殃民的妖孽,乱放电。我心里腹诽着,不知不觉戳烂了面前的一个饺子。
“我看今天这饺子都不用放醋了。”林奇擦掉脸上的面粉,坐到我身边。
“嗯?”我根本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
“你已经够酸了。”他将被我戳烂的饺子夹到自己碗里。
我立时翻给他一个大白眼,不过他这次包的饺子确实有模有样,比起去年来倒是强多了。
林奇将面前的饺子挑了几个夹到我碗里,“尝尝,我学两天了。”
好吧,看在他这么用心又这么刻苦的份上,暂时原谅他了。
吃过晚饭,林奇并没急着带我回去,而是带我去了中环广场。每年除夕这里都会有烟花表演。去年除夕的时候,林奇答应过每年都会带我来看,他还记得。
这里的烟花都是高科技电子类型的新产品,不仅环保,而且即使是在飘着雪的天气里也依然能够升腾绽放。正因如此,炫丽的烟花才得以与纯白的雪花交相辉映,更显唯美。
烟花表演整整持续了一个小时,最后一颗烟花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绽放的时候,林奇吻住了我的唇,于是周遭一切如梦如幻的妖娆全部成了背景。
闪光灯很快在我俩身边连成了一片,林奇这才放开了我,在我耳边小声嘀咕了句,“我们......好像被围观了。”
我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个情况,一个手拿话筒的女记者很兴奋地跑到我面前,“简言小姐,你好。我是金陵娱乐晚报的记者,您今天中午在金氏和蒋氏的婚礼上抢走了新郎,现在又和林总又当众激吻,能谈一下感受吗?”
我靠,看来是被眼尖的八卦记者当场抓包了。what?当众激吻,还要我谈感受?这让我情何以堪。
我正窘的不知如何回答,腰侧忽然伸过来一只大手,将我轻轻拉到身后,“各位媒体朋友,感谢对我婚礼的关注,稍后林氏会召开记者会,对此事件加以澄清。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和简小姐要回去休息了。春宵一刻值千金,还望各位体谅。”
说罢,林奇已经拨开挡在我面前的几个人,拉着我手上车。留下一众目瞪口呆的记者,看来我和林大总裁的“奸情”,就被他这么理直气壮地承认了。不过,听他这么说,我心里确实还......挺爽的。
回到金隅湾,林奇去浴室洗澡,我换了睡衣坐在主卧的大床上,阔别一年,再次踏进这个房间,我的心绪竟异常平静。这里的一切都不曾改变,细微到橱柜里每一件衣服摆放的位置,所有的东西依然那么熟悉,就像我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我正想得出神,发丝被人从身后轻轻挽住,一只大手温柔地抚到我颈间,“护身符呢?”
我知道林奇说的是他送我的那块和田墨玉吊坠。那东西太显眼,顾梓坤和林奇都见过,所以在决定回来复仇之前就取了下来。不过我舍不得放到别处,一直随身带着。
我拿过刚刚换下的衣服,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个小布袋,里面装着的正是那块和田墨玉的护身符。
林奇这才满意了,接过我手里的和田墨玉吊坠和他颈上一直戴着的玉髓吊坠放在一起,仔细端详了一阵,解开红色的挂绳锁扣,戴到我脖子上,纤长的手指很熟练地在我后颈打了个结,动作行云流水,“这坠是护身符,戴上了就不能摘。这结叫相思结,系上了就解不开。”
我点头,当初就是怕被认出来才没敢戴,早知如此何必绕那么大一个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