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明白沈凌风心里还是有她的,先皇病重,立下遗嘱让太子继位后便撒手人寰,她自然而然成为了太后,只是没想到沈凌风竟然厌烦到直接请旨要前往边疆。
她急了,问他为何,他说的什么如今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一句,再无牵挂,只一句便让她如同跌进了深渊。
她知道若是把人放到了边疆铁定是回不来,为了防止他把命丢在那,趁他醉酒时迫不得已的给他吃下了子蛊,而母蛊她自己吞下了。
酒醒之后,沈凌风留下一句卑鄙恶心便离开了京都,每一字每一句都像刀子一样戳着她的心。
若是他真的毫不在意大可直接战死沙场,可让她欣慰的是,不管过了多少年,不管经历了多少场战役,战亡名单上自始至终都没有沈凌风这个名字。
他终究是在意她的,直到那日听说他回来了,可仍是不愿进宫一步,不论是她还是皇帝传召,都是称病推拒,迫不得已,她才用出了这招。
睁开眼时,脸上已完全被泪洗了,太后摸摸脸上的泪水,不由得一阵苦笑。
“太后,您这又是何苦?”旁边的嬷嬷自始至终都陪在身边,默默的抹着泪,却是没舍得打扰,这么多年了,娘娘积攒了太多太多,她们贴心的人都看在眼里,发泄出来才是好的。
刚才靖王来的时候她虽不在,但刚才靖王出去的时候脸色极为不好看,想来是谈的并不顺利,唉,她们家娘娘的苦又有谁知道。
太后没有说话,只静静的望着外面,眼神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才开了口,“嬷嬷,哀家累了。”
一句话就让旁边的嬷嬷眼泪喷涌,伸出了一双布满皱纹的双手,“老奴扶太后去休息。”
“嬷嬷,哀家说过,没人的时候叫哀家公主。”太后看向她,俏皮一笑。
“哎哎,是老奴错了,该打,老奴扶公主去休息。”嬷嬷擦干脸上的泪,象征性的打了自己一巴掌,颤抖着又把手伸了过来。
她是从小看着公主长大的,又怎么会不知她在想什么,公主这是想家了啊!
摘掉豆蔻,太后深吸一口气,又变回了那个威严的人,挺直腰板扶着嬷嬷的手便去了内室休息,还有仗要打,她还不能倒下。
斐瑶池,不要让哀家失望。
一年后
树叶绿了又黄,又是一年的秋天到了,斐瑶池散着头发倚靠在院子的摇椅上,微眯着眼睛一晃一晃的,身上的长裙随风舞动。
已经十四岁的她长的越发的标致,五官也越张越开,别说男人了,就是女人见了她也要被迷住。
斐瑶池惬意的看着那个小家伙咿咿呀呀的在地上爬,这边瞧瞧那边看看,和黄芍她们几个丫头玩的开心,自从有了这小家伙她这县主府的欢声笑语是越来越多了。
转眼间,当年那个肉嘟嘟的小肉球已经一岁了,她这县主府也闭门谢客了整整一年,除了不定时的带着小家伙进宫看看太后,其余宫里来人都被她一一推拒,有太后在宫里帮衬倒也一切顺利。
还有一股股的势力在她这县主府上空来来回回,太后不放心,从身边调出了两个暗卫放在了她府里。
每一次所谓的打探和暗杀都被他们嘻嘻挡了下来,小家伙就在保护下安安全全的长大了。
这期间她也与楼君墨保持着联系,知道他在兵营一切顺利,成功的掌控了整个西部大营,身上的寒毒也没有再发。
虽说不知是真的还是为了让她安心,有了他的消息对她来说就是最好的消息,至于他身上的寒毒终究是个定时炸弹,斐瑶池决定等他回来一定要给他清除干净。
铺子和酒楼的生意也好的没话说,大把大把的银子都跑进了她的腰包,现如今她虽说不一定是整个大陆最有钱的人,但在这个国家里,她敢说没有比她斐瑶池再有钱的了。
即便如此,她也觉得赚不够,除了对身边的人大方点,对外斐瑶池是再小气没有了,在别人眼里落得个吝啬,视金如命的名声。
不过是些虚名,斐瑶池不在乎,若是他们有本事就自己去赚,何必在这里酸她,她只管守着自己的小天地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即可。
“楼少爷来信了。”果子阔步往院子里走着,在经过小家伙的时候刻意往边上躲了躲,踮起脚尖慢慢的走着。
可即便他再不想引人注意,小家伙也成功的发现了他,两只大眼睛闪亮亮的手脚并用的往那爬,开心的叫着。
果子一下子僵在了原地,嘴脸不自觉的抽1动着,现在的小孩耳朵都这么好使的吗?
无视掉了他投过来的求助的目光,斐瑶池闭着眼换了个姿势继续休息着,其他的人也只是笑着看热闹没有一个想去帮忙的。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