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江免被薄也掐着腰反摁在地上后,下一秒脖子也被掐住了。
面对眼神暴戾,恨不得立马掐死自己的薄也,江免咳了一声艰涩道:“壮汉,万事好商量。”
薄也戾气横生,“你坐我脸时打商量了?”
“我是想商量的,奈何我的屁股不答应。”
“……呵,找死。”
薄也下了死手掐江免,江免赶紧挣扎,“薄也,你弄死我会后悔的。”
薄也下意识要冷笑,可触及到江免那双漂亮的杏眸后,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似曾相识的画面。
来不及捕捉,薄也的手却如触电般迅速撤开,与此同时,他心脏狠狠地揪了一下,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告诉他,若他真的下狠手了以后绝对会后悔。
薄也脸色骤然阴沉下来,眼里的情绪也转变了几个来回,凶戾的盯着江免看了好一会儿,他猛地起身要走。
江免哪能就这么让他走了,连忙伸手抓住他的手腕,“薄也,若我说我就是你曾经养过的那只鹦鹉,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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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也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底一片冰冷。
好吧,就知道他不信。
可江免不死心,他绞尽脑汁的正要列举证据证明自己,没曾想之前那个醉鬼居然还在,并且死性不改的偷摸靠了过来。
眼见醉鬼要扑过来,江免连忙爬起来一脚踹去,“妈的臭煞笔。”
“煞笔”一词响起,薄也漆黑的眼眸猛地转向江免。
小祖宗最喜欢骂的脏话就是煞笔。
眼前的少年一脸暴躁的揍人,边揍还边骂骂咧咧的,完全将桀骜张狂演绎得淋漓尽致,跟以前那死气沉沉又不讨喜的性格完全不一样。
薄也眸色微闪,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将人揍跑后,江免喘着粗气甩了甩手,回头见薄也盯着自己看,莞尔一笑,露出一个自认为人畜无害的笑容。
薄也却嫌弃的皱紧眉头,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系统:【啧,他被你的笑容油腻到了。】
江免:“……”
他逃,他追,他们都插翅难飞。
江免就不信了,凭借他三寸不烂之舌,他会搞不定薄也。
事实证明,薄也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难搞。
现在是下午五点过十分,江免已经蹲守在别墅门口三个多小时了,也跟保镖说了三个多小时,保镖还是不让他进去。
见不到薄也,江免不甘心就这么回去,可好不容易等到薄也后,薄也却是看也不看他,径直开着车要出去。
江免急了,几步跑过去张手拦在他的车面前。
薄也猛踩刹车,脸色阴沉,“你他妈找死?”
江免:“你捡到鹦鹉蛋后孵化了十九天,十九天了还没孵化出来你很着急,威胁说再不出来吃毛蛋也挺香的,鹦鹉成功孵化出来后你说鹦鹉又秃又丑。”
“你教鹦鹉叫爸爸,鹦鹉却应了你的这声爸爸。”
“你想让鹦鹉报恩,鹦鹉半夜给你叼来你最怕的小蛇。”
“这些都是你跟鹦鹉之间发生的事,还有你的一些习惯。”
“你常常在十二点至凌晨两点之间睡觉,刷牙时习惯性先拿牙膏沾了牙再补水刷,上厕所不喜欢带手机。”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江免有些气喘。
而听完他话的薄也眼眸危险的眯起,浑身紧绷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说了这么多居然没反应?
江免不信邪的问:“以上这些足够证明我的身份了吧?”
这些是能证明,可薄也不信江免。
毕竟他的前科太多。
似猜出他内心的想法,江免忐忑不安的来到车窗旁,“你到底要怎样才肯信我?”
薄也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冷淡道:“江免,为了追到我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江免急了,“我真不是以前的我,你信我啊。”
“虽然不知道你打哪知道的这些,但你在我这里没有丝毫可信度,离我远点,不然弄废你。”
冰冷无情的话语落下,江免愕然的盯着他看。
薄也却没再看他,面无表情的径直开车驶离别墅。
眼睁睁看着豪车逐渐远去,最终化为一个黑点,江免眨了眨酸涩的眼,咬牙转身就走。
草。
不信就不信,你他妈当老子稀罕啊!
呸,死渣男!
老子要是再理你你就是狗!!
系统幽幽道:【……其实,我可以帮你开个小小的挂。】
闻言,江免眸色微顿,“什么开挂?”
【他每晚都会梦到你,但梦中你的面容是模糊的,从今晚起,我可以让他清晰的梦到你。】
江免可耻的心动了,但想到薄也的态度又坚定的拒绝,“不要,我要他自己认出来,若一直认不出来,那他老婆没了。”
系统:【……】一生要强的父亲。
酒吧。
今夜的酒吧里来了个绝色的少年,一出场就吸引了一群优质gay的目光。
少年褐色的短发凌乱的耷拉着,软嗒嗒的像动物毛发,让人手痒的想去揉一揉。
简单干净的白衣黑裤,却都是奢侈品牌,想也知道少年家世定不一般。
独自坐在沙发上时清冷又矜贵,但在五颜六色的光线照耀下又透着一种靡丽的惊艳之感。
容貌精致漂亮,杏眸里似浸染了星光,让人移不开眼。
眉间寡淡,姿态优雅,举止投足间皆彰显了高不可攀的距离感,轻易的让人心生阴暗,想狠狠地将他从神坛上拉下来共沉沦。
很快,有人心痒难耐的靠近少年了。
“你好,我能坐这里吗?”
听到声音,江免抬头一看,见眼前这人没什么恶意便点了点头。
男人心里一喜,连忙坐在他身旁,怕少年反感,男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知道你的名字?”男人温柔的开口。
酒吧里音乐声和人声混杂在一起很是嘈杂,男人说得特别小声,江免根本没听清,“什么?”
男人加大音量又重复了一遍。
他之所以说这么小声,主要是怕说大声了惊吓到少年。
毕竟少年看着单纯又娇弱,让人恨不得捧在手心里呵护疼爱。
江免睨了他一眼,“我叫小祖宗。”
“小祖宗?”这个一听就不是真名,但特别有个性,男人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这名字很符合你的气质。”
说完见少年不说话,男人自我介绍道:“我叫疼小祖宗。”
江免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似笑非笑的看向他,“我对你不感兴趣,别白费功夫。”
被拒绝了,男人眼底闪过一丝失落,但还是打起精神道:“那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江免沉默不语。
他不说话,男人就当他是默认,连忙拿出手机道:“你能给我你的微信吗?”
“不给。”
“为什么?”
“给你了我用什么?”
“……”
很好。
这么一句话直接把男人整不会了。
盯着江免看了半天,自认为没戏的男人遗憾的叹了一口气起身离开。
这时,几个人很有目的性的来到江免面前,为首的黄毛先是审视的看了江免好一会儿,之后才笑嘻嘻道:“哟,江小少爷居然醒了啊,我还以为不久后能吃到你的席了呢。”
江免懒散的掀起眼皮看过去,随即眸色一沉。
这几个比就是在国外骗原主,并间接害原主出车祸的所谓“狐朋狗友”。
江免冷白修长的指尖轻轻点着杯壁,盯着黄毛的目光有几分阴翳,“这臭嘴尽喷屁,肠胃不好就少尝点粪车,专门过来恶心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黄毛脸色难看的瞪着他。
这个蠢货什么时候这么伶牙俐齿了?
黄毛气急败坏,但还是强忍怒气冷笑着对同伴道:“快看,他急了。”
江免放下水杯,漫不经心的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平淡的反问道:“怎么,狗咬你你不急?”
黄毛脸色微变,怒指着江免,“你他妈敢骂我是狗?”
江免:“你不都承认了么还问我,真是的,见过返祖的,没见过返脑的。”
“草泥马的……”
黄毛怒火中烧,抄起椅子就要砸下去,眼前人影闪过,江免比他更快的抄起桌子上的瓶子,径直冲着他的头就砸了下来。
“嘭”的一声脆响,玻璃渣子四处飞溅。
黄毛瞳孔一震,不可置信的瞪着眼前这人,嘴唇动了动正要说些什么,但强烈的眩晕袭来,眨眼间他便双眼紧闭重重地摔在地上,人事不知。
“啊……”
看到这一幕的人都忍不住尖叫着远离,而黄毛的同伴也一脸惊骇的往后退。
江免蹲下来查看,见黄毛头上并没有出血而是肿了一个包,啧了一声。
“愣着干什么,把他抬走。”江免起身对面前的几人道。
几人面面相觑,随即眼神慌乱的赶紧上前将黄毛抬走。
闹事平息,经理毫无用武之地,但瞧着江免挺不好惹的,他就没敢上前。
其余人也是一样。
刚开始见到江免时以为他是温顺的绵羊,现在看来,这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江免继续坐在沙发上,漫无目的的四下扫视,待看到从楼上下来的薄也时,他一下子愣住了。
薄也居然会来这种地方?!
余光瞥见他身后走的摇摇晃晃的顾斐,江免又释然了。
原来是来接顾斐的。
江免看到了薄也,薄也自然也看到了江免。
主要是江免太过于惹眼,一眼就能看到。
两人隔空对望了片刻,薄也正要收回视线,突见江免冲他竖了根中指。
薄也脑海里猝不及防地闪过小祖宗冲他竖中指的画面,跟现在的江免完美重合。
不止画面重合,就连那拽得跟大傻春一样的气质也重合了。
江免真的是小祖宗?!
一阵眩晕袭来,薄也脑海里模糊的少年脸忽然变得清晰。
当真真切切的“看”到了总是梦到的少年究竟是谁后,薄也瞳孔急剧收缩。
是他,就是他,我的鹦鹉小祖宗……
霎那间,失而复得的狂喜刺激得薄也全身血液上涌,他大步流星的来到江免面前,声音颤抖的问:“你是吗?”
终于认出老子了,不容易啊。
江免心情也激动,猛地站起身来与他深情对望,“我是……恁爹,哈哈哈哈哈哈。”
江免嘎嘎大笑。
笑完怕被敲脑门,他拔腿就跑,最后乐极生悲被绊倒摔了个狗吃屎。
薄也:“……”
心情复杂