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有人进过临界,因此一切都是未知。
就是因为未知,所以这些人才会打得不可开交。
毕竟不知能进多少人,若别人进了自己进不去,那还不如先抢占生机。
羌予并未加入战局,而是一直小心翼翼的护着昏迷的江免。
他的小弟们围在他外围戒备的看着四周,一旦发现有危险就会立马出手。
正在这时,一道淡蓝色的光芒骤然出现在众人中间,羌予立马清楚临界出现了。
“跟上!”
他边冷淡的开口,边抱着江免往那里跑。
拿过江免手里的钥匙,羌予飞快打开临界,待界门一开,他们一行人迅速钻进去。
“临界开了!”
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其余人纷纷不再恋战,争先恐后的朝界门处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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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门只开一会儿,等到时间后就会自动关闭。
不过外面的幸存者都进来了,一到安全的地方,这群人也不再打。
毕竟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好不容易重获新生,他们自然惜命。
临界果真像传言那样,跟原先那个世界差不多。
只不过这里比原先的世界还要美好祥和,就像世外桃源。
众人忘却恐惧,撒丫子的到处狂奔乱喊乱叫,以此宣泄之前的恐慌不安。
甘妮酿和王傲天以及江东的部下朝羌予跑来,想伸手将他怀里的江免抢回来,但被他的小弟们拦着。
甘妮酿压低声音道:“羌予,把江免给我。”
羌予将怀里的人儿抱得更紧了,阴鸷道:“有能耐你就来抢。”
嘿,这臭小子。
王傲天变回人形穿好兽裙,冷眼注视着羌予,“他是人,不是你的所有物,你没资格这么对他。”
“他已经成了我的人,再者他父亲临终前把他托付给了我,我还没资格?那谁有资格,你这种心思不正的?”
闻言,王傲天脸色立沉,双手紧握成拳,眸里带着骇人的戾气。
羌予清冷的站在原地,淡漠的与他对视,丝毫不惧。
一时间,双方僵持着。
江免醒来时就看到这个画面,他下意识低头查看,待发现没有父亲的尸首后沉默下来,环顾四周,这里也与之前不同。
瞥了一眼之前还在打,现在却在撒丫子狂奔的众人,江免清楚他们这是进了临界,眼里闪过哀恸,最后无力的闭上了眼。
羌予发现他醒了,刚想开口,却见他把眼睛闭上,眉间隐约透着几缕哀伤。
“对不起。”
羌予跟他道歉。
江免睁开眼定定地看着他。
羌予:“之前我失踪是因为有事,而你父亲……”
“我明白。”江免沙哑着开口。
羌予恨江东,没落井下石就不错了,不可能还帮他收尸。
江免理解,只是没能把父亲的尸身带进来埋葬,他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你当初不该打晕我。”他沙哑道。
羌予沉默的片刻,哑声开口:“对不起。”
“免免……”甘妮酿轻声叫他。
江免望过去,对羌予道:“放我下去。”
羌予转身朝前走去,强势道:“不放。”
江免心累又难受,没力气跟他争辩,只盯着他看了几秒,而后疲惫的闭上了眼,任羌予怎么说就是不肯睁眼。
羌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抱着他去占领地盘。
临界里的水资源丰富,羌予给江免简单擦了个身体后给他换了个草裙。
临界好进,但难出。
不过来到了这桃源之地,也没人再肯回那个满目疮痍的世界了。
没法再将父亲的尸体入土为安,江免常常盯着蓝得不正常的天空叹气。
父亲,原谅我。
夜幕降临,江免变回兽形,无精打采的趴在火堆旁。
这半个月来,他一直是这个颓废的状态。
羌予将烤好的鹿肉递给江免,他摇头拒绝了。
羌予目光深沉,沉声道:“再怎么难过也得吃点东西。”
“我没胃口。”
“有了?”
江免抬眼瞪他,“你在说什么屁话?”
眼见他终于有了点活力,羌予继续惹他,“嗜睡吗?想不想吐?”
江免索性不理他。
羌予直接将他抱起来走到窑洞内。
“变回人身。”
江免闭上眼,只当左耳进右耳出。
羌予的手突然往下摸。
江免吓得赶紧变成人。
他在一个星期前就恢复正常,但因父亲才去世不久,羌予一直未强迫他。
今天……
江免抓住他作怪的手,淡淡道:“不行。”
羌予:“我不进去,只蹭蹭。”
“蹭个即拔。”
“就是蹭即拔。”
“……”
江免翻身躺在兽皮上闭上眼,“别惹我。”
听出他语气不对,羌予没强求,只躺在他的身后小心翼翼的将他拥入怀里。
两人谁都没说话,就这么沉默到天明。
自从知道江免跟羌予在一起之后,王傲天便再也没出现在他面前。
倒是甘妮酿不放心,总是时不时的出现看江免是否安好。
这天,他又来了。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领着一头怯生生的鹿过来。
江免看了看鹿,又看了看他,“什么情况?”
甘妮酿一脸娇羞,“我媳妇儿。”
“……”
豹子跟鹿?
鹿不是应该在豹子的食材里吗?
江免小声问他,“你确定你哪天饿了不会对她下手?”
甘妮酿皱眉,“你怎么能这么看我,我是那种豹吗?”
江免笑而不语。
甘妮酿干咳一声,“我媳妇儿可好看了,我才舍不得吃她。”
江免揶揄的挑眉,“真舍不得?”
甘妮酿娇羞不已,“你这人好不正经。”
江免哈哈大笑,只是在看到羌予骤然黑沉的脸后笑不出来了。
果不其然,等甘妮酿他们一走,羌予就将他掳至树后发了疯的亲。
下嘴唇一直被han着啃咬,带着凶戾的野性,江免有点吃不消,觉得自己此时就像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羌予抬手斜.插进他的银发间,由轻到重,慢慢转移阵地后迫使他仰头,埋头在他脖颈间为所欲为。
不能吃肉,但能吃点肉沫也行。
凉薄的薄唇触碰上泛红的脖颈,灼热的温度连带着将羌予“融化”,唇上也带着阵阵烫意。
压抑在心底的摧毁欲与阴暗的恶劣因子一同冒出来,逼得羌予暴虐的将江免全身上下都沾上了他的气息才作罢。
江免眼神开始涣散,眼角留下生理性泪水,最终又被面前的人张嘴吞没。
二十分钟后,羌予听到了一道微弱又隐忍的啜泣声。
很小声,却很撩人。
羌予差点没能把持得住,只能更狠的亲他解馋。
【黑化值:33。】
这里猎物很多,羌予想给江免猎一张兽皮当被子盖,便盯上几只庞大的家伙。
傍晚。
瞥见羌予回来,江免走出窑洞迎接他,待见他周身是伤,眉头立即皱紧。
羌予把剥好并处理好的兽皮递给江免,“咱们晚上可以盖这个。”
江免看了一眼兽皮,接过放好后又朝羌予靠近,捡了今早刚采的草药给他敷上。
羌予注视着他白皙漂亮的脸庞,一贯凌厉的眉眼柔和下来,“你这个举动让我想起那次你救我的画面。”
江免抿唇不语。
羌予后知后觉,“你生气了?”
江免生硬道:“我没生气,我生什么气,我从来不生气。”
“……”还说不生气。
羌予回想了一下,低沉道:“我下次不干危险的事了,也不会再轻易受伤,你别生气了,嗯?”
眼见他胸口的伤都皮开肉绽了,江免气得口不择言,“你本事大着呢,一人单挑好几个,早死早超生,等你死了我好继续我的第二春。”
羌予眸色霎那间变得暴戾,抬手迅速捏着他下巴阴鸷道:“别说这种话气我。”
“你都能气我,我凭什么不能气你?”
“这能一样?”
“不一样?”江免反问。
羌予勾唇轻笑,眼里却毫无笑意,“我不锁你也能让你无法离开我。”
听出他话里的危险,江免眯眼,“你想干嘛?”
羌予抬手摩挲着他红艳的嘴唇,嗓音沙哑道:“*你。”
“让你永远都下不了床。”
咬住江免唇时,羌予又补了这么一句。
羌予他们外出打猎了,本该到了他们回来的时间却久等不到,江免担心他出事便变成二哈跑出去寻找。
花了点时间总算找到人,江免却高兴不起来。
他变回人形藏在树后,冷眼看着前方纠缠的人影。
羌予面前堵着几个人,男女皆有。
其中,一个模样妖艳的女人在羌予面前搔首弄姿,以此来引起羌予的注意。
羌予一语不发,只冷淡的将削尖的木棍狠狠扎进两人之间的地上。
女人瞬间被吓了一跳,不知她怎么想的,被吓了还往羌予那里扑。
而羌予嗅到江免的气息,注意力都放在他这里,一时忘了防备女人,被她扑了个正着。
只几秒,羌予就飞快反应过来将女人推摔在地上,难得露出惊慌的表情想要跟江免解释,可江免已经跑远了。
坏了。
羌予大脑空白了一瞬,而后焦急的朝江免离开的方向追去。
“免免,我看到你才没注意她的,我真不是故意让她扑的,对不起,不会有下次了。”
被追上后,江免冷眼注视着他,“你的反应一向灵敏,少他妈跟我扯那些。”
羌予百口莫辩,江免也不需要他辩。
下午。
甘妮酿孤身前来看望江免,不过扫视一圈没发现他,倒是惊讶的发现羌予拿藤蔓吊着胳膊。
明显受伤了。
“还能有人伤到你?”甘妮酿震惊的问。
羌予难得耐心的回答他,“我媳妇儿打的,羡慕吗?”
听出他话里的自豪,甘妮酿:“……?”
这人确定只伤了胳膊,没伤着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